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授现在喜欢我!守护神肯定变了!我要看!”桑迪趴在魔药教授的腿上,笑眯眯的说道。
斯内普摸了摸桑迪的金发,并没有打断他此刻的好心情,只是拿出魔杖也有些紧张。
他很确信,自己的守护神肯定是变化了。
在打人柳那一晚,牝鹿的出现就没有那么凝实了……
后面因为下意识的逃避,他也没有去管。
但在他把金发少年从地下室里抱上来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了。
那只牝鹿再也不会出现了……
垂眸看向金发少年深蓝色的眼眸。
握着魔杖的手微微收紧。
他只是不确定,自己现在会召唤出什么……
魔杖举起,低沉的声音在卧室里缓缓响起。
“呼神护卫。”
桑迪捧着脸,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那团银白色的雾气,是什么?是什么?
自己在教授的心目中,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呢?
好好奇!
但等了很长时间之后,那团银白色的雾气还是没有凝实成桑迪想要看到的。
这让他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有些可怜的看向魔药教授的黑眸。
斯内普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原因,他比金发的赫奇帕奇年长,自然知道的也更多一些。
把金发少年的手指拿下来,摸了摸他的侧脸。
魔药教授的声音低沉又丝滑,像是不太会说这样的话。
“可能是因为,我还不了解真正的你。”
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在少年的陪伴下……
在那双深蓝色眼眸的注视下……
“真正的我?”桑迪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看向床上的两团情绪。
他本来就是打算把情绪吸收回来的,但是刚才话题越说越远,没想到现在又转回来了。
“你总归要学会处理自己的情绪的。”
就像是一个蹒跚着走进大人世界的孩子,处处受到伤害,受到不公,发现自己无力改变大人的世界,那就残忍的改变自己。
剥离情绪,让自己的肉体不断的承受那些痛苦的伤害,把真正的自己缩在心底的最深处。
但那并不能长久的躲避,终将有一天,身体会承受不住而破碎,到时候,脆弱的心灵就会因为无法面对外面的狂风暴雨,而选择终结。
那还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去适应,去习惯。
虽然改变不了世界,但可以让自己活的更久,只要活下去,那总归会找到自己所期待的,所盼望的,所喜爱的。
斯内普希望金发少年可以变回一个正常的小巫师,即便他无法改变桑迪的过去。
但……
他希望改变桑迪的未来……
想着,魔药教授的耳尖有些微微发红,他不太擅长去想这些太露骨的东西,他在感情上,总是含蓄的,腼腆的,甚至可以说并不熟悉……
唯一一次还是因为……
想到地下室里带着血腥味的亲吻,斯内普就想运转大脑封闭术,把那段记忆压在最底下。
桑迪有些犹豫,他看着床上那团蓝色的柔软物体,又抬头看向魔药教授,迟疑的开口。
“我……要是把这些情绪吸收回来,会变得有些……怪怪的。”
“唔,或者说,不太正常……”
斯内普皱着眉,金色的情绪又艰难的从床尾爬了回来,它确实很喜欢粘在斯内普的身边。
“会有负面影响吗?”
桑迪从蓝色的柔软物体上扣下一块,缓缓的说道,“那倒是没有……只是教授你看……”
那团柔软的物体像是变成了水,融入了金发少年的皮肤。
下一刻,金发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他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恶狠狠的看着魔药教授。
“那个该死的波特!把我的项圈弄坏了!他真该死!那可是教授送我的!可恶可恶可恶!!”
金发少年的脸上又开始变得委屈,滴答滴答的掉着眼泪,捂着自己的胸口。
“教授之前明明答应了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的,结果却因为波特放我的鸽子,我当时心里好难受,还在卢克的面前哭了,呜呜呜。”
下一瞬,金发少年的脸上又浮现出难以自控的嫉妒。
“教授还给德拉科卢平熬制魔药!教授只要给我熬制魔药就好了!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斯内普的黑眸微微睁大,看着面前的金发赫奇帕奇像是一个精分小狗一样,一会龇牙,一会委屈,甚至还时不时的告状。
不得不说。
斯内普感觉有些……可爱。
他伸出手,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那个早已修复好的棕色皮革项圈,他注意到,当他把项圈拿出来的时候,身旁的絮絮叨叨就停下了。
侧过头,发现金发少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晃动的金色镂空星星,像是小狗看到了肉骨头。
斯内普忍住笑意,把项圈在金发少年的眼前晃了一圈。
满意的看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眸跟着一起转动。
“要不要?”
桑迪赶忙点头,还不忘加上一句,“这是教授送给我的!”
重音在我的上。
“那么布莱恩先生要我帮你带上吗?”
斯内普勾起唇角,表情有些温和。
“要!”
当棕色的皮革项圈回到金发少年的脖子上,向日葵的花纹似乎也终于再次晃动起来,镂空的星星似乎也更加闪耀了许多。
桑迪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随后低头咬住指甲,表情有些阴沉。
“我真是没用,居然连教授送我的项圈都没有保护好,要不要给项圈画上保护的魔法阵呢?一个够不够?一个感觉不行,要多画几个……我怎么会连项圈都没有保护好?要是我的脖子断掉就好了……”
“啊!”桑迪的额头被用力的敲了一下,他有些吃痛的从自责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教授为什么打我?”
斯内普看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淡淡的开口,“当然是为了提醒某位布莱恩先生,不要为了一个项圈,搭上你自己那条的小命。”
桑迪眯起眼睛,笑着说,“因为我比项圈重要,对不对?教授。”
(一点点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