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这写的是‘世界的极限’吗?”无邪直接去问小哥。
小哥点了点头,道:“瞎子说的没错。”
“所以,这喜马拉雅雪山中还有第二扇青铜门?”无邪惊叹道。
“真有第二扇青铜门的话,也就是说,咱这次要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老外笔记本上画的这个地儿。”胖子看着纸上那幅画的极为精细的巨门,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兴奋。
“从结果上看,这群老外去过青铜门,但他们并没有记录下青铜门里面的东西,只带出来一个丑石头,而且还死在半道上了。”
我说道:“雪山深处确实还有一个青铜门,不过那是个仿冒品,是用来迷惑汪家人的。这群德国人应该就是找到了那里,然后记录下了这一切。”
无邪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世界上有长白山那道巨大的青铜门已经是个奇迹,怎么可能还修的出第二个青铜门。”
小哥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门是假的,但里面却是非比寻常。”小哥低垂着眼眸,“我对那里的印象不深,只知道里面好像关了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到了‘阎王骑尸’,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在书中看无邪说过,但那本书只写了一半就断更了,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小哥突然想起那么多记忆,许是记忆太多太杂,一时想不起来。”胖子道,“小哥,这可是你们张家的机密,你还是族长,肯定知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小哥抿着嘴一言不发,眼神渐渐地失去焦点,似乎正在费力地追忆那陈腐的回忆片段。
无邪拉住小哥的肩膀,让沉浸在寻找回忆碎片的小哥回过神来,无邪轻声对小哥说道,“想不起来也没事,那里面关着什么对我们来说又没任何关系,咱要去的地方又不一定是那儿。”
我想了想问汪阳道:“我们的目的地该不会就是那第二道青铜门吧?”
在这茫茫雪山之中,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一个地方。
汪阳瞥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
“……那你把泽渊放出来,我问问他。”
汪阳不耐烦的伸出手掌,泽渊的真身就显现了出来。
泽渊说:“蛮蛮所说的那个地方确实修了一扇由青铜所铸造的门,我们要去的地方和你们所说的那个地方应该是吻合的。”
我接着问:“那门里关了一个怪物,你知道那怪物是个什么东西吗?真的是传说中的阎王骑尸?”
泽渊有些为难的晃了晃树藤,“我不太了解,蛮蛮也没告诉我那么多,我也从没进去过,只知道方位在何处。”
“亏你是神仙,怎么啥啥都不知道。”胖子悄声吐槽道。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继续行走于悬崖之上,第三天的时候,雪山的地势逐渐变得平缓,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这也给我们带来了更多危险因素。
我们穿着最好的防水雪地靴在深雪之中行走,胖子的屁股还是遭了殃,长了两个冻疮,时不时就挠两下。
无邪调侃胖子屁股太大,连冲锋衣都遮不住。
胖子也嘲笑无邪的手,肿的跟个猪爪似的,用热水一烫,直接可以啃了。
我们都配有手套,但无邪他总是拿着那本破笔记本时不时的翻一翻,他的右手手背就酿造成了猪蹄的模样。
胖子对前面的无邪喊道:“那老外的笔记本有啥好看的,全是鸟语,还糊了,你就算把它看穿了,你也看不懂。”
“要你管。”无邪撇了撇嘴,把笔记本揣进了兜里,继续跟着小哥的脚印走。
小哥突然停下脚步回望着无邪,待到无邪走近,他抓起无邪的手看了看,然后握在手心里,像是在给无邪取暖。
本来应该是一个暖心的举动,可无邪倒吸一口凉气,把手抽了出来,对小哥说道:“你的手好凉啊,比冰块儿还冷。”
小哥一愣,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无邪却一把抓住小哥想要收回去的手,他脱掉左手的手套,将左手覆盖在小哥手上,说道:“我帮你暖一暖。”
小哥看了一眼紧紧相贴的手,没有回应,只是更用力的回握住,牵着无邪顶着风雪继续前进。
胖子呼着寒气紧挨我走着,他鬼鬼祟祟地瞧着前面的无邪小哥,朝我言道:“现在的小情侣真有情调哈,明明都有手套,非不戴,便要给你上演一场冻手的戏码。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秀恩爱给我们看呢!”
我看着胖子那副八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他可真是个爱看热闹的人。
无邪和小哥像是忽略掉到我们的存在一样,依旧手牵着手,漫步在雪地里。他们的身影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浪漫和温馨。
胖子见状,又开始嘀嘀咕咕起来:“看这恩爱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啊!我要是也有个女朋友该多好啊,也给我暖暖手……”
我说道:“人家是男朋友,这儿可没有女朋友让你找,要不你找汪阳试试?我看你俩也挺欢喜冤家的。”
“你个小女娃别整天胡说八道。”胖子竖起眉毛,“我虽然支持天真和小哥,但老子可是直的!”
我轻笑着说道:“我比你大,你得管我叫姐,小屁孩儿。”
胖子不以为然道:“你扯年龄没用,咱拜把子的时候就定了,你永远是四妹,而胖爷我,永远是你二哥!快,叫声二哥听听。”
我假装耳聋,没听见胖子的话,胖子一个劲在我耳边唠叨,非让我叫他二哥。
黑瞎子从后面窜过来,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对胖子说道:“她亲哥都还没叫过呢,怎么可能先叫你。”
黑瞎子把重量压在我身上,扬起嘴角笑道:“好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叫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护目镜下的我翻了个白眼,将他那张凑近的脸用力的推开,加快脚步远离这两个不正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