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男孩子们的院试。
院试能中,就是秀才了。
家中发生的事情并没让人通知他们,且他们住宿,也就休沐的时候才回去。
他们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金子身上的伤开始结痂。
钱小小不能体会到 当时打下来有多痛,但能把人给痛晕,可想而知。
这笔账,她记着呢。
前两天,时璃带回来了三家人的消息。
林家,祖上三代前还是乡下种田的。
林老太爷不甘于过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毅然决然的出去当起了货郎,后来接触到离家几十公里的独女林老太。
林老太一家当时家里有一家杂货铺。
两人看对眼后,迅速定亲成亲生娃。
林老爷子留在杂货铺帮忙,不用再出去风吹日晒。
这个林老爷子脑子也是个灵活的,有他的帮忙,一个杂货铺慢慢变成了两个,三个......
之后林家慢慢壮大到如今。
至于刘家。
刘家一直都是经商,只是到了刘老爷子这一代,孙子辈出了个能读书的,自古商人不可科考。
刘老爷子见二儿子家的孙子读书有望,可以通过科举改换门庭。
大手一拍,决定分家。
于是大儿子经商,小儿子家读书。
两个老家伙跟着大儿子,刘昌便是这刘老大的老来子,说老也不过四十多岁,只不过古人寿命不长,所以四十多岁在他们眼中已然是高龄。
老两口跟着老大家,这是怕分家以后,老大不管二儿子,所以当时大部分的产业还是攥在林老太爷手里的。
以至于刘老二的孙子三年前做了县太爷后,刘老太爷撒手归西,产业才到了刘老大的手里。
刘老太之人原本就刁钻。
之前还有老太爷在上面压着。
自从老太爷走后,她就跟翻身农奴把主做一样的放飞自我。
刘昌更是被她宠得无法无天。
林老大两口子除了摇头也无可奈何。
齐家?
在楚城比较低调,说白了就是良好市民,很少在外面能听到他们家的八卦新闻。
也没有什么权势,就是普通的生意人,家里人口也简单,所以事也少。
钱小小心里有了数后,让陈生给城中各家有点名望的家族发帖子参加酒会。
她要在城中开一间醉清风。
现在孩子们读书走科举路线,自己的手得干净,不能给孩子们拖后腿。
但是要咽下这一口气,那是不能够的,这也会伤了孩子们的心。
她在商城那边并未卖酒,就是不想掺和米面粮油这些产业。
这些产业一般都是有关系才能经营持久的,她不想得罪人,只想苟着。
但是现在被欺负上门了,她得想办法解决,以后这样得事情还会有很多,就如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的,一件接着一件,所以她心态也很平和,有问题解决问题,绝不拖拉,也不焦躁。
那些接到帖子的人,大都是不明所以。
“钱小小?醉清风?这名字好似有听过,啥来着?”
当时醉清风并没找代理。
所以名声并未能够传到楚城。
只是有个别的刚好从寂城回楚城会当特产带回家点罢了,仅此而已。
“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刘家老太拿到帖子的时候,听说是寂城来的商人,根本没当一回事,也没打算着要去捧场。
当然,也有同想法的,但是都被家里男人训了一顿。
男人们在外面见世面多,不管是读书的,还是经商的,有些还会去钱小小的批发部那里批发些小玩意。
所以有些人是知道钱小小名字的。
同时楚城章知府也收到了请柬。
”这就是之前跟在晋王身边的那个钱小小?”章知府问身边的夫人。
“老爷,您是不是忘记了,那边的新村和商城可还都是她组织建的呢,她跟晋王的关系......”
“你是说她是晋王的女人?”
“那可不一定,看她年纪可不小了。”
“行了,不管她与晋王什么关系,都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钱小小让陈生在楚城买下一家三层商铺。
只是一天的时间,老百姓们便驻足在这栋小楼的门口张望。
“这不是庆和楼吗?这是易主了吗?也没听说啊 ,你们听说了吗?”
“没啊,昨天不是还人来人往的,怎今日就在装修,这么突然。”
“谁的手笔这么大,能把营业得高朋满座的饭店给买下呢?”
“别瞎猜,说不定是人家装修呢。”
“各位,庆和楼以后改名醉清风,我们是卖酒的,以后还请各位街坊多多关照。”陈生从里面走出来拱手对大家说。
“还真是易主了啊。”
“你说什么?醉清风?寂城的那个醉清风吗?”有人从人群后面钻进来。
“这位兄台知道醉清风?”陈生温和的笑道。
“当然知道啊,我家夫人就是寂城的,去年她回娘家给我带回来两瓶,那个味道至今难忘啊。”说着抬头45度怀念起来。
“什么东西,看你这表情,肯定很好。”
“对啊,快说说,快说说。”
“酒啊,醉清风是酒,跟我们平时喝的不一样,入口......额......没怎么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形容。”
“哎哟,什么样?你快说啊。”
“是啊。”
身边的人被他把胃口吊得高高的。
“入口绵柔,醇香浓郁。”陈生在旁补充。
“对,对,对,就是这感觉,我夫人说她喝的是果酒,甜而不腻不涩,绵而不浊,那滋味可好,我夫人回来还说寂城流传着一句笑话: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 。”刚才那位喝过醉清风的人又是一脸陶醉,仿佛现在在品酒般。
大家看他那陶醉样纷纷不信:“不涩那叫果酒吗?你可别夸大了,你懂不懂酒啊?”
“你啥意思啊?我不懂酒,酒你懂呗。”
“各位,在下这里刚好有几瓶给工匠们的酒,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尝一尝。”陈生说着看向他后面的儿子。
陈吉马上领会,抱着一瓶酒过来。
瓶盖一开,全场安静。
“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开张,给我来几瓶,拿着,这是定金。”
“我,我,我要十瓶。”
“别推啊。”
“我的脚,别踩我。”
“大家安静,还没尝呢,大家尝一尝,排好队,不过今天酒有限,先到先得。”
陈生很满意现在这个效果,暗暗给刚才那位说喝过酒的男子使眼色。
男子悄悄退出,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