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不知道跟别人打过多少架了,可以说,单挑独斗从来没输过,就算对方人多,他凭着机灵和快准狠,也没吃过亏,当然,这也和他没遇到过高手有关。
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摔了跟头,这让他做为“爷们”的自尊有些受不了。
驴二一咬牙,忍着疼痛,昏头昏脑的站起身子,摇摇发昏的脑袋,站稳脚步之后,又开始了进攻。
这次,他准备先用拳头虚晃一拳,然后再用“谭腿”踢庞香玉的小腿胫骨。
谭腿可以说是一种专踢敌人胫骨的腿法,不需要太高的柔韧性,不用高踢腿,不用花里胡哨的腿法,只要快准狠,对准敌人的胫骨踢就行了。
驴二很喜欢这种近乎“偷袭”的腿法,当初他跟石雄学武的时候,因为没有从小练武的根基,所以石雄因材施教,传给他这种腿法。
驴二的拳头和谭腿,都很迅猛凌厉,可是,庞香玉好像早就看透了驴二的心思,她对驴二虚晃的拳头,不理不睬,却忽然迅速伸手,向下一抄,恰好抓住了驴二刚踢过来的那条腿。
庞香玉抓住驴二的一条腿之后,猛地向上一抬,给驴二“劈了个叉”。
驴二的柔韧性不行,裆下被强行“劈叉”,不由发出一声“嗷”的哀鸣,两只拳头一下子攥紧了,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只感到双腿之间好像被生生撕裂开来。
庞香玉的一只手把驴二的一条腿抬高之后,另一只手在驴二的臀部一托,一送----
驴二的身子,不由自主,被甩飞出去,飞出三米之外----
幸好,这次不是落到地上,而是恰好落到了床上,如果落到地上,驴二非被摔得断几根骨头,屁股也被摔开花了。
驴二的身子重重砸在床上,那床不堪突然其来的重负,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
原本躺在床上的秀花,只差一点就被驴二砸到,吓得她瞪大惊恐的眼睛。
驴二这次虽然被摔得床上,不如刚才被摔在地下疼痛,但更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堂堂一个爷们,竟然被一个娘们连摔两次,这脸丢大了。
还没等驴二从床上跳下来,庞香玉大步已经向床边走过来。
她走到床边,一只手抓住驴二的后脖颈,一只手抓住驴二的一条腿,竟然把驴二高高举了起来,然后,又把驴二的身子,猛地向下一砸,同时之间,她一条腿的膝盖猛地向下顶,顶向驴二的后腰----
这一招非常厉害,民间称为“掰苷蔗”,意思是,把人的身体,像苷蔗那样掰断,如果驴二无法破解,轻则脊梁骨折断半身不遂,重则丧命。
驴二本来不想伤害庞香玉,所以只是想制服她,没想杀死她,刚才他被庞香玉连摔两跤,也只是有些恼怒,还没起杀心。
但现在,他看到庞香玉竟然使出如此恶毒的招式,不由起了杀心,既然你要致我死命,我也不能让你活着。
既然是生死相搏,驴二可就不讲规矩了。
庞香玉一边把驴二“掰苷蔗”,一边张开嘴巴,大吼一声,以此吐气助力,更助声威。
驴二的后脖子被庞香玉抓住,一条腿也被抓住,面朝上,背朝下,被举起了起来,又被猛地向下砸下。
就在驴二的身子,被砸到庞香玉脸前的时候,驴二一扭头,忽然吐出一口痰,正好吐在庞香玉张开的嘴巴里。
庞香玉刚张开嘴巴,声音还没吼出来,就被驴二的一口痰吐进嘴里,不由呼吸一窒,把吼声连同驴二的痰水咽了下去。
庞香玉大感恶心,不由得手劲一松,速度慢了一些。
驴二就在庞香玉的速度一慢的同时,展开了反击,他忽然一个横肘,击在庞香玉的脸上。
这一肘,是驴二急怒之下发出的,劲力极大,庞香玉闪避不及,登时脸部开花,不但口鼻喷血,而且眼睛流泪,视线不清。
庞香玉疼痛之下,来不及多想,连忙放开抓住驴二的双手,想擦试眼中的泪水,恢复视线。
驴二的身子被放开了,他立即抱住庞香玉的双腿,肩膀向前一顶,把庞香玉的身子摔倒在地上,不等庞香玉反击,他立即又扑了过去,一个“手刀”,对准庞香玉的咽喉砍了下去。
庞香玉的咽喉中了手刀,登时身子一僵,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驴二立即站起身子,抬起腿,对准庞香玉的咽喉,正要再补一腿,送庞香玉上西天----
仍被吊挂着南霸天连忙求饶:
“手下留情,严先生,求求你,别杀我老婆!”
驴二听了南霸天的求情,又看到躺在地上的庞香玉满脸鲜血,已经失去了反击能力,这才稍消杀心。
驴二把庞香玉的身子翻转过去,用绳子把庞香玉的四肢反绑了,又在她的嘴巴里,堵上了南霸天的臭袜子。
庞香玉鲜血满脸,泪水不断的涌出,喉咙疼痛,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嚣张。
在驴二捆绑庞香玉的时候,南霸天看得心疼,连连为庞香玉求饶,不停的说道:
“严先生,你下手轻点,别太使劲了,这娘们虽然傻,但毕竟是我老婆,求求你,别伤害她----”
驴二懒得理会南霸天,一直到把庞香玉绑好,扔到床底下,这才望着南霸天,淡淡说道:
“南局长,刚才你都看到了,我是想和嫂夫人好好相处的,但她却想要我的命,差点把我掰了苷蔗。”
南霸天苦丧着脸说:
“严先生,虽然我老婆做的不对,可是,你把我这样吊着,也不能怪我老婆把你当成敌人。”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驴二道:
“当然可以,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夫人。”
“南局长,我现在把你夫人绑起来,也是为了防止她伤害你的相好的,你能理解吧?”
南霸天只好苦笑道:
“理解理解,快放我下来吧。”
驴二把南霸天手下的绳子解开,仍然让南霸天戴着手铐,放了下来。
此时的南霸天,仍然光着身子,只不过比刚才的时候,多了几条血淋淋的鞭疤。
正在这时,院门外边传来了马青的声音,大喊道:
“局长,局长,我回来了,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