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公主新婚第二天离开卫国公府,卫国公的丧事不算体面,皇上竟然没有派送过去上香,这就是信号了,所以很多人没有去了。
皇后娘娘派来惦念的宫嬷嬷还训斥了郑氏,告诉了他们皇后娘娘被禁足的事情,长孙将就算在孝顺也发现了问题了,可是父亲在停灵,他哪里都不能去。
七天后是卫国公出殡的日子,冷清无比,郑氏也哭了,她没想到皇家竟然如此对待他们家,从前都是自恃是皇上的官邸出来的人。现在看清楚了,皇上对待他们家并不信任,更加不够宠幸。
就在卫国公出殡的日子里,鄂国公气愤的摔了很多东西,没有人敢来阻止他,派人请来了两位爷。
兄弟二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狼藉,父亲坐在地上喝酒。
房瑞安看了一眼弟弟房瑞海,看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没办法开口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了您老人家生气了?”
已经半醉的鄂国公看着眼前不如意的儿子,把酒瓶直接扔过来打房瑞青,最厉害骂着:
“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这就是我为了家族利益把音音嫁给长孙将的报应,报应啊?怕是以后鄂国公府很快就不存在了?”
房瑞安被打疼了,也生气了。“父亲你这就是说我不如大哥呗?你喜欢人家,可惜大房都不稀罕鄂国公的位置呢?
你倒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呗?老是这样猜迷您老人家不累吗?”
“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音音是长公主了,他长孙将也不敢把音音也么样的?您就别担心了?”
“瑞海你不知道啊?他长孙木当初是答应我,他死就会让郑氏陪葬的,我才答应音音嫁过去的,我也是疼爱音音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年虽然定亲了,长孙将从没有出头帮过我们呀?可是长孙家是后族啊?为了家族我就答应了嫁音音,我知道对不起她,可是从来女人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不是吗?
你大哥说我都忘了,音音小小年纪支撑起一大家子的事了,要不是她为国家退兵三十万,就不会有我们房家回到京城这一天?可那不是她做为房家人该做的吗?”
“父亲醉了,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回去就想起你母亲,她也走了。她不肯见我了,她也生气了?音音说他答应出嫁,但是从此以后不再是房家人了。她该为房家做的都做了?我真的错了吗?
海儿你告诉父亲错了嘛?我还有改过来的机会吗?你大哥还能回来吗?老二根本就不行的?”
房瑞安气的头也不回的走远了,生下房瑞海被拉着手臂无奈在这里和他说着,可是和一个醉鬼能说什么呢?
房瑞安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的是陈氏正在开心的看着院子,这出院意是大哥的,陈氏惦记了很久了,今天如愿当然满意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那么开心呢?
“二爷怎么了这是呀?”
“父亲喝醉了,对我不满意了。”
“哼!不满意又如何?总不能让老三做世子吧?他满意的大哥人家什么都不要了也要离开这个家了?多可笑呀?我们心心念念的东西竟然是大哥大嫂从来不在乎的东西?”
听着妻子的话,他也生气了,别人说风凉话也就算了,现在她竟然也来说了。
“你不是挺满意这房子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氏并没有和他歇斯底里的叫喊,而是平静的问到:
“二爷可觉得最近有人高看你一眼?没有吧?几天前我去卫国公府吊唁,那些官夫人竟然还避之不及的样子。从前他们只是觉得你没什么用处,不理你罢了。
现在呢?竟然避之不及了,我都快成瘟疫了这还是在大嫂没有出现的情况下,我都不敢想如果将来和她一起出现的场景了?”
“以后不会遇到的,圈子都不一样了,怎么可能还遇到呢?”
陈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的天真让人无奈,看着眼前的人,她忽然就明白了公公为什么那么生气了。院子现在都是由她管着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怎么可能遇不到呢?她可是长公主的生母啊?怕是以后更加尊贵了,盈盈老是和音音不对付,怎么办呀?”
提起房盈盈陈氏就头疼,从前还算乖巧的女儿,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话做事实在是没法形容了。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还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有时候你说什么,就来什么了。刚刚说到了房盈盈,外面就听到房盈盈的声音了。
“母亲?母亲?房芊芊欺负我了?呜呜呜,,,,,,”
陈氏头好疼,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很多次了,大多数都是盈盈去用自己的身份欺负芊芊的,本来都是庶女都一样,她就看音音来气,可是现在没有了音音了,她就会觉得自己有了身份的优越了。
“她为什么要欺负你呀?一定又是你去欺负人家吧?我都说几次了,要姐妹团结,友爱姐妹也是结亲人家考虑的一种?
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妾室所生的,小家子气太严重了。一点都没有世家嫡女应有的气度,你自己说就这样的你孟嫁去那家呢?
你知不知道,卫国公府世子爷那亲事,你的祖父也不想把音音嫁过去的,他还是顶着你伯父的压力把音音嫁过去了。
那是为什么?是你不行呀?你对上郑氏毫无胜算?更加配不上卫国公世子爷?”
“现在不是很好吗?要是不让音音嫁过去,伯父怎么可能把世子之位让给父亲呢?”
啪一声,盈盈被打了一巴掌,看着满脸震惊的盈盈,陈氏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无知,你以为这个世子之位很好做吗?你问问你父亲他过得好吗?表面上看着鄂国公府很好,可是你要知道国公府本身没什么钱,这次发配岭南又损失大部分,就我舍了脸要回来得你祖母的嫁妆还算不错,那些东西我们平常人家还算富足,要是顶起国公府就太寒酸了。
很多菜蔬,水果都是人家皇庄人定期给送的,以后我们都要自己买了,这么大国公府哪里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