馨若道:“人人皆知,三皇子胆小软弱,想不到他这奶娘倒能使出这种阴毒手段?”
“馨若,你这小楼最方便,先让她在你这里养着吧,等她醒来后,治还是不治,让她自己决定吧。”
“是,公子放心。”
“她这伤恐怕没那么简单,她醒后,你好好问问她。”
楚星舒穿过长廊,从隐蔽的小楼,到了喧闹的杏花楼正楼。
主仆三人正欲离开,被一人拦住去路。
“哟——病秧子也逛花楼啊!”
卫图手臂将楚星舒困在栏杆之间,邪邪冷笑。
楚星舒勾唇淡笑:“卫皇子,我这人运道不好,劝你一句,远着我好,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受罪的可是你。”
“少他娘的跟老子来这套!听闻你爬那二皇子的床爬得满城皆知,怎么,他满足不了你了?”
“卫皇子知道我家主子是二皇子的人,还是放尊重些得好!放开公子!不然凭你是谁,我也不客气!”
千千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朝那卫图脸上招呼过去。
“你主子都是个奴才,奴才的狗还乱叫,敢动我,上次那二十板子忘记了?”
“你!石玉,你拉我做什么!”千千挣脱不开,冲石玉吼着。
“千千,你安静些。”
语罢,楚星舒格开卫图的手,笑看了角落一眼,“我曾说过,若再遇到狗咬人,我也是照办不误!”
“你骂谁是狗?”
“这里叫得最响的自然就是。”
卫图怒极反笑,一把环上他的腰:“这腰身还真不错,有种跟本皇子进房,今日把老子伺候爽了,有你好处。”
楚星舒挑着卫图的下巴,媚声道:“卫皇子这是要请吃酒?”
“我敢请,你敢喝么?”
“自然……是敢的。”
“好!你有种,本皇子今日要让你下不了床。”
楚星舒与石玉对视一眼,任由卫图揽腰而去。
看那俩人进了房后,千千急道:“公子这是在做什么,你和公子打什么哑迷呢?”
石玉摸着下巴浅笑。
“你还笑得出来?”
“不必着急,公子是吃亏的人么?我是笑,这卫图,怕是又要挨打了。”
“挨打?你是说……”千千这才会意过来,心下一安,乐了:“走,下楼吃酒去,我请客!”
卫图关上门,倒了一杯酒递给楚星舒,“喝了它!”
楚星舒不接,单手托腮,悠闲地道:“这家酒不好喝。”
“嗬,嘴还挺刁!本皇子本想疼惜你,让你喝酒压压惊,既然你不领情,那可就怪不得本皇子不懂怜香惜玉了。”
“我以为卫皇子只是找我喝酒呢。”
“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来这套,给你酒你不是不喝么?”
“不是不喝,我是说……这酒不好喝。”
“这是杏花楼最贵的佳酿神仙醉,别说一杯,一滴都值十来两,你还不喝,那你要喝什么?”
“葡萄美酒夜光杯,你可有?”
“我现在去哪里给你弄这些,不喝拉倒,自觉点,脱光了张腿床上候着。”
楚星舒嗤笑一声:“这就脱衣裳,也未免太没情趣了吧。”
“情趣?哈哈哈哈……”卫图边笑边朝他走来,一把将人抱起,“看来是嫌我没有二皇子知情识趣了?”
楚星舒任由他抱着,他将楚星舒扔上床,自己开始解衣裳。
楚星舒跪坐在床上,直着身子,睁着明亮的眸眼,兴味的打量他。
卫图解开腰带,脱掉里衣,露出光洁的胸膛,身上只留了一条亵裤,略带圆润的身体朝床榻而来。
楚星舒别开眼,叹息一声。
他一把捏住楚星舒下巴:“你叹什么气?”
楚星舒轻笑出声,抬眼与他对视,缓缓道:“卫皇子该减减肥了,这肚子都像怀了小娃娃似的。”
“你!”
卫图恼怒的跳上床,狠狠按住他的肩膀:“楚星舒,这可是你自找的,等下可别怪老子玩死你!”
“卫皇子可要说话算话,玩不死我,以后你见我就汪汪学狗叫。”
楚星舒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在他眉眼撩拨,卫图呼吸变粗,按捺不住的将他压下。
楚星舒笑着附在他耳边,道:“卫皇子,你——要——”
“我要你!”他凑唇过来,被楚星舒手掌挡住,一字一句道:“我说……你要——挨——打——啦!”
语罢,门被人一脚踹开。
卫图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来人一脚掀翻在地。
他光着身子,被重踹,又摔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那人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接连又加了几脚,“卫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声音里透着要将人挫骨扬灰的势头。
“二皇子,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不信,你问……问楚星舒。”
卫图见慕屹川如修罗阎王般的瞪着自己,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讨饶。
楚星舒拥着被子看热闹,“卫皇子,莫非忘了,我们刚刚可是有床榻之约……”
“好一个床榻之约!”
慕屹川拔出长剑,双目通红的瞪着卫图。
卫图脖子一凉,吓得瑟瑟发抖:“二皇子,有话好说,这刀剑可不长眼哪!”
楚星舒惋惜地道:“看来……卫皇子今日是玩不死我了,依约,以后见到我,可是要学狗叫哦。”
剑刺入血肉,慕屹川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咬牙切齿道:“你想玩死谁?”
“是他……是他勾引我,陷害我,我真什么都没干! 二皇子,你冷静些,冷静些啊……你和他的事,我保证一个字不会对外人提及,我毕竟是姜国皇子,杀了我,两国会交战的,得不偿失啊……”
“打就打,我大朔怕你姜国不成?”
楚星舒闻言,慢悠悠整理凌乱的衣衫,感觉到慕屹川的锐目射来,他施施然走过来:卫皇子说的在理,我嫌弃他身材差,确实什么都没干。”
卫图气得咬牙,也不敢吱声,眼下能保他小命的,也只能是楚星舒了。
楚星舒从慕屹川手中夺过剑,却并未收回,而是更近了一分,卫图疼得直吸气。
“卫皇子,叫两声,就能走了。”
“楚星舒!”
“不叫吗?”剑再深了一分。
“汪,汪汪——”
楚星舒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真乖……眼睛是瞪不死人的,杀人,还得用刀,卫皇子可记住了。”
“唰”地一声,剑回到了剑鞘里。
慕屹川喝道:“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