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聿看向他。
季风答,“明自影先生。”
傅沉聿“嗯”了一声,一点都不意外。
早就猜测出,很大可能是他。
“解除他的禁言。”他说。
季风微愣,随后就明白了,他笑道,“是。”
明自影同网友干架干得这么欢快,岂不能断了他的热情。
再说了,他正在牺牲自我为少夫人出气。
那些嘴碎的人,就应该有一位毒舌的人对付他们。
-
酒店里。
明自影坐在电脑桌前,两眼盯着电脑。
“我靠,居然把老子举报到被禁言!”
“什么玩意!”
“敢不敢到老子面前,跟老子一战!”
他气呼呼的正要扔鼠标,突然,电脑屏幕上跳出一条系统信息,他点击进去一看,乐了。
“哈哈哈,禁言解除了。你们这群王八蛋,等着,老子来了。”
“老子要把你们骂成傻子!”
他撸了撸袖子,开干。
# 你们这些王八蛋,有眼无珠!#
# 不是贺司恋傍上了傅沉聿,是傅沉聿赖上了贺司恋,行不?#
# 我胡说八道?哼!狗眼!#
# 贺司恋怎么就配不上傅沉聿,是傅沉聿配不上贺司恋!#
#为什么?因为贺司恋是明幽,她是医者,最厉害的解毒师。#
# 傅沉聿还得求明幽呢!#
……
季风盯着手机,在线看明自影骂网友们骂得很欢。
甚至……
哦,他还骂了他家大少爷。
他抬起头看看自家大少爷,嗯?少爷配不上少夫人吗?
他受不了别人骂自家爷。
撸起袖子加入了网络大战中:
#胡说,他们是绝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配!#
#他配得上她,她也配得上他!#
明自影一看,“嗯?这是哪个弱智的来找骂?”
他立即敲动手指头,噼里啪啦一通输入,# 你谁啊?我骂我的,关你屁事!#
# 再顶撞老子,老子揍你!#
# 他们就是不配!只要眼睛不瞎的人就看得出来!#
#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季风盯着手机都惊呆了。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骂大少爷是癞蛤蟆!
他怒了,# 你才是癞蛤蟆,你全家都是癞蛤蟆!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癞蛤蟆!#
傅沉聿一转身,就看见季风对着手机愤愤然的样子。
他好奇走上去一看,发现是季风在跟明自影对战。
再看明自影把他形容成了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脸都黑了。
“对他禁言!断他房间网络,不许他再上网!”他再次下令。
季风打了个激灵,马上说,“是!少爷,等我骂完这句,马上去处理!”
“嗯。多骂几句。”傅沉聿点头。
-
酒店里。
那个与他一直在线对战的无名仔又发来了好多气人的话。
明自影打了长长的一段内容,觉得解气了,就点击发送。
然而他发现,他又被禁言了。
终身禁言的那种。
“我靠!”
再一看,他所在的房间,断网了。
-
聿园。
季风收了手机,“爷,好了。”
“嗯。”傅沉聿应了一声。
看明自影在网上同网友干架的样子,像极了对他的态度。
司恋这么多年有这样一位护着她的人在身边,傅沉聿心里泛酸,却也庆幸有人在保护她。
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昨天晚上,他的确也帮了他。
早上离开贺家前,他有对他说谢谢。
但明自影是不屑的,“哼,老子才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司恋受伤而已。”
其实他昨晚有被明自影趁机给揍了几拳。
带着私心的……
傅沉聿又想起了那个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司恋一直在贺家,可从她和明自影时不时的对话中,可以确定的是,司恋在空明谷生活过。
生活的时间还不短。
她是明幽无疑,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贺司恋。
他年少时第一次见她是在距离云城千里之外的地方,贺司恋绝无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除非,她会瞬移。
瞬移?
这两个字一跳出来,傅沉聿只觉得无比的荒谬。
这只是在书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在现实里呈现?
可若不是瞬移,他又难以将明幽同贺司恋是一个人捆绑在一起。
想得太多,头脑开始发晕、发疼。
季风一看,低声道,“爷,您的眼睛……”
变猩红了!
季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狼魂毒发前的征兆!
“少爷,少夫人给您的棕瓶在哪里?”季风忙问。
不久前,贺司恋有给他电话,告诉了他小棕瓶是解药的事情。
此时的傅沉聿,意识正渐渐被抽离,根本回答不了他的话。
季风顾不上什么了,伸手就往傅沉聿口袋里摸。
摸了一通,终于在贴身衣袋里碰到了硬物。
他急急取出,拔开瓶塞,再将瓶口放到傅沉聿的鼻子下方。
大概是两个呼吸的时间,他看见,自家大少爷眼里的猩红褪去了。
整个人的神志,迅速回归。
看他恢复正常,季风都快哭了,“少爷,太好了!少夫人给的这棕瓶,真的能阻断毒发!”
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舒出了一口气。
还别说,他昨天晚上被傅沉聿那凶猛的干架模样给造成了一丢丢心理阴影。
他全身的筋骨现在还疼着呢。
要不是少夫人的血,昨晚他们四个人都没能把他打趴,他不敢想象,如果此时少爷毒发了,会怎样!
傅沉聿垂眸看着季风手中的小瓶子。
贺司恋说,未开封的情况下,保质期是一个星期。
但是现在已经用了一次,开启了,那就是没有用了。
这解药只是暂时压制了他的毒发,并不是根除。
也就是说,贺司恋后面还得继续配制这样的一瓶解药。
一想到贺司恋又要刺破自己的手指头放血给他,他又心疼了。
季风又擦了一把冷汗,有些后怕的说,“少爷,这狼魂太狠了,说发作就发作。”
明明大少爷只是站在这里啊,又没有做什么,就突然要发作了。
太吓人了。
傅沉聿取过他手中的小棕瓶。
是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
难道?
还是与司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