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大力，你想清楚，偷取国有资产是什么罪名！”
“你平时领着你那帮徒子徒孙，偷偷钱包就算了，你要是敢动国有资产，你有几个脑袋？不想活了？”
派出所审讯室里，钊大力，也就是大力哥，被拷在审讯椅上，原来这老小子姓钊，而他在外面的名字可不是这个，而且他是叫大利，而不是大力。
姓就更不对了，可这对于公安来说，查他的底细，太简单了，你祖宗三代都给你查清楚了。
而且钊姓非常罕见，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结合他的职业，推断就是跑过来逃难安家的，至于说是不是在原籍地犯法逃来的，还是其他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但苏宇这个县可能就他一个钊姓。
“公安同志，冤枉啊，我在家陪媳妇睡觉呢，你们亲眼所见，我哪里敢偷取国有资产啊？冤枉。”
“呸……老东西，不知廉耻，你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讲话注意点，那是你老婆吗？人家丈夫才去世一年吧？你娃一岁了？你要不要解释解释？信不信我给你判个流氓罪。”
“口误，口误，相好的，相好的。”
这要是破坏他人婚姻，那就是铁铁的流氓罪啊，他这个岁数进去改造，那还能不能出来都不一定了。
但你要说是相好的，顶多是道德败坏，这要是街道办，发生未婚先孕的事，及时把证扯出来就没啥事了。
当然孩子明面上他自然也不能认了，毕竟按月份算，那时候人家丈夫还没咽气呢。
一个扒拉寡妇门的老货，公安实在是无力吐槽，无论是找半遮门被抓，还是已婚男人勾搭寡妇被抓，都是一个结果，游街，批评教育。
但这一招对别人好使，但对大力哥，那就失效了，毕竟他不要脸，一个佛爷他要什么脸？
所以公安更是懒得管，反正那女的也是一个寡妇人家郎有情，妾有意，逼急了大不了人家扯证结婚了，只是钊大力就不喜欢娶回家，就喜欢睡别人媳妇，这才没有结婚。
所以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公安也懒得管，管了也不算什么功劳，与其抓着这事不放，还不如翻翻旧账，抓他偷窃的事呢。
“哼，要点脸，一把年纪了，给你留着面子呢，赶紧交代，爷们也好下班，这天寒地冻的，你要是惹我们不高兴，那说不定你就得受点苦了。”
大力哥自然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可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啊。
先不说狗哥已经跑了，即便没跑，他把人卖了，以后谁还服他这个大哥啊？
毕竟没带你玩是真的，但孝敬也没少给，这要是卖了，那就不止是得罪的狗哥一人了，他手底下的七个爱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来。
那他就真的没人替他养老了，毕竟其他人也不会认他这个出卖兄弟的大哥当老大了。
你要让他绕开狗哥他们，说这件事背后之人他是真不知道。
至于说编造一个，狗哥倒是对他说了一个，是黑市的龙奎，说是他介绍的人。
可这话别说公安，就连大力哥都知道是假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个龙奎三个月前因为安排手下干脏活时，失误了，杀了人后被抓，对方为了立功，竟然陪公安演了一场戏，试图连同龙奎一并抓了，谁知龙奎非常机灵，察觉到了异样。
然后人就跑了，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所以死无对证，你说他回来了？不是没可能，但可能性几乎为零，即便他真回来了，他哪来的人脉？他要是有这资源，他管理的黑市，之前怎么没有见他卖过？
所以大力哥第一时间就知道，这句就是一句屁话，完全把他当傻子糊弄呢，不过大力哥也明白，这种事情，换做是他，也不会透露，毕竟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公安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市面上的蔬菜，真不是我搞出来的，不信你去查。”
“放屁，许多店家都说了，是你手底下的七大金刚亲自找他们谈的，你还敢狡辩？”
其实大力哥是可以直接推给黑市，反正信不信由你，狗哥他是不能出卖的，这家伙估计巴不得他出卖他呢。
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抓到了也估计够呛能把他如何，至于说大记忆恢复术，不到万不得已，公安也不会使用。
“我看你就是不老实，晾你一段期间你就老实了。”
说着公安推门出去了，大力哥被锁在座位上，无法动弹，这大冷的天，夜里要是也这么度过，乖乖，那不得冻死？
可他真的给不出像样的交代，只能死扛到底，第二天继续审问，同时他们已经安排了夜袭，要横扫各大黑市和鸽子市。
一连三天，又冷又饿，但钊大力依旧坚持，倒不是他硬气，而是不能让姓苟的得逞。
“还不老实交代吗？你可想清楚，再这么下去我怕你吃不消。”
“公安同志，知道的话，我早就招了，我真不知道。”
审问了一遍，发现大力哥依旧嘴硬，几人离开了审讯室。
“他的那几个心腹，抓到了没有？抓紧审问。”
“队长，已经抓到几个了，刚刚军子已经跟我汇报了，我们可能真的冤枉钊大力了。”
“哦，此话怎样？”
“据他心腹招供，这次组织众人的是钊大力的七大金刚之一人称狗哥的。”
“说是跟黑市那边认识的人脉，他们只是小卡拉米，帮人分销，因为利益划分不均，他们七个险些跟钊大力翻脸，事后这七人就躲起来了，不知去向了。”
而钊大力这边，一直没人通知，所以才没有躲避被我们抓了一个正着。
“队长，您觉得这话可信吗？”
“嗯，十之八九，因为钊大力这帮人什么揍性，我还是心中有数的，小偷小摸还行，盗取国有资产，他们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么实力。”
“既然黑市同样出现了蔬菜，看来我们的目标需要更换一下了，不能全部放在这帮佛爷身上，估计即便被抓到也问不出什么。”
这是实话因为这帮佛爷本就是小卡拉米，怎么可能知道核心的秘密？
“您的意思，这件事可能是真的？不过是黑市故意找的替罪羊，丢出来吸引我们目光的？”
“有可能，毕竟即便找合作对象，也不会跟这帮佛爷合作，黑市，鸽子市，无疑是唯一的选择。”
“对了，你催一下军子，问一下本市有没有大棚蔬菜养殖基地？是否丢失蔬菜？出现亏空了？”
“明白。”
要打听本市是否有蔬菜种植基地，对普通人来说很难，但对公安来说并不难，一切生产任务，都要经过公社下发，全市公社任务又是由上面政府下达的生产任务，查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结果他们在等天黑夜袭黑市鸽子市呢，军子那边来消息了，而且这个消息还很震撼，全市没有一家大棚蔬菜种植基地，原因是气候不合适。
也就是说，这批蔬菜，即便是国有资产，那不是来自本市的，流窜作案？
“队长，那……还查吗？”
因为无法全国联网，即便查到了也找不到苦主，指望抓到的人自己交代？那不是做梦吗？万一人家做足了准备，有一家工厂采购当借口，说是收集的整合资源，你能把人怎么样？
问卖给谁了？为何流落市场？别闹了，他说卖给几十家饭馆了，结果这其中几个饭馆吃不了，卖出去了，你能如何应对？挨个查吗？
根本排查不完，因为可以无限循环，那这种现象就成为了一种市场正常流通现象，你还怎么查？
“查……为什么不查？即便不能抓人，也要知道，到底经过谁的手，流入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