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雪从未想过会再次低三下四的跟青韶说好话,她实在低估了周家发展之势。
朱向和仅仅因错将杨青韶砸了,周锴便将朱二一家查了判刑。
李若雪想到自己行为可能会连累家人和儿子,她就胆战心惊的无法入睡。
这几年他丈夫越发对她不喜,今年初白寻松还跟她动手了,两人爆发激烈争吵。
李若雪这才得知白寻松错过两次升迁机会,他愤怒的掐着李若雪怒吼:
“都怪你这个丧门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两次升迁机会就被其他人填补上去,白寻松心中抑郁,于是私下送礼求人。
那人透露口风说上边有位大人不喜他,得知消息的他如遭雷击。
别人娶妻娶贤持家有方,他娶得女人是个害人精,不仅对他毫无帮助,还坏他前程。
白寻松想到此处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他带着怨恨和恼怒回去教训李若雪。
此事过后白寻松越发不想见她,日日去妾室那里休息。
李若雪心中后悔当初的举动,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杨青韶道歉。
而且她想到要卑微的杨青韶面前低头,就如同吞了隔夜饭那样难受。
经过朱家的是和半年多丈夫的冷待,李若雪终于放下了高傲的头颅向青韶道歉。
而白玉珑面对母亲的尴尬视若无睹,只想能让杨青韶跟她们缓和关系。
“周夫人,这是我亲手绣的锦囊,里面装着朝霞寺求来的平安符,愿您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白玉珑笑容甜美的上前双手呈上彩色锦囊,看的出来绣工非常精妙。
这是她亲自绣的吗?不管怎么样这是人家的心意,当着众人的面青韶收下了。
“多谢你费心了,快跟你母亲坐下取暖吧!”
白玉珑见青韶对她态度不错,心下放松了些许,希望周夫人对她留些好印象。
那锦囊可是费了心思的,她的绣工还是很不错的,这些都是她的优点。
“周夫人,玉珑曾听闻您的画作被展览过呢,玉珑真是很崇拜您的。”
鹤轩自从被青韶警告过就躲着白玉珑了,她靠近不了鹤轩,就想从青韶这里突破。
“我也自小学画画,但一直找不到提升的诀窍,见诗瑶姐姐进步神速,才知道是伯母指点的。”
“若是能得您指点几次,想必抵得上我十年的功夫。”
白玉珑讨好卖乖之意十分明显,在座的女眷和姑娘都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诗瑶见白玉珑如此表现,就知道她心里还没放弃鹤轩,明明鹤轩已经拒绝多次了。
大家都能看清形势,知道周夫人不会轻易选儿媳的,要选也不会选择白家。
偏偏白玉珑被心里的执念蒙蔽了理智,费尽心思的去讨好姨母,让其他人看戏。
谁都能感受到她急功近利的心思,而此时陈家一位身着青黄袄裙的姑娘笑着道:
“诗瑶姑娘不仅天赋好也很努力呢,毕竟她一门心思深造学习,不像我们心思庞杂学不进去。”
陈姑娘这话有深意,不知她是看不惯白玉珑,还是见不得她如此功利心。
明里暗里说学不好是有原因的,没天赋也不努力,心思都用在其他事情上了。
白玉珑脸色僵了下,心中恼怒陈知画故意给她难看,她眼里闪过厌烦。
但脸上仍带着假笑道:“陈姑娘此话差矣,你我本不相熟,怎知我的天赋和努力呢!”
“白姑娘勿怪,只是经常听说你跟朋友出游甚多,还以为你喜爱游玩更多呢!”
白玉珑差点咬碎银牙,这个贱人故意要跟她作对到底了,她还欲争辩却被打断了。
“你们都过奖了,其实我的画技一般,姨母费了很多精力指导我。”
诗瑶不希望她们两人吵起来,于是赶忙开口缓解氛围。
“是呀,我现在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若想精进画技倒不如拜访其他名士更好。”
青韶也顺着诗瑶的话决绝了白玉珑,陈知画见此心里暗笑白玉珑痴心妄想。
白玉珑只好脸色尴尬应声,李若雪见众人眼中似有嘲意,只觉得丢脸。
白玉珑见无法打动青韶,于是就去找心桃说话,她提出想让心桃带她出去透气。
两人前脚离开屋内,诗瑶后脚就跟上了,此时正好听到白玉珑借口让心桃叫鹤轩过来。
“心桃,我前段时间受了鹤轩帮助,想跟他亲自道谢,能帮我叫他来园子下吗?”
心桃正疑惑不解的想要问她,却听到身后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哦?玉珑你受了鹤轩什么帮助呀?我怎么从未听闻过?”
诗瑶如今越发能看清白玉珑的为人了,平日里找她就是打听鹤轩的事情。
每次说话嘴里没一句实话,今日听到她又开始骗心桃,于是忍不住上前拆穿。
白玉珑见诗瑶又过来坏她好事,心里十分气恼,今日个个都跟她过不去。
她嘴角噙着丝冷笑说:“诗瑶姐这是过河拆桥呀,不愿意帮我就算了,还想过来斥责我吗?”
“你伤心欲绝时可都是我开解你的,如今有了满意的未婚夫就换了副面孔。”
诗瑶本来心里对她还有几分感情,想着过来劝导她别白费功夫了。
但是见她宁可撕破脸都执意要这样做,心里失望至极的对她说:
“玉珑,他已经拒绝你了,何苦再这样苦苦纠缠,到时候你还有脸面吗?”
“我相信他会喜欢上我的,我一定能赢得他的心。”
心桃这才知道白玉珑打算私会鹤轩说这些话,非常无语看着她说:
“他都拒绝你了,你这样死缠烂打不觉得丢脸吗?还不如好好寻找下个好男儿。”
“平日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会如此糊涂,怕不是就看重周家权势吧!”
心桃和诗瑶两人的话令她脸面全无,她抿唇默默不再说话了。
杨家宴会散后,青韶和青淑留下来陪徐雅静说了会话。
青韶从徐雅静口里得知朱二老爷一家的事,她脸上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
“我只知道朱向和被惩治了,是周锴告诉我的,不曾听说朱二老爷的事情。”
“周锴没告诉你啊?那府里的下人也没跟你说?”
“没有,她们可能觉得我要静心养伤,再说府上的丫头都不是话多的人。”
“呀呦,你们可成了舆论中心了,大家都在讨论周锴一怒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