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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福礼:“是。”

等了有好一会儿,秋叶就捧着一个小药罐进来:“娘娘,东西奴婢拿来了。”

苏挽烟示意了一下,秋叶便把小药罐递到苏禾面前。

苏禾不明白:“娘娘,这是?”

出于礼貌,话还未问完,就已经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

苏挽烟笑道:“这药对缓解疼痛有奇效,你拿去给驸马试试。”

这是她自制的药。

自上次春狩,余南卿要把药粉倒到她脸上后,她就把药改良成了这种小瓶罐的药膏,像香膏一样。

内伤外伤均可用,跌打损伤更是能体现它的药效,携带又方便,还不会弄得到处都是,薄薄的一层就就能治伤止血。

自然,那种见骨的大创伤另说。

因为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所以苏挽烟一口气做了不少。

便是等着余南卿什么时候受伤了能用得着。

药的出处跟功效苏挽烟没多说,这种东西,还是要用过才知,说得再多人家不信也是浪费口舌。

“是。”苏禾起身:“草民在此代驸马谢过。”

“虽然这药有奇效,但驸马的伤也不是一日两日,最好还是让太医看看。”

太医肯定也懂针灸之法,配合一起治疗效果会更好。

“是,草民定会将娘娘的话转告驸马。”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苏禾恭首:“今日草民便是来看看娘娘的,若没什么事,草民便不多叨扰。”

苏挽烟也不多留,起身笑了句:“我送送你。”

“娘娘请留步。”苏禾抬手止了止,微一垂眸,便转身离开了正堂。

苏禾刚走,黄叶便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福礼禀道:“娘娘,这是许小姐送来的蝴蝶酥,送来的人说,是今早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

苏挽烟眉尖微挑,她还真送来了。

还以为只是打圆场客套的话。

黄叶把食盒放到茶桌上,打开,金黄的蝴蝶酥映入眼帘,看那颜色就知道是刚做出来的,酥饼的边边蘸着晶莹的糖霜。

上手捏了一块,还带着温热。

“秋叶,黄叶,你们也尝尝。”

秋叶跟黄叶连连摇头,这可是许小姐的心意,她们怎么好意思呢。

苏挽烟撇了撇嘴,也不多强求,正好这时,余南卿的身影再次逆着光出现在门口。

苏挽烟眸光一亮,抬头望去,便见余南卿一身白锦玄蟒,似从光中压着一股气势走近一般。

他手里还端着一个小小的玩意儿,是一个福娃娃拿着一支葫芦丝的模样。

余南卿脸上透着隐隐的笑意,每次看到苏挽烟,他的眼里便只有苏挽烟:“烟儿在吃什么?”

“蝴蝶酥,许小姐送来的,我还没尝呢。”边着说,边顺手把刚才捏起的蝴蝶酥塞进他嘴里。

余南卿被堵了嘴也不恼,配合的咬下一口,酥饼的碎渣渣便随着这一口零零碎碎的落下。

苏挽烟忙伸了小手去接,但碎屑都已经落完了,要接也接不了多少。

只是两人似乎也不在意,苏挽烟笑问:“好吃不?”

“嗯,好吃。”

苏挽烟笑眯着眼睛,手中蝴蝶酥转了个方向,在余南卿咬过的地方,张嘴就啃了一口。

“……”余南卿眼神都怔了,薄唇微抿,欲言又止。

那是……他吃过的地方……

“咋了?”

余南卿连连摇头,心慌的掩下耳根那抹薄红。

“你在害羞什么?”他想要掩下,苏挽烟偏生要戳穿他。

“咳。”余南卿蜷着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一声,忙转了话题,把手中的小摆件递到她面前:“这个,送烟儿的。”

“嗯?”苏挽烟早早就瞧见了,好奇:“什么东西。”

那玩意儿摆到眼前,苏挽烟才看到那福娃娃头顶是没有封口的。

余南卿把小摆件放到茶桌上,勾起唇角,迫不及待的要给苏挽烟展示。

只见他拿起苏挽烟还未喝完的清茶,将茶从福娃的头顶倒下:“从此处往里灌水,当水满上时,水便会……”

从葫芦丝的管子呲出来。

“哈哈!”苏挽烟忍不住笑开两声:“好像在尿尿啊!”

话说出来又觉粗鲁,忙抬手掩了掩嘴。

余南卿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可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有趣,买回来苏挽烟会喜欢,这会儿看那水从葫芦丝呲出来,当下便放下茶坏,将摆件收了回去:“这个不好!”

他回头再买更有趣的!

这个不好!

见余南卿这反应,苏挽烟忍不住笑得更大声。

余南卿脸色更不好看,拧眉委屈:“烟儿别笑了。”

苏挽烟心情不错,伸手翻他的衣兜子:“买都买了,还收回去干嘛,给我玩玩。”

“不要!”余南卿回避着苏挽烟的翻找。

“唉那有什么嘛,那水钟泄水的时候不也很像吗?你怎么不去把水钟拆了?回头咱做个小造景,把这娃娃摆上放房里,不仅可以做观赏,还可以做一角风水,多好。”

“……”余南卿拧眉,她脑子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水钟怎么会像……

“哎呀拿出来啦!”苏挽烟伸手扯过他的宽袖。

余南卿被她拉弯了腰,那张精致小巧的面容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还有那张带着粉嫩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叫余南卿看得眉头直拧。

“快点呀,不是送给我的吗?我挺喜欢的,别墨迹。”苏挽烟仰着头跟他对视着,跟他扭成一团的愁容不同,苏挽烟眯着弯弯的眼睛,笑嘻嘻的。

余南卿若想藏,苏挽烟是肯定找不到的。

他抿着唇僵着身子坚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拗不过苏挽烟,将小摆件拿了出来,薄唇抿了良久,才道:“你不许往里放水。”

“……”苏挽烟被他逗笑:“刚不是说要做造景吗?”

“不做!”

“好好好,那就不做,依你依你。”苏挽烟好笑。

她把摆件倒过来甩了甩:“都是水,你怎么不怕弄湿衣服。”

一点点水,有何碍?

边想着,边已经把摆件拿过来,从身上摸出一块帕子,将上面的水分仔仔细细的擦干。

只是那模样,还是一如方才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