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斗之间突然又听见一声女子高喊。
“爹!小心!”
那任盈盈喊着小心便已经跳了出来。
伸手一抬,几道暗器绽放着蓝光,冲着风清扬杀去。
“盈盈小心!”
任我行吃了一惊,暗暗的责怪任盈盈莽撞。
华山派有借力打力,将暗器反弹回去的功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毕竟令狐冲不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功夫,岳不群也使用过。
魔教中人也不是傻子,早早的就分析出来了。
他们都会使用,风清扬自然也会使用。
向风清扬发射暗器,白白的给敌人提供武器罢了。
果然风清扬不慌不忙,手中宝剑轻动。
几声轻响,蓝汪汪的暗器便已经倒飞。
倒飞的速度更加的迅猛难挡。
就直冲着任盈盈飞来。
这若是打中了,只瞧着那暗器上面蓝汪汪的光泽,必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任我行右脚脚尖在地上一踢,将宝剑踢了起来。
右手勉强将宝剑握住,用左手按住右手手腕,使右手恢复一些气力,不至于宝剑掉落。
用手臂的力量挥动着宝剑画了一个大圈,企图将暗器都挡下来。
见任盈盈不慌不忙,暗器虽被打回却突然暗使手段。
又撒了一把暗器出去。
看的任我行实在心急。
当当当几声响。
任我行勉强将这些反弹回来的暗器全部挡下,但也因为暗器上面携带的巨大力道让他受伤的右手到底是握不住宝剑,宝剑也重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风清扬也再次击向了那些暗器。
却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一股毒烟凭空冒了出来。
让风清扬也吃了一惊。
原来任盈盈这次放出的暗器中暗藏乾坤。
藏了几个做成暗器模样的瓷瓶。
视频中放的都是她从五仙教要来的剧毒毒烟。
任我行看到此才心中一喜。
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冰雪聪明。
可他还来不及高兴,却突然发现毒烟倒卷而回。
原来是风清扬运转全身内力,直接鼓荡出来一股劲风,将这毒烟冲了回来。
只是这些毒烟,那任我行可不带怕的。
风清扬的内力虽然不弱,但比起来任我行却还是不如的。
单论内力量来说,任我行仍然是独步江湖的。
强大的内力也从任我行身上迸发出来。
比这风清扬还要强劲三分的风力,卷起一阵尘土,冲着毒烟席卷而去。
两股劲风撞在半空中,倒也没有完全的席卷而回。
一碰撞,毒烟四散。
反应快的已经用内力护住了周身。
手脚不停的向外打出掌力,带起来一股风,不让毒烟近身。
但那反应慢的毒烟已经来到了跟前。
只听见人群中连连发出几声惨叫。
十几个魔道妖人吸入了这毒烟,瞬间殒命。
就有那内功深厚的魔教长老,也已经变了脸色连连的往自己口中塞一些解毒的玩意儿。
但这也是徒劳。
这毒烟本就是任盈盈从五仙教取来的保命之物。
敢拿来对付武艺高强的风清扬,自然也是对这毒烟的效果有着几分自信的。
这瞧着那魔教长老吸入了毒烟之后也不过是两个呼吸,便已经软倒在地苟延残喘,七窍流血。
“好狠辣的女子!”
风清扬自然无碍,但也算是批评,算是称赞了一句。
但手上却没有留情。
身形一晃便已经来到了两人跟前。
任我行带着任盈盈想要躲闪,却也只是徒劳。
剑光一闪就要人头落地。
这时间,却突然十几道鬼魅的身形出来,寒光闪闪架住了风清扬的宝剑。
“任教主,该拼命了。”
嵩山派的人一张嘴便有些尖锐。
正是左冷禅派来的人。
这两天本来不屑于和任我行联手。
但他实在低估了华山派的高层战力。
自然当机立断,立刻分出来十几个人帮助任我行。
任我行虽然受伤,但他内力不足,吸星大法更有威胁。
有一个拼命的任我行挡在前面,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再靠着这十几个人。拖住风清扬。
左冷禅则想办法击败宁中则,然后靠着手下的这些高手将令狐冲以及莫大他们击败,腾出手来人多势众,便不怕风清扬和岳不群了。
破局之法就在最薄弱的地方。
一定要等着莫大他们坚持不住。
这十二名嵩山派弟子面对风清扬也没有半点压力。
他们都比较年轻,未曾听说过风清扬的名号。
当然是刚才听师兄听师叔提了几句,知道他厉害,但也只知道他名气大,却未必真的能意识到他厉害到哪里去。
对于任我行自然也是如此。
虽然风清扬速败了任我行,但在他们的眼中,任我行又不是掌门对手。
如此看来,不过是两个名头极大,武功不弱的老头儿打架而已。
他们十几个人上来帮忙,若能将这老头儿击败,这老头儿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偌大的名头那都要成全他们哥几个了。
十二个人兴奋的施展着辟邪剑法,围攻着风清扬。
任我行在一旁拳打脚踢,施展着拳脚功夫,向风清扬发起了猛攻。
这12个人都对自己的身法颇为自信,他们速度极快,剑法也施展的如同鬼魅。
甚至有时候他们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剑招中的变化。
重重剑影几乎织成了一层网,这老头儿怎么躲怎么挡?
风清扬怎么躲怎么挡?
他只需要料敌机先,嵩山派的弟子刚一抬手,风清扬便已经冲着他的要害刺去。
剑尖一抖,挽出五个剑花。
五个人来不及将辟邪剑法施展出来,便不得不连忙倒退。
左边一抖逼退五个,右边一抖逼退五个。
剩下两个人将功夫施展了出来。
那鬼魅的剑尖不停的往风清扬的长剑上去撞。
风清扬似乎都没有动作,只是正常的收剑便已经挡住了他两人的进攻。
这二人立刻变招。
那快的如同鬼魅一样的剑招变到一半儿却突然又卡住了。
实在是令人震惊。
这可是连他们自己都几乎难以反应过来的变招。
却被风清扬恰到好处的抓到了中间。
轻轻一挡便隔断了他们招数相连。
只见风清扬剑尖一进,血光乍现,一人痛叫一声。
右臂已经中剑。
风清扬再将长剑往后方一扫,任我行便不得不收掌,任盈盈也只能竖起弯刀格挡。
刹那之间便将这12个自信满满的嵩山派弟子的信心全部打落。
这12个人人人面露惊骇。
亲自交手才能体会到风清扬那高到难以想象的剑术修为。
在他们眼中毫无破绽的辟邪剑法,在风清扬这里似乎满是破绽。
12个人不敢再近身。
这怕近身之后剑招都来不及施展出来。
他们的反应也很快速。
远远的离着十步的距离,围成一个圈,将风清扬围在圈中。
十一个人施展出来辟邪剑法。
虽然击打在了空处,但手中的剑招不停。
一边使用着剑招,一边向前进。
便能先将鬼魅的辟邪剑法使出来,将自己的速度提起来。
离得近了便可以将辟邪剑法的威力施加在风清扬的身上。
想法很好。
只见12个人似乎形成了一张剑网,笼天蔽日。
如此繁复的变化,任谁也瞧不出来半点破绽。
纵然瞧出来一处破绽,也瞧不出所有的破绽。
如此威力,如何能挡?
风清扬便冲着瞧起来似乎毫无破绽的剑网,轻飘飘刺出几剑。
只听见极轻微的几声碰撞声音。
一张渔网似乎便遭到了剪刀破坏。
剪到哪里哪里直接烂掉一块儿。
风清扬连出了五剑,一张大网直接被他砍的七零八碎。
十一个人冲到跟前,但造成的威胁却已经十不存一。
风清扬顺手两剑,一个人断了一只手,一个人被开膛破肚。
任我行的右手已经落地,任盈盈肩膀上也已经多了一道血痕。
众皆骇然!
这怎么可能?
尚且完好无损的九名嵩山派弟子无法接受。
他们费出这样大的代价练成了这辟邪剑谱,怎么在这个老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辟邪剑法?不过如此。”
风清扬轻蔑一笑。
他当然有资格嘲笑。
这些嵩山派弟子使用的辟邪剑法光以剑招来论和林震南使用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真正的剑法有如此大的威力,靠了那独特的练功方式,将速度提升上来。
讲究的就是一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罢了。
但若有人能将速度跟上,那显而易见,辟邪剑法不还是和林震南用的一样了吗?
这繁琐的剑招其中的破绽是一直都存在的。
只不过速度提上来破绽便不成破绽了。
但这靠着速度掩盖下来的破绽在练了都独孤九剑的风清扬面前那简直就像是故意为他留下来的后门儿。
风清扬欺身而进。
长剑挥舞只将华山剑法使了出来。
剩下来完好的九名嵩山派弟子,拼命的将辟邪剑法施展。
只听见当当当几声响。
风清扬一步一进,一进一剑,迈了九步,出了九剑。
九名嵩山派弟子都是眉心一点血痕。
九个完好的躯体轰然倒地。
左冷禅自信满满派过来拖住风清扬的12名高手顷刻间便已经烟消云散。
任我行这个时候想要逃跑,哪里还来得及。
转身都来不及,就看见眼前一道绚丽的剑光。
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众多做道妖人看在眼中。
任我行父女二人人头已经落地。
如此情景已经惊呆了他们,让他们脑子都不转。
这边局势不停的发生着变化,信息量实在太大,将他们的脑子撞的木木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些人如丧考妣,面带恐惧,几乎要哭了出来。
也不顾那战场上风起云涌,危险重重。
疯了一样往前冲。
冲到了任我行的尸体跟前,疯狂的扒拉着任我行的衣服。
仔细一瞧这几个人其实都是这左道妖人中位高权重的几个。
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有本事平时高高在上,自然也被任我行看中。认为是个人才,所以收入麾下,服用了三尸脑神丹。
然而平时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表现的如同疯狗一样,实在没有了半分体面。
他们疯狂的寻找却只是徒劳,从任我行和任盈盈的尸体上没有找到半点解药。
任我行刚愎自用是谁也不信的。
他也根本没有为脑神丹准备解药。
他向来是这样阴狠毒辣的人。
如果他能带着这些手下反攻黑木崖,重新获得胜利,荣登教主之位。
那自然有的是时间去制作解药,帮助这些手下活命。
如果自己带着他们,不能获得胜利。
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准备解药呢?
如果自己失败了,那又怎么可能还有命在,东方不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些首鼠两端的小人,自然不能让他们再获得机会投靠东方不败,糟践自己。
如果自己死了,就让他们陪着自己一起死。
所以任我行根本就没有准备解决。
这些人终于接受了噩耗。
一个个愣在原地,哭丧着脸也不再寻找。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被耳边的刀剑之声惊扰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一些癫狂。
一个个南腔北调的嘴巴里不停念叨着深藏在自己灵魂深处的家乡的脏话。
疯狂的唾骂着,痛恨着。
癫狂的赵来了掉落在一旁的刀剑。
一个个像疯狗一样冲着任我行的尸体撕咬。
刀剑不停的落在这父女二人的尸体上。
血肉横飞,直接将这父女二人留下的尸体糟践的不成样子。
骨头都被他们深厚的内力打碎。
两具尸体直接打成了肉泥。
那些平时被他们呼来喝去的普通教众以及完全不给他们瞧在眼里,动辄打骂随手杀害的天河帮帮众,看着这如同疯狗一样的大人物,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们就算是把任我行父女两人挫骨扬灰又能如何呢?
解不开脑神丹的毒药,等待他们的也只有疯狂之后的死亡而已。
“小心!”
天门道长一个救援不及时,他的师弟天松道长便已经少了一条手臂。
天松道长倒也是硬气。
左胳膊齐根而断掉在地上,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膀子向外喷出,他也不曾痛哼一声。
咬着牙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