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少洛喘匀气,华胥低头又是一口药喂了过来,如此几个深吻,一碗药半滴不漏全入了少洛的喉间,少女只觉舌根发麻,口间居然还有种淡淡梵香味的回甘。
“你······”少洛被吻的有些发晕,除了睁着秋水眸子又羞又恼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华胥垂眸凝视着眼前脸若桃花,眸含涟漪,犹如惊鹿般的女子,心中微动,忍不住又垂首含住了她的樱桃红唇,极尽温柔缠绵,恨不得将她吻化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放开···我···”少女口齿不清的挣扎道。
见华胥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毫无停止的意思,情急之下少洛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华胥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忙松开怀里泪眼朦胧的女子。
“对不起,我······”华胥话还未说完,却见少洛突然捂住脑袋,双眼通红,痛苦的尖叫着,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变得煞白。
“东隅···东隅···”华胥抱紧不断撕扯着自己头发的少女,惊慌失措的对外喊道。
正在屋外同露种姑姑打听二人八卦的东隅,听到这惊慌的喊声忙冲了进去。
“少洛喝了你配的药怎么变成这样了?”华胥吼道。
东隅忙上前搭住少洛的手脉,片刻之后道:“药效起作用了,你要她想起一切,这些痛苦就必然少不了,用药越多,痛苦就会越深。”
听到此话,华胥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心疼、迟疑、自责、犹豫······最后慢慢归于平静。
“云渺······”昏睡中的少女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呼唤,她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躺在一片蘅芜花海里,四下空无一人,但那呼唤声,却是越发清晰。
她仔细辨别着呼唤声的来源,似乎是从花海中那朵飘浮的栀子中传来,待她走到栀子下,抬头只瞧见一片飘飞的绯红裙角露在花瓣之外。
少洛伸手去抚摸,飘飞的栀子却是缓缓落下,待少洛看清花蕊中躺着的红衣女子,不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那红衣女子除了眉心多了一枚金色神印,模样与自己如出一辙,她到底是谁?
待稳住心神,少洛忍不住又走近细看了几眼,心里竟莫名觉得很亲近,下意识伸手去抚摸那女子的脸。
手指刚刚触及她的眉心神印,红衣女子突然睁开双眼,一双蓝眸如大海般深邃,美的惊心动魄。
少洛吓得赶紧收回手,结结巴巴问道:“你···是···谁?”
红衣女子莞尔一笑,轻启红唇说道:“云渺,你来了。”
说罢,慢慢的牵起她的手,瞬间少洛只觉浑身犹如五雷轰顶般的疼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她再次醒来时,手是被握在靠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华胥掌中,许是感觉到床上人的动静,他忙睁开双眼,见少洛醒来,不由关切的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少洛只是怔怔的看着帐顶,心底充满了疑惑;“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她为什么唤自己云渺?自己梦里那个地方又是哪里?”
“你可想起了什么?”华胥见她愣愣出神,试探性的问道。
少洛依旧呆呆的看着帐顶,她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也许睡着了还能再见到她,想到此处,少洛便又闭上了双眼。
华胥见她如此,以为是少洛身体又出了什么状况,忙又把东隅请了过来。
“她只是睡着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东隅收回为少洛把脉的手,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便好。”华胥不由松了一口气。
“明日的药还要给她喝吗?”东隅看着华胥,认真的问道。
“我知道你心疼,我何尝不是,但不试一试,我怕自己会后悔。”华胥敛眉轻声说道。
“希望最后的结果都是你们想要的。”东隅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少女,抿唇转身继续去配药。
华胥垂首凝视着床上的女子,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俯身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一夜无梦,清晨醒来少洛难免有些失望,她闷闷不乐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八音盒里转动的人偶发呆。
这时糖糖拎着一个比它还大的小布包在空中忽上忽下的吃力的飞着,吧嗒一声小布包落在八音盒上,少洛被吓了一跳。
“糖糖,你给我送什么来了啊?”少洛摸了摸气喘吁吁的小家伙的脑袋,从旁倒了一杯茶放到它面前,小家伙埋头进去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少洛拆开布包一看,里面是个绣着蘅芜花的空锦囊,便再无他物。
“这是什么?”少洛看着糖糖,好奇的问道。
糖糖打个了饱嗝,揉了揉被茶水灌饱的肚子,小翅膀朝空中扇了扇,瞬间便出现了几行字。
“欲送吾之物太丰,临送之际又觉不甚满意,此如意锦囊包罗世间万物,汝心动之际,所想之物便现。---华胥”
“算你还有良心,看在这如意锦囊的面上,我就不计较你昨日用那种方式逼我喝药了。”
想到昨日两人深吻的场面,少洛只觉耳根烧的厉害,心念所动之际,如意锦囊忽然金光乍现,待光晕消失,华胥居然出现在她眼前。
只见他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湿发披肩,衣襟大开,顺着还挂着水珠的小麦色胸膛往下看去,甚至能看到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人鱼线。
“你下流!”少洛咽了口吐沫,赶紧捂住双眼,这回火烧云直接将脖子都染上了羞涩的绯色。
“这不能怪我,我这沐浴刚起来,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就到了这······”华胥说到这,忽然停住,看着她手里的如意锦囊,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挑。
他拉下少洛捂脸的手,眸中犹如盛了万丈星光,紧盯着眼神飘忽的少洛问道:“你刚才是在想我,所以如意锦囊这才把我带到你眼前?”
少洛偏过头,看着镜中脸红的快滴出血的自己,嘴硬道:“没有,谁知道你送的这破锦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说罢,把如意锦囊塞进华胥手里就要逃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