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冷漠,是斯内普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少年桑迪站在诊所的门外,手上拿着滴着血的匕首,脸色白的像纸,门口的地面上已经聚集了一小片血泊了。
直到露西扒下他的衣服,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弹孔。
往后,桑迪渐渐长大,他脸上的表情倒是越来越多,看起来像是一个温和的青年,来的次数也少了很多,只是斯内普怎么看都感觉那张脸假的很,不像是真的在笑。
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桑迪不是这样笑的。
然后露西的记忆就渐渐和桑迪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桑迪了,直到那个下雨的晚上,她准备关门,见到了抱着五岁西弗勒斯跑来的桑迪。
站在露西的角度去看桑迪当时脸上的表情。
斯内普有些发愣,桑迪脸上的到底是什么?
桑迪被五岁的西弗勒斯主动钻到怀里,脸上闪过一丝柔软和什么?
他弯腰亲了亲五岁的西弗勒斯的额头在想些什么呢?
然后又是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桑迪了。
之后就是那一天,桑迪在黑暗的夜色里来到诊所,伸出被杯子碎片扎破流血的手,从露西的手中接过医疗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露西低头,看着诊所地上带着血的脚印。
记忆到这里就没有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关于桑迪的记忆了。
斯内普挥动魔杖,让昏迷的露西躺在了病床上,他皱着眉思索,桑迪到底去哪里了。
那天晚上,应该就是他和桑迪见面被赶走的那一次,他除了手还受伤了?伤在哪里?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还有,桑迪真的骗了他,之前对十六岁西弗勒斯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他是一个毫无疑问的杀手,可能从小就是。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斯内普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认识桑迪的人了。
他有些茫然,回到蜘蛛尾巷,缩在地下室里熬制魔药,研究那个的魔药配方残卷。
幸好卢修斯对于斯内普的要求非常支持,虽然斯内普不愿意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斯内普找卢修斯要了非常多的,关于那个魔药配方时期的书籍,还有一些报纸,他开始在大海捞针。
配方是半份的,也说明这个魔药的主要药效还是集中在这半份里面,其他的魔药材料只是产生了一定异变和冲突,改变了某种药效上的性质。
斯内普现在需要知道那半份的魔药配方到底是什么,药效是什么,才能去反推其他的药材导致了什么变化。
多亏了这个魔药配方,让他的暑假在阴暗的地下室度过了,也没有时间去想不知道去哪里的金发麻瓜。
只是卢修斯偶然拜访,看到地下室里头发油腻腻,脸色苍白的和吸血鬼一样的斯内普,手上还拿着搅拌棒,差点发出一声不华丽的爆鸣。
“我的梅林啊!西弗勒斯,你是准备在地下室筑巢了吗?!该死的!你应该出门走走!你简直,简直像是一个吃小孩的大蝙蝠!!!”
卢修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说完回去喊纳西莎。
斯内普在纳西莎的死亡凝视下,慢吞吞的从地下室上来,简单清洗了一番后,吃上了从马尔福拿来的食物。
“你是准备猝死在地下室吗?梅林!第一个猝死的巫师?!”
卢修斯还没有缓过神,他感觉自己可能会做几天噩梦,就因为刚才他看到的那个画面。
斯内普咽下口中没有味道的食物,缓缓的说道。
“没有那么夸张,我有喝活力滋补药剂。”
卢修斯和纳西莎交换了一个眼神,纳西莎点点头,起身回去了。
卢修斯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手中的报纸拿出来,递到斯内普的眼前。
斯内普有些疑惑,定睛一看,猛的抓住报纸站起身。
“小天狼星布莱克逃跑了?!!”
卢修斯像是非常满意好友脸上的震惊,他点点头,声音变回慢吞吞的咏叹调。
“我想是的。”
“该死的!!阿兹卡班是干什么吃的!?!”
斯内普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本来就惨白的脸,现在反而因为愤怒而出现了丝丝血色。
“而且,我还听说,救世主违反了校规,在校外使用了魔法,他跑了。”
斯内普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但他只是嘲讽的说着。
“自以为是的波特崽子,和他那个满脑子的父亲一样!”
斯内普抬眼看向一旁站着的珀金贵族,“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卢修斯:总不能说是自己的荣光药剂喝完了吧,顺便还想关心一下好友的八卦?
卢修斯轻咳一声,“你知道的,茜茜也是一个布莱克。”
斯内普皱眉,“阿兹卡班准备把摄魂怪放出来抓他?他们的脑子也终于被鼻涕虫给糊住了吗?”
和卢修斯简单交流一会儿,顺便把之前熬制的荣光药剂的存货拿出来。
看着双眼发光的卢修斯,斯内普也是叹了口气。
送走卢修斯,斯内普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自己这个暑假密密麻麻写出来的推理数据。
还有那些从各种各样的书上找到的蛛丝马迹。
大致是能猜到和梦境有关,梦境?
见鬼,他之前发生的事,和梦境简直没有半点关系!
斯内普头疼的捂住了眼睛,魔法部怎么在这样的事情上做的这么严谨?当初的禁止真的就找不到半点线索?
还是说现在的魔法部太没用了一点?
——
霍格沃茨特快
刚刚经历了摄魂怪危机,穿着朴素的卢平正在分发巧克力,哈利捂着伤疤坐在一边。
“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霍格沃茨了,哈利,你还好吗?”
哈利习惯性的摇了摇头,“我还好。”
车厢里的小巫师们被刚才的摄魂怪吓得不轻,一个个的也消停了,之前还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列车上,也逐渐安静下来了。
尾部的一个车厢,身穿黑袍,只露出一个白皙下巴的青年坐在窗边,旁边是一个行李箱和一只打着呼噜的黑白奶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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