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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父皇先逝,传位于朕,奈何朕尚且年幼,万事懵懂,经商定,由皇祖母从旁辅佐,代为摄政,却不曾想,皇祖母竟在掌权期间滥用皇权,压榨百姓,肆意挥霍国库,听信奸臣谗言,残害忠臣,种种罪行,朕罄竹难书!”

“因朕年幼无知,皇权一再被皇祖母剥夺,遂,朕传下圣诏,命恭亲王暗中助朕,揭发皇祖母种种罪行,替天行道!”

“原,朕并不想伤害皇祖母,不过是希望她退居后宫,颐养天年,却不曾想她因犯下种种罪行,愧疚难当,当场自戕。”

“朕……实在痛心疾首。”

余景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眉心轻微拧着,似乎当真在为太皇太后的死而感到难过。

然而转眼,余景安又恢复了神情:“礼部何在?”

礼部尚书连忙恭身出列:“臣在。”

“太皇太后虽犯下种种罪行,但,责在朕难当大任,皇祖母摄政期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待宗正寺将此事查明,你着手办置皇祖母葬礼,入葬皇陵,由钦天监辅佐。”

钦天监出列,与礼部尚书齐齐恭首:“臣,遵旨!”

众臣福地而叩:“皇上圣明。”

太皇太后是余景安皇祖母,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重惩太皇太后,而且众臣虽不服太皇太后掌权,但如果幼帝此时做得太过分,也不能令他们信服。

“皇上。”这时,一个大臣出列:“太皇太后犯下种种罪行,其中国师大人功不可没,微臣听说国师大人被恭亲王所伤,如今就在偏殿休息,敢问皇上该如何处治?”

“皇上,那妖医罪不可赦,依臣以为,应把他打入天牢,永不得再见天日。”另一朝臣出列附和。

“朕一向赏罚分明,国师助纣为虐,理当惩处,但……”余景安眉头微动,质问:“若太医院有其一半之能,何以受京中百姓无尽爱戴?”

他瞪着那出列的朝臣:“朕对国师只字不提,便是为免引起百姓不满,爱卿急于处置国师,是何居心?”

对于城中的百姓,太皇太后掌权时,笑辰生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极高。

谁能知道如果把笑辰生打入天牢,那些被笑辰生救过的百姓,会作何感想?

此话一出,那朝臣顿时跪在地上:“微臣知罪,是微臣思虑不周,皇上恕罪。”

余景安一撩龙袍,稳稳的落座在龙椅上:“此事朕自有定夺,众爱卿稍安勿躁,恭亲王为助朕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看向钦天监:“你择一良辰,着手备下酒宴,朕要为皇兄接风洗尘。”

“是。”钦天监领命。

“皇上。”苏时檐这时出列:“不知恭亲王如今何在?”

“皇兄还有要事处理,怎么?苏爱卿找皇兄有事?”

“微臣不敢,便是多年未与妹妹相见,甚是想念,如此,微臣只好择日登门拜访。”

余景安抬眸,看向大殿众人:“事出突然,朕已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皇太后身死的消息,不过一个时辰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官请命一事也让百姓犹为惊讶,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昨日夜里从宫里传出,细数太皇太后罪行的声音,他们可听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今日早朝的消息,今日街道巡逻的士兵,那盔甲的上印的龙徽,那不是龙旗军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百姓不由纷纷展开猜想,有说是恭亲王回来夺权了,有说是太皇太后不容恭亲王,派兵攻打馥城后,将龙旗军调遣回京。

京中传闻亦真亦假,就是太皇太后身死的消息,百姓也是将信将疑,若太皇太后真的死了,那现在掌权的又是谁?

难道真如传闻一般,是恭亲王回来夺权了?

可今日早朝,恭亲王似乎并未摄政,帝位也并未更替。

然而幼帝年幼,大晋今后的江山都要落在一个小孩手里吗?

百姓猜测的同一时间,京城许多大员被抓,按案情大小,小则削官剥爵,大到诛连九族,一时京中百姓不敢多言,路过时连看两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夜未睡,精神绷紧的时候苏挽烟并不觉得困,可一旦闲下来,眼皮子就忍不住打架。

余南卿奉命前往调整军资,苏挽烟眼见着一个时辰快到了,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去给笑辰生起针。

却在这时,殿外一个宫女匆匆来禀报:“王妃娘娘,不……不好了。”

“……”这会儿还能发生不好的事?

正想着,就听那宫女禀报:“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不见了。”

苏挽烟眉尖微挑:“不见了?”

宫女点头:“来禀的人说哪里都找不到国师大人踪影,殿前殿后都已经找过了,王妃娘娘,如今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

苏挽烟刚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去将此事如实禀明皇上,由皇上定夺。”

“啊?”宫女愣了愣。

都说国师大人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这位恭亲王妃的关系,还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没想到她竟这般云淡风轻。

难不成是宫里的传闻错了?

“啊什么?还不去?”苏挽烟看了她一眼。

那宫女连忙领命:“是。”

待宫女退下,落雪上前给苏挽烟倒了杯茶:“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逃不远,娘娘……”

她压低声音:“可要奴婢去把他抓回来?”

苏挽烟好笑:“抓回来干嘛?”

笑辰生这时候不见了才好呢。

如果是她,有逃跑的能力,她也会跑的。

难不成真要等朝廷降罪,白白受一顿牢狱之灾才过瘾?

再说她又不想笑辰生死,这个结果最好。

苏挽烟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边往寝殿走边伸了个懒腰,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是一个时辰之后,害她白白熬两个小时。

苏挽烟刚想完这话,一倒头就躺到了床上,再也止不住困意,转眼睡了过去。

皇宫,大牢。

苏时栩连囚服都没换,身上还是那身银盔。

牢门的响起一阵铁链相撞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惊讶的站起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