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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景深对她的态度,让她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

而她,也必须趁着有利的机会,跟骆景深多接触接触,修补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免对方以后不认她。

剑兰叹了一口气,最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默默记下了丽妃交代的事情。

夜王府。

骆君鹤听着纪云棠哼着小曲儿,脸上一天都挂着开心的笑,他心里有些疑惑。

“阿棠,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纪云棠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对他说道:“当然是,我最近运气好,发了一笔横财。”

骆君鹤只以为她是最近做了一笔大生意,心里并没有多想。

他温和道:“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一切都要留个心眼,赚钱是一方面,切莫被人陷害了。”

纪云棠笑道:“阿鹤放心吧,我做的生意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别人就算是想模仿也模仿不来。”

她说着话,就开始帮骆君鹤按摩起了双腿。

经过了多次的针灸,他的肌肉已经隐约有了要恢复的趋势。

只是,想到要找的药材,这让纪云棠感到无比头疼。

她私底下放出消息寻找龙鳞草,可如今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依旧连一点龙鳞草的踪迹都没有。

突然,纪云棠感觉掌心下的肌肉跳动了一下。

起初她并没有多想,可当手下肌肉跳动的频率越发频繁之后,纪云棠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低头看向骆君鹤的双腿。

他的腿笔直又修长,因为三年没有见过阳光的缘故,肤色也由之前的小麦色,变得白皙了不少。

而此刻,纪云棠明显感觉到骆君鹤的小腿在动。

不是真的能走能跳,而是像颤抖一样,那样小幅度的抖动。

这个场景,让纪云棠感到万分惊喜。

“阿鹤,你的腿有知觉了吗?”

对别人来说,或许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对于骆君鹤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因为腿不能动的缘故,这三年以来,他几乎连床都没有下过。

骆君鹤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纪云棠道:“阿棠,你用力在我的腿上掐一下。”

只有纪云棠将手放在他腿上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腿在动。

除此之外,骆君鹤的下半身几乎是没什么知觉的。

纪云棠听话的在他的小腿上拧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使什么力气。

骆君鹤却是心中一喜,因为他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腿有了痛觉。

那种感觉,微乎其微,就像有蚂蚁在他的腿上叮咬了一口一样,却也能填补他内心的激动。

“阿棠,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

纪云棠双眸微微瞪大,她听到这个结果后,第一时间就扑在了骆君鹤的怀里,在他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太好了阿鹤,我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距离骆君鹤能站起来还要许久,但这并不妨碍纪云棠心里高兴。

她笑着笑着,眼中不自觉闪动出了几抹泪花。

骆君鹤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整个人莫名紧张了起来,连抱着纪云棠的手都发起了抖。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阿棠,你怎么哭了,是本王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你说出来,本王一定改。”

纪云棠抓住他修长如玉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她“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阿鹤,你没有惹我,我哭是为你而感到高兴,我们这么久的努力和辛苦总算没有白费,我们快要熬到头了。”

骆君鹤也很高兴,但他更多的高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看见纪云棠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也跟着高兴。

纪云棠见他双眸深情款款的盯着自己,桃花眼里面的温柔的似乎都要溢了出来,她的脸微不可察的红了。

她怕骆君鹤看见笑话自己,赶忙转过了身去,坐到床边背对着他。

“阿鹤,我们趁热打铁,我再给用热水敷敷,再按摩一下,说不定你的腿有知觉以后,过两天你就不用每天躺在床上,而是能坐轮椅了。”

“阿棠,此话当真?”

骆君鹤有些激动,自从眼睛好了之后,他早就想坐上轮椅,出去看看外面的山川河流,大好风景了。

只是,纪云棠没开口,他也一直不敢多问,生怕惹她不快。

他能想到的事情,纪云棠身为大夫,想的自然比他更周到。

对方不曾提过,骆君鹤就明白时机还没有到。

现在,纪云棠说他过两天说不定可以坐轮椅了,骆君鹤又怎么可能不配合?

纪云棠笑眯眯道:“我有骗过你吗?”

“你只要乖乖的配合我,照我说的话去做,你迟早有一天能变成一个健全的人。”

骆君鹤点了点头,满脸欣慰,“嗯,娘子说什么为夫就做什么,以后但凭娘子一人差遣,为夫甘之如饴。”

纪云棠的脸又是一红,她没好气的在骆君鹤的双腿上拍了一下。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男人从最开始的死气沉沉,变成了现在的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有时候更是把她撩拨的脸红心跳,恨不得化身饿狼扑上去吃了他。

但是纪云棠知道,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骆君鹤躺在这里,她每天只能看着却不能吃,也实属憋屈。

这就算了,她还要时不时的被他脱口而出的话挑逗撩拨。

纪云棠越发觉得快要自己变成老司机了,她也不想做秒懂女孩,奈何脑子不争气,总能第一时间明白。

纪云棠想到这,看向骆君鹤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幽怨。

还不等骆君鹤开口,她就满脸傲娇道:“哼,这屋里太闷了,你自己躺着吧,我出去透会气。”

说着,就起身走出了房间,又快速关上了门。

骆君鹤:“……”

视线被突然隔绝,骆君鹤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小王妃刚刚,好像似乎大概也许又生气了?

可是他好像并没有惹她啊!

骆君鹤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果然,书里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

他想要看透猜透她,怕是还得用一生的时间去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