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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哪样?你说清楚啊……”慕忘尘的指尖顺着他的领口处滑了进去,抚过他光滑的皮肤,满意的感觉到伽落的战栗。

“是不要……这样吗?可是……伽落,我怎么觉得你口是心非呢?”

“光天化日,你还有没有廉耻?”伽落怒叱一声,就要抓他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扭,压着身子抵在了墙壁。

慕忘尘的胸膛紧贴着伽落的后背,在他嫩白的后颈处放肆的啃咬,低低笑道:“如此说来光天化日不行,夜深人静就行……是不是啊,伽落?”

“慕忘尘!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伽落,你耳朵红了……”语罢,慕忘尘在他耳廓处舔了一下,伽落如触电一般,脊背一麻。

伽落多年清修,对慕忘尘的身体触碰竟比一般人来得更敏感一些。

屋内地龙烧得旺盛,他的身体一热,薄薄的汗液从毛孔中钻了出来,还来不及流下,就被身后人捕捉住,尽数吞入了口中。

慕忘尘尤其喜欢看伽落意乱情迷的样子,如一头误入陷阱的小鹿,只会睁着迷蒙的双眼,盲目的横冲直撞,却完全不知方向。

二人多日同榻而眠,慕忘尘只是抱着他睡觉,偶有亲吻,也只是浅到即止,不似今日这般带着浓浓的欲念。

伽落微侧过头,问:“你今日可是有事?”

慕忘尘轻划着他的下巴,眼含笑意:“你这是关心我?”

“我劝你还是少造杀戮,你要拘着我,我不跑便是,你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嗯……”慕忘尘缓缓摇头,“仅仅不跑可不够……我要你心甘情愿的陪着我,生死与共,如何?”

伽落冷笑:“不求生死与共,但求死生不容,你能囚禁我的身体一辈子,可你困不住我的心,我心如止水,无情无念。”

“无情无念……呵呵呵……有意思。”

门外响起叩门声,下人恭敬的唤着:“三皇子……”

慕忘尘松开伽落,为他整理好衣衫,“进来——”

下人提着食盒进来,满满一桌,荤素都有,极为丰盛。

伽落疑惑的看着他,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依着自己食素,今日举动着实反常。

“过来。”慕忘尘命令道。

伽落叹了口气,依言坐下。

慕忘尘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喝了它。”

伽落冷冷的瞥着他,不肯接。

慕忘尘斜睨着他,不紧不慢道:“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喝?”

“贫僧佛门中人,不可饮酒。”伽落双手合十。

慕忘尘自顾饮了一杯,淡淡道:“听说卫图要走水路回去,你说,他那船够结实么?”

伽落眉心一跳:“慕忘尘,你想做什么!”

慕忘尘伸手一拉,牢牢?住伽落的腰,将人困在腿上。手臂环住人,将青玉酒杯贴着他的嘴唇,道:“我放卫图走,只因他实在太蠢了,杀他,都嫌费手,不值当。可是……你若再不听话,我不介意为了你多做点蠢事。”

“你除了会威胁我,还会什么?”伽落紧抿双唇,不肯让杯中酒落入嘴里。

慕忘尘冷嗤一声:“你可真固执啊……日日与我耳鬓厮磨,你头一戒犯的可是色戒,还装什么清冷高僧呢?”

伽落羞愤的盯着他,“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哦……你又妄动杀念,这和尚可更做不得了。只不过……要杀我,可一定要记得避开每年的今日。”

“为什么?”

慕忘尘云淡风轻道:“我不想生辰和死忌在同一天。”

伽落眸光一动:“今日是你的生辰……”

“我今天二十一了,伽落你呢,你多大了?”

“我多大与你何干。”

“可是我想知道。”慕忘尘目光炽热的锁着他,眼睛里没有半分玩笑,好似这是一件极为正经的事。

伽落虚了眼,低低道:“我十九岁。”

慕忘尘眸中有了光亮,唇边漾开笑意,将伽落唇边的酒一饮而尽,俯首堵住伽落的唇,将酒灌了进去。

伽落被酒呛得辣喉,唇被人擒住,堵得严严实实,故意不让他咳出来。他硬憋回去,憋得心口都辣了,脸面潮红。

慕忘尘在他几乎窒息的时候松开唇,定定的盯着他看。

“咳——咳咳——”伽落捂着辣疼的胸口,一阵猛咳。

“伽落啊……酒戒也破了,滋味儿如何?”

伽落喘着气道:“慕忘尘,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忘尘又喝了一杯,浅淡的眸里满是落寞:“只是想有人陪我过个生辰罢了,你说这要求……过分吗?十六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辰,伽落,你就……依一依我,不行吗?”

伽落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人,时而阴狠狡诈,时而又露出这般脆弱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拥在怀中安慰。

拥在怀中……伽落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回搂住了慕忘尘。

慕忘尘不许他抽手,笑得如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抱着他轻轻晃了晃,笃定道:“你主动抱我了,伽落。”

伽落不自觉软了声音,道:“你……你先放我下来,你今日生辰,我陪你用膳就是。”

“好……我听话。”慕忘尘松开手,伽落舒了口气,坐在凳子上。

慕忘尘往伽落碗里夹满了各种肉,抱怨道:“多吃点肉,你太瘦了,刚抱你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那腰细得,轻轻一掐就会断似的,身上也没肉,像抱着个门板……”

伽落横他一眼,他识趣闭嘴。

伽落将碗里的荤菜全部丢回他碗里:“我不爱吃这些,你若强迫我,我便不吃了。”

慕忘尘也不嫌弃,吃着他丢过来的菜,笑容甜蜜:“你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你……”伽落真不知道此人脸皮是什么做的。

“小时候,我娘不爱吃的菜,就喜欢丢父王碗里,外人都觉得我娘太过粗蛮无礼,只有父王每次都乖乖吃完,还告诉我,以后我长大了,若有心仪之人这般对我,那就是在撒娇呢。”

说着,慕忘尘的眼里有了湿意,举起酒杯,胳膊一沉,他望向胳膊上骨节分明,清冷白皙的手,这手太好看了,柔嫩滑腻,淡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伽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