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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信,苏挽烟还敢把她赶出府。

至于那名被剪刀崩了脸的婢女,这会儿只敢捂着脸垂眸,忍着一语不发。

就连地上的血迹,她都颤抖着用身子去捂住,生怕在这个时候触了长公主的霉头,平白丢了性命。

王章当了管家后,苏挽烟觉得自己很清闲。

想要买什么东西,吩咐下去就行,想要吃什么,吩咐下去就是行,想要干什么,吩咐下去就行。

院子有人打理,采买有人负责,一晃眼,府里好像又多了好些生面孔,她就负责坐着验收成果。

这一刻,苏挽烟觉得自己到达了人生巅峰。

比起之前做什么都要自己动手,真的清闲太多。

既然这样,有件事苏挽烟也该提上日程了。

她打开系统,翻阅着里面的技能。

因为学了【针灸】跟【制药】,这两个技能足够应付余南卿的病,所以她对其他技能就不太着急。

现在她没有特别要忙的,就该想着怎么把其他技能激活才行。

她得找个师傅拜师。

苏挽烟眯起眼睛,得找个全能的。

正滚动着,王章突然匆匆来报:“娘娘!娘娘!长公主来了!”

苏挽烟错愕:“什么?”

长公主来了?

王章满头大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虚的:“娘娘,长公主来了!咱……咱们要怎么办?”

长公主,余南卿的二号天敌。

苏挽烟系统一关,昂头:“能怎么办,刚呗!”

论常理,长公主跟余南卿的身份地位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长公主是余南卿的皇姐,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出生顺序,就造成了长公主要比余南卿尊贵那么一丢丢。

而这尊贵,自然也有元和帝的关系。

见长公主跟见苏慕倾不同,苏挽烟没让她久等。

待她来到前厅时,便见长公主坐在主位上,优哉游哉的喝着婢女奉上的茶水,看她那样子,没有觉得这茶好,也没有觉得不好。

未喜形于色。

苏挽烟上前行了一礼:“见过长公主。”

因为是平辈,所以她不用在长公主面前自称‘臣妾’,但是站礼还是要行的。

长公主轻蔑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睛是看着茶杯盖的,连个眼神都没给苏挽烟:“恭亲王妃,本殿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声音悠长,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长公主此话怎讲?”除了那次酒宴,她可没听说过长公主什么时候要见她。

苏慕倾今天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说。

长公主轻轻拿起茶杯盖,“乓”的一声,茶杯盖就摔到了杯口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又像是一声警告。

她抬眸看向苏挽烟,凤眸之内净是阴狠与凌厉:“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宫中会设宴下中秋宴,本殿特请恭亲王妃与本殿一同前去,恭亲王妃可赏脸?”

说着,身旁的嬷嬷就递了一张宫帖到苏挽烟面前。

苏挽烟没接,她很意外长公主没有在苏慕倾的事上问责她。

说来也是,毕竟是长公主,怎么能与苏慕倾那种段位相提并论。

苏挽烟眼睛直视着长公主:“王爷因遇刺一事受伤,这事长公主也是知道的,所以这宫宴,我恐怕是去不了。”

长公主闻言一笑,竟没有生气:“便是知道,请不动你。”

当真好大的排场。

苏挽烟眉头微动,这话什么意思?

她知道还要说,那就是还留了后手。

怕是要退而求次。

果然,长公主从另一个嬷嬷手中拿过一张请帖,起身走到苏挽烟面前,势在必得的勾着美唇:“中秋宴后,本殿会在府里举行送秋宴,恭亲王妃这回,再不给脸可就过分了。”

“……”苏挽烟沉了沉眸。

“不过一个小小的宴会罢了,恭亲王妃就这般怕我?”长公主围着苏挽烟,眼里净是戏谑:“恭亲王妃平日的气焰呢?怎地这会儿,像是蔫柿子一般?”

长公主绕到苏挽烟面前,将手里的请帖塞到苏挽烟手里:“恭亲王妃若担心余南卿没人照顾,便与本殿说一声,本殿定帮你安排妥当。”

说着,美唇勾得肆意,轻蔑的看了苏挽烟一眼,潇洒的走了。

待长公主离开,苏挽烟站在厅中久久未动。

王章送走长公主后,担心的赶了过来:“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苏挽烟现在的模样,像是魂都要没了。

苏挽烟承认,她确实害怕。

长公主余听宜的气场,太强了。

之前在家宴上离得远远的她还不觉得,就刚刚她围绕着她走那几步,像是要把她原地生吞了一样,每个眼神都要把她看穿了一般。

那勾起的唇角阴森森的。

这才是皇权,跟她这个临时替代品不同,那是真正熏陶在权力中心所养成的威慑感与压迫感。

“娘娘?”王章担心的看着苏挽烟。

苏挽烟眨眨眼睛,回了魂:“王师傅,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查个人。”

“诶。”王章连忙应承:“娘娘您要查谁?”

“城南莫宅授乐的乐师,姓苏,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还劳王师傅多费心。”

苏挽烟长公主办酒宴的时候,就宴请了这位苏公子去府上奏乐,还好当时她八卦,听了百姓一嘴。

从百姓嘴里听说这位苏公子并不愿服从长公主,或许从这里入手对付长公主,会有意外收获。

“娘娘尽管交给老奴。”因为当了管家,王章连自称都改了。

王章走后,苏挽烟深吸了口气。

她是害怕没错,但她苏挽烟……

“向来都是迎难而上!!!”她大喊出口!

克服恐惧,是她天生的技能!

苏挽烟直接将手里的请帖握得变了形:“长公主余听宜!就看咱们到底鹿死谁手!”

她再不反击,只怕到时候死得连骨头都不剩!

守在前厅门口的士兵眼珠子对苏挽烟瞄了又瞄,苏挽烟,她是不是疯了?

直呼长公主的名讳就算了,还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没看到他们正站在这里吗?

她不知道他们是皇上的人吗?

这些话若传出去……她还想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