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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沂河自【应在要旨】中出来之时,身后赫然多了两道身影。

一道白袍胜雪,面若冠玉,神态温和,眼角始终擎着一缕笑意。只可惜,祂的瞳孔瞳仁却皆漆黑如墨,给祂添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邪性,纵使祂面带微笑,却依旧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另一道则恰恰相反,玄袍在身,亦无半点点缀,神色清淡冷漠,生人勿近。其瞳仁瞳孔却是好似极品的白玉,散发着一丝温润和煦之气息,亦是稍稍调和了一番其整体的冷淡模样。

这便是王沂河方才功成的【太明如此观正要】,分别为太阳、太阴神君。

王沂河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刚刚完成的杰作,念头稍稍一动,便见这两大神君生出惊人变化来。

白衣的太阳神君光芒大放,亮却不刺眼,反而给人一股舒适之感,而黑衣的太阴神君却好似黑洞一般开始吸收周边的光亮,深邃如渊,令人不敢直视。

此二者并非在相互克制,太阳神君的光华主动进入太阴神君的黑暗之中,而太阴神君也有部分黑暗被太阳神君的光华所消融。

此二者是在相互融合,相互转化。

待片刻过后,王沂河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全新的身影,其身上的长袍为黑色,却饰有大片大片的白色纹路,好似一张做成了衣服的太极图。

其肌肤洁白似雪,却有黑色的奇纹攀爬其上,密密麻麻,所占面积绝不比雪白的肌肤少。

其左瞳孔瞳仁,为一黑一白,右眼,却是一白一黑,相互逆转,绝对相等。

这才是【太明如此观正要】的至高杰作,被称作“太明正身”的绝强道身。

王沂河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太明正身体内的正负面情绪所画太阳太阴之力,是绝对的势均力敌,完全相等,并无相差哪怕一厘,因此二者间泾渭分明,互不侵犯,相互合作,完美共存。

说明王沂河的操作很完美,没有在撕开天魔之时,让一丝一毫的正负面情绪脱逃,也说明女娲并未坑害王沂河,在这一团情绪中做手脚。

王沂河在使用之前当然是检查过的,祂自是看不出半点问题来,但是鉴于对方乃是大罗道真,若是有何手段,祂区区金仙自然是两眼一抹黑,因此王沂河在操作过程之中,始终保持着一万分的警惕,生怕有何错漏。

如今看来,当是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随后,这太明正身上前一步,王沂河亦是向祂靠近,在接触到王沂河之时,这太明正身好似从可以触摸的实体化作了虚影,眨眼睛覆盖在王沂河的身上,成了一道莹莹的光晕。

这正是太明正身其中一种颇为重要的用法,除了当作法外化身,如臂屈伸,如趁手兵器,征战于外之外,还可以护持于内,与本尊合。

此番施为,此太明正身等若傍身法宝,借助于此,王沂河既不需要头疼于那极庞大的正负面情绪,哪怕此二者已化作太阴,太阳法力,可其本质依旧是不计其数的正负面情绪,哪怕王沂河身负不朽金性,可直面那般庞大的情绪带来的压力,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可以避免的事情,何必如同莽夫一般直直冲上去呢?

所以,直面正负面情绪冲击,整日处于冲击之下压力爆棚的是天魔,而可借此随意驱使太明法力的却是王沂河。

有此压力在,这天魔哪里还有余力思考如何反抗王沂河呢?这又是隐藏的另一层枷锁。

受苦受难的是天魔,得好处的是王沂河,这一部【魇落两极天魔本尊】,这一门大神通【太明如此观正要】可以说是将“压榨”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王沂河总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被挂在路灯上。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毕竟天魔自己都没意见。

对吧,天魔?

祂没说话,王沂河就当祂同意了。

全然不管这可怜的天魔仍沉浸在被突兀撕成两半的痛楚之中,以及在数量庞大的情绪冲击之下,而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相反的情绪冲击之下,祂根本没有余力去抗议王沂河的压榨。

接下来,终于可以用太明法力驱动【经轨日轮】搜寻自己父母家人的下落了。

王沂河一时间有些激动,只是身上逐渐翻涌的黑白色雾气提醒了,王沂河,若是祂放任自己的情绪波动下去,太明正身的力量会在此影响下扩散开去,届时旁的不提,脚下这颗星球恐怕会死得很干净。

去天外吧。

一步迈出,王沂河出现在星空之中,祂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伦纳德-柯伊伯带之外,这里已经是靠近太阳系边缘的位置,也是王沂河估算之下,哪怕在一会儿的操作中,祂由于操作不当而无暇约束自己的太明法力,这样的距离也不至于使影响扩散到地球,再加上有柯伊伯带的阻隔……

至于为什么说柯伊伯带能有效阻隔自己可能会溢散的法力嘛,因为祂在来到这里之后赫然发现,这整个伦纳德-柯伊伯带居然是某个庞大阵法的一部分。

而且仅仅只是其中一个阵眼!

虽然王沂河暂时看不出来这个阵法的效果,一来这只是其中一个阵眼,二来,王沂河现在也没有闲心去细细钻研这样一个庞大阵法的效用。

至少在找回自己家人之前,祂没有这个心情。

只是祂也暂时留了个心眼,因为祂在发现这是一个阵眼之后,赫然发现自己似乎与这个阵眼有那么一丝丝看不见摸不着的联系,这太奇怪了。

自己所在的星球,不!是恒星系是一个阵眼,这就已经足够古怪了,竟然还与自己有联系?王沂河心中警铃大作。

只是祂也只是仔仔细细多看了两眼,就也不再管,毕竟自己都出来了这阵眼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阻止祂,或者拉祂回去,如此一来,祂自然是只能暂时放下此事。

王沂河轻叹了一口气,祂有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某本书中的主角,怎么目前为止遇到的每一件怪事都好像与祂有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