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今天第一章内容发现标题和上一章贴合,就续到上一章去了)

等到尹川运转内息迅速爬上了皇城内城的城墙,翻了进去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傻了眼。

原本白天还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皇宫大内,此时此刻已经满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在火焰的吞噬之下,几乎半个皇宫都已经被橘黄色的大火包裹了起来,发出浓郁的焦味。

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曾经繁华无比的皇宫吗?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那皇宫内的道路两边,遍布已经被人杀了夺去了生命的尸体。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和鲜血,显然是刚刚遭受了一场惨烈的屠杀。

无论是士卒还是宦官,亦或者是那些宫女,侍女,但凡是在宫房外面的,无一例外,都已经被人杀害了,至于还在宫房里面的,大部分也已经被大火堵在了里面,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等到尹川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青帝宫和御书房后时,他呆住了。

整一个青帝宫和御书房周围哪里还有完整的宫墙和楼阁?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而且火势也是在这两个地方最为凶猛,别说是普通人了,就连他这个宗师都没有办法越过这火海进去!

但是青帝宫和御书房是什么地方?

是天子办公和起居之地!!是陛下生活在这皇宫之内,待的最久的地方!

看着这种景象,尹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正常来说,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火势不可能自然蔓延到这个地步,再结合刚刚在皇城内城城楼上看到的那件好似旗帜一般的南夷朝服,他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天塌了……

……

两日之后,当左宁带着沈鸢赶到了京城的时候,刚刚进入到了城门的里面,走到了京城内,便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整一个京城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剑眉拧成了“川”字,让沈鸢先回到原先自己的都尉府,自己则策马往皇城内赶去。

“怎么了这是……你怎么……这副打扮?”

当他来到了武衙门口,看来了一直站在了门口,全身上下皆是素白的尹川,左宁呆住了,此时此刻的尹川,看上去就好像被人抽掉了精神气一般,双目之间哪有一丁点神采?他现在还站在这里,也不过因为他还是武衙的总督。

看到了突然回到了京城的左宁,尹川首先是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面容俊美的男子是谁一样,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就红了几分,在看清楚了左宁之后,也仿佛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颤颤巍巍地说道:

“陛下……驾崩了……两天前的夜里,陛下被南夷的贼子,杀害了……整一个皇宫十不存一,都被南夷的贼子纵火烧没了……我愧对陛下厚恩呐…………”

说完之后,尹川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

这短短的一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到了左宁的脑门之上,一下子就把他震懵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已经泣不成声的尹川,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要不是刚刚入城就感觉到了那股子压抑的气氛,左宁是绝对不会相信尹川的这句话的。

他虽然震惊,但是还是稳住了心神,示意武衙的捕快去扶起尹川,带他回武衙里面歇息,随后便一夹马肚子,迅速朝着皇城那个急速而去。

当他看到了皇城的轮廓之后,也看到了那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滚滚黑烟,以及在皇城前的,那群人。

左宁迅速下马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皇城前,透过敞开的御天门,看到了里面一片狼藉,满是断壁残垣的残破景象,瞠目结舌,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来了呀,阿宁……陛下,驾崩了……”

站在了一边的顾稷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那沧桑的脸上虽然闪过一线安心,但是也根本没有办法挤出一丁点的笑容来,看着这个女婿,有气无力地说道,

“也不知道这些南夷的贼子是怎么进了京城的,明明城防几乎没有多少纰漏,兵刃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彻底在京城严禁了,可这些南夷的贼子就还是进来了,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过了皇城的城墙进到了宫里面,一把火,全烧了,陛下的尸身也寻到了,头被割了去,落得身首异处……”

说完之后,顾稷整一个人似乎都没了声息,没有再说,而在前面看着里面的禁军士卒还在忙前忙后收拾里面的残骸的沈凤听到了声音便转过身来大哭着扑到了左宁的身上,小小年纪但是心智异常早熟的小太子,早就把眼睛都哭肿了,抱着左宁的大腿泣不成声地呜咽着:

“姐夫……父皇被贼子杀了……父皇被贼子杀了…………”

左宁蹲下来轻轻地抱住了这个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大难不死的小舅子,也不知道怎么说,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站在一边的大舅子李淳钧和旁边同样沉默不语的张泽郢。

“太子殿下那天刚好去了慧陵祭奠宁皇后,这才在此灾祸中幸免于难……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李淳钧开口给左宁解释道,

“怎么突然回京了,镇南王那边呢?”

“我已经斩了祝天和,原本是回来护送三花茸给陛下的……但……没想到居然发生这种事……不对,南夷?”

突然间,左宁的眸子便满是杀机地看向了李淳钧,问道:

“牧尚书现在在何处?”

很显然还不知道牧云之那边的那些情况的李淳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了一下之后说道:

“今早还来这里为陛下哭丧了,早些时候就回去了,怎么了?”

“立刻去查牧家!快!”

在一旁的顾稷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瞬间想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立刻对着李淳钧说道,

“再不快点就晚了!”

虽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状况了,但是李淳钧自然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妹夫和顾老丞相的,随即便拉上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性的张泽郢迅速地朝兵部尚书府跑了过去。

……

并没有出乎左宁的预料,此时此刻整一个牧府已经几乎是人去楼空,早就趁着这两天城内大乱走了不少人,仅仅是剩下了兵部尚书牧云之和其子牧武还在牧府内,也是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准备离去。

“父亲,梁大人他们已经乘我们的快船顺流而去了,预计现在快的话,已经离开了京州地界,我们呢,现在走?”

牧武跑到了刚刚从皇城前赶回来的牧云之面前,行了一个礼之后,问道。

这这一件事情的完成,和他牧家有很大干系,从他对西门那边的松懈处理,暗中为梁隐,符忻和罔蚩他们这些人准备好了离开时候的快船,将西皇城的守卫给在这段时间逐渐地散开,几乎是直接解除了那一小片区域提供给了梁隐他们潜入等等一系列的准备和善后工作,几乎都是他们牧家依仗了自己兵部尚书的职能,完成的。

而事情结束之后,不管顾稷他们会不会想到自己参与了这些事情,自己都得走了,毕竟,沈云舟可是实打实地知道自己和荆王那边有勾结,现在不走,等到沈云舟回来京城,自己就别想再离开京城了。

完事了刚刚的祭奠以作为最后的障眼法,牧云之殊不知正在自己离开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左宁便突然出现在了京城,完了还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们牧家。

对此浑然不觉的牧云之听到了儿子的问话也是微微一笑,示意家仆把最后一点值钱玩意儿带上马车,便在家仆的搀扶当中登上了马车,回头朝儿子招了一下手,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现在走,难道是等沈云舟他回来吗?”

牧武呵呵一笑,心想:

也是,现在不走,等镇南王沈云舟回来清算自己吗?趁着现在西门还稍微在自己家的手中,还算是有一定的控制权,趁着这个空档走便是最好的。

随后便在后面登上了马车,然后准备进车厢里面。

就在牧武一只脚踏上了马车之上的时候,突然之间,空气中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爆鸣声!

擦!砰!

爆鸣声猛地在半空中炸开,一杆精铁所制的长枪从远处激射而来,猛然钉在了牧云之的马车前面,拦住了他马车的行动,长枪砸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顿时将牧武登车的脚步给吓地一顿,紧接着,一声怒喝从不远处的传了过来!

“大胆乱臣贼子,牧云之,你想走哪里去!?”

张泽郢在不远处就看到了牧云之和牧武要登上马车的情景,便也是在瞬间明白了什么,急忙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投掷了出去,拦住了他们二人打算驱车离开的退路,随后从腰间抽出了左宁之前所赠的那柄‘濯雷’,迅速来到了牧云之的马车前面,和一同而来的李淳钧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李淳钧又岂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明显啊,左宁肯定是知道点牧云之和南夷那边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现在南夷的贼子能怎么轻而易举地进到京城里面把陛下杀害,皇宫焚烧而尽,必然是和牧家脱离不了任何干系,必然是他们作为了内应在里面,里应外合!

所以,李淳钧本就好似一块千载玄冰的面庞上,此时此刻更是又寒了几分,手中抽出了长剑配合着张泽郢围住了牧云之的马车,还以闪电般的速度,轻轻一挥,斩断了马车和马匹之间的连接处和缰绳,冷冰冰地看着牧武以及马车上坐着,此时此刻目瞪口呆的牧云之。

在官场里面混了这么久的牧云之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就冲过来了,也是挤出了一抹笑容,淡定地说道:

“二位都尉,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拦住本官的车驾还要损毁本官的马车?”

李淳钧懒得和他废话,只是一撇嘴,随后看了看一边的张泽郢,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想去哪里,想要干什么,做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太子殿下和燕武侯让尚书大人过去一趟,有话详谈,如果你不想过去,我就只能请尚书大人过去了。”

李淳钧说话间,那个“请”字咬得格外死,语气冰冷,满是杀机。

谁?燕武侯?左宁?

牧云之心中震惊不已,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李淳钧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令他如坠冰窖般僵立当场,无法动弹。他呆呆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左宁!竟然是左宁!这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的不是那一副儒雅的俊美脸庞,而是在立秋京变时,连斩周鼎,颜歆,李在葫,周风起之后犹如九幽修罗一般的狰狞面目,让他顿时陷入绝望的深渊。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左宁为何突然回京?

这个疑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就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样。本来自己现在趁乱离开京师脱身之后,自己和荆王的如意算盘将会彻底打完,一切都将顺利得按照他们的想法走下去,结果现在左宁回来了,作为绝对知晓自己和荆王的谋逆计划的人,还是一尊武圣。

自己已经在刹那间,陷入来十死无生的境地。

牧云之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怎么了,牧尚书,是打算让在下敲断你的腿把你抬过去吗?”

“你……! ”

牧武一听他们二人如此出言羞辱自己父亲,顿时一急,踏在了马车之上,朝着他们两个刚想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