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上,别逼我动手。”
鸭舌男拽着我手中的绳子,在前面带路。
这条马路两侧连接的是深山老林,他带着我从一侧进入了茂密的树林里。
要不是为了见到幕后主使,我早就一剑砍过去了。
“臭脸男。”
“你在嘀咕什么?”鸭舌男停住脚步回头看我。
我捂住嘴摇摇头,生怕他要割了我的舌头。
“最好别动小花招。”他说完用力扯了一下绳子,继续在前面开路。
跟着他在漆黑的树林里走了好久,他似乎不需要照明工具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一路上都没有打灯。
又走了几分钟后,眼前出现了一批住所,要不是我眼神好,差点就看不出来这些与自然近乎融为一体的帐篷。
他熟练的拽着我进了其中一间,久不见光地在昏暗里游走,白炽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缓了好几秒才睁开眼来观察情况。
这帐篷的防透性很强,所以刚刚在外面一点灯光都没看见。
屋内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他抱着手静静的打量着我。
敌不动我不动,我也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看着他。
“你和张起灵做了什么交易。”那男的率先开口道。
“交易?”我有些疑惑地问,“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他拿出两张纸:“这是你三个月前和一个月前的体检单。”
我看了一眼,这的确是,而且上面医院的公章还在。
从鲁王宫出去后,我顺便在潘子修养的医院做了个体检,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三个月前你本该死了,为什么跟着张起灵去了一趟七星鲁王宫就恢复如常,我可不信你是找到了什么药材。”
找药材这句话是我当时随口说的,没想到他们这都能知道。
我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们的手指,只见他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奇长无比,这不是跟小哥的一模一样吗。
这发丘指是张家独有的绝技,若想要练成此功,必须受尽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与艰辛,还必须从小就炼起。但张家一向规定严苛,不可能如此不尊重自家的族长,直呼大名。而百年前就有一族一直模仿张家的习性,想要取而代之,从而得到青铜门里长生的秘密。
这一族则是第十家人——汪家。
没想到他们这么耐不住性子,吴三省的局才开始没多久就蹦了出来。
更没想到我只是去找个麒麟竭,居然让汪家的人给盯上了。
我辩解道:“我真是去找药的,而且你说的张起灵我根本不熟,在鲁王宫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男子说道:“你不认识,但你姑姑认识。”
我收敛起心神,问道:“你什么意思。”
那男子翻弄着桌子上的一沓本子,说:“你姑姑跟张家族长可有着一段非同寻常的过往。”
我安静地等着听着他的下文,结果这丫的说一半就不说了。
“总之看在你姑姑的面上,他有理由救你的命。”
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快说,张起灵是不是告诉了你长生的秘密!”
我也不甘示弱的盯回去:“你把我姑姑的事说清楚我就告诉你。”
“现在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他递给那个鸭舌男一个眼神:“汪阳。”
汪阳得令拿着把刀就向我走了过来。
“砍了她的一只手,我看她说不说!”
“是!”
他妈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是吧。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多的了,我挣脱开束缚的双手,从空间里拿出玄女剑就向坐着的男人刺去。
这汪家的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闪身躲了过去。
手中的玄女剑被我耍的得心应手,没一会儿他俩就被我打的节节败退。
“手中情报有误,轻敌了,快撤!”那男子被我划伤了手臂,对着汪阳说着便要从窗口跳走。
他俩分头从帐篷内的两边跑,我毫不犹豫的将剑甩向了那个看似头头的男人,剑身没入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胸口,最后应声倒地。
汪阳划开帐篷,没入黑暗之前看了我一眼,最后消失不见。
我走到倒地的男子身前,拔出了贪婪的吸食鲜血的玄女剑,经过鲜血的洗礼,这把剑上的花纹越发鲜艳了。
不得不说这剑的脾气跟传说中的朱雀一样,凶戾、嗜血、烈焰般想要焚毁一切。
“玄女啊玄女,你这么温和正义的一个人,居然能为了陵光打造出这么嗜血的宝剑。”我用指尖弹了一下因为兴奋而嗡鸣的宝剑,“看来得给你改一个名字了,老是玄女玄女的叫你,那真正的玄女岂不是很亏。”
“叫个什么好呢。”我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到也挺符合这把剑的特点,“不如就叫作‘赤翎剑’吧。你最大的特点就是有这三根红色的朱雀尾翎,倒也配你的形象。”
赤翎剑发出两声剑鸣,看来它很是满意这个名字嘛。
我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个头头刚刚翻阅过的本子,抖了抖上面被赤翎剑的火星误烧成的灰。
很多字都看不清了,全都黑乎乎的,不过还是让我看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1990年,已确认尸蟞丹有强烈副作用,组织上产生变动,停止格尔木疗养院的研究。···陈文锦、莯玉等7人借机逃出格尔木。
······
1993年,以陈文锦为首的七人进入长白山,陈文锦与队员莯玉先后进入青铜门内,疑似看见了‘终极’······
陈文锦从青铜门出来后独自前往了哈萨克斯坦沙漠,最后不知所踪···
莯玉从青铜门里出来后精神恍惚,随后出了雪山遇到张家族长张起灵,与他一起前往了······”
“没了!有没有搞错啊,最关键的地方烧毁了。”我气愤地将这一堆破纸扔回地上。
我的姑姑原来真的进入了青铜门,那小哥和我姑姑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俩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这被蒙在鼓里的感受是真不咋地,我一下子就体会到了吴小狗的痛苦,怪不得他们非要去追寻一个答案。
看来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小哥,他是知晓一切事物真相的亲身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