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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计?”女娲嗤笑一声,“是围剿那老贼的大计,还是你明彩的大计呢?”

即便这仅仅只是一道化身,可其中道果气息做不得假,必是“郁华子”的。

而从“郁华子”的话语间,女娲分辨出此前七泽烟的话并无虚假,曾服饰自家兄长以及自己的两代老臣,当真已经中了明彩的毒手,甚至被明彩占据了道果,当着自己的面亵渎这位老友。

女娲恨地牙痒痒,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引人心中瘆得慌。

“与老贼之战,你有的是借口暗中下手,害诸位同道性命。”女娲眼中寒意大盛,若是眼神能杀死明彩,恐怕早已隔着眼下这道化身,把那幕后黑手千刀万剐了,“你说,吾如何会坐视你行此糟污之事?”

“娲皇。”“郁华子”这两个字语气和睦,恍若春风拂面,竟是硬生生地要抚平女娲的怒火,但这并非明彩的手段,而是郁华子的!

这老贼,竟是在用“郁华子”的手段来对付女娲,这与挑衅何异?

而“郁华子”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女娲怒不可遏。

“你我没必要此刻翻脸的,你可别忘了,几位同道手上,可持有着我的手段呢,还是你向我讨要的。”“郁华子”说话慢慢悠悠的,带着一丝非比寻常的韵味,很是气人,“我若要对祂们下手,你阻不得我。”

“你只能相信我。”

“明彩!你真当吾剑不利否?”女娲咬牙切齿,甚至颤抖着闭上了眼睛,足可见其如今是有多不平静。

“非也非也。”“郁华子”摇了摇头道,“那几滴墨汁虽是我的手段,却也是我的诚意,正因这几滴墨汁,祂们只要出事,凶手必定是我,因此我反而不会对祂们动手了,是也不是?”

“我要出手,必定是极为隐蔽,不会让你察觉,哪里会大张旗鼓的四处张扬,比如‘郁华’,祂常伴你左右,你可知祂已经换了人否?”“郁华子”得意地咧了咧嘴,露出一副刺眼的笑容,“这几滴墨汁,可是我亲自送到你手中的把柄,如何?”

明彩说得话,颇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举的例子实在太过可恨,这一句一句都是恶狠狠地敲打在女娲的心头,若不是女娲并非常神,眼下恐怕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自以为拿住了我,我信与不信你,总归只能咬牙认下?那郁华呢?你今日若是不予我一个交代,呵!”女娲冷哼一声,“我能与你联手对付老贼,未尝不能与祂联手,来对付你!”

“郁华子”见此,明白女娲其实也明白当下情形,而且,女娲若是当真有与盗山贼联手对付明彩的想法,就不会一口老贼一口老贼地叫着了,至少也得是“益阳山主”这等指向性更强的称呼。

只是,若是自己接下来的解释,不能让女娲满意,接下来女娲未尝不会直接将“盗山贼”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将那老贼的目光引到此处。

好在,祂还真的有借口。

“唉。”“郁华子”轻叹了一口气,若非事已至此,祂也不愿说出此番隐秘,祂先是扭头看了一眼七泽烟,这一眼却是将七泽烟看得莫名其妙的,随后祂才说出自己的借口,“你有所不知,郁华,是‘祂’的筋化形。”

女娲先是下意识问了一句:“祂?谁?”

可紧接着,祂瞳孔一缩,脸上竟是不可控制地显现出骇然之色,几乎是惊呼出声:“祂?”

“可祂不是……”

所以明彩才会选择祂,来做那具新肉身的“筋”!

“郁华子”口中的祂,有关“诸有”诞生之前,在祂们失去的那个“家”,甚至于这个“祂”,正是与祂们的“家”崩毁有莫大关系。

可在女娲的印象之中,这个“祂”,可是被祂们肢解,各自取了一部分回去,用自己的手段镇压,磨灭,哪怕“家”在当时已经无法避免地走向崩毁,哪怕当时女娲正在主持“诸有”的铸造,可祂却依旧坚持日夜消磨自己的那一部分,直至“诸有”起航前夕,才将自己分到的这一部分彻底磨灭,才算松了一口气。

祂们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把“祂”的一切痕迹抹去,现在你跟我说,身边的老臣是“祂”一部分的化形?

如果女娲没记错的话,“祂”的筋,是被伏羲取走了……

“我如何信你?”女娲强自镇定,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以及微不可察的惊慌,祂甚至又强调了一遍,“我如何信你?”

一方是自己的兄长,一方是似敌似友的老东西,若是不看到足够的证据,女娲是不会信的。

“郁华子”并未开口,只是这道化身稍稍虚幻了不少,随后,祂伸出手,挤出一滴血来。

仅是一滴血现世,可那熟悉的气息,哪怕“诸有”已经驶出无尽岁月,哪怕无论是“家”还是“祂”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过去,可女娲还是几乎是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直接动手的本能。

而且,女娲看出,“郁华子”的这具化身,完全是靠着这滴血维系着存在。

也就是说,“郁华子”是由祂的筋化形这件事,可以信九成!

这滴血缓缓地从“郁华子”的指尖缩了回去,祂这才开口解释道:“你也该知道,相比起你我,伏羲与‘祂’其实更为亲近,自一开始,伏羲便不愿意反叛‘祂’,只是碍于你是祂的妹妹,伏羲在你与‘祂’之间,艰难地选择了你。”

“只是,伏羲选择保下‘祂’的一部分,甚至于助其再生灵性,也不难理解。”“郁华子”顿了顿,“而且,‘祂’也是伏羲的师尊啊。”

女娲颤抖着闭上了眼,喃喃道:“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

一旁的七泽烟,虽对二人口中的“祂”,“家”之类的东西一头雾水,可是祂了解自己家的老东西。

祂的直觉告诉祂,眼前的这位,有点古怪,可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地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