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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距离三月初三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早上的风有些过分的清凉,吹得白忘冬有些恍惚。

总觉得,今天的心情不算是很好。

是昨天晚上睡眠质量没达标的原因吗?

他捏着自己的眉心,坐在清澜客栈的一楼大厅里,白忘冬看着桌子上的白粥,总觉得这碗粥长的有点……

恼人?

嘭——

强烈的风在他的身后猛地掀起。

白忘冬顿时直起身子,扭过头看去。

一道身影就这么满身是血地倒在破烂的桌椅当中,目光愤恨地看着视线中朝着他一步步走来的人。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下来。”

身上的流云灵甲一点一点的消散,那走出来的男子目光冰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手下败将,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言语中的狠意根本没办法有半分的隐藏。

坐在地上的男人紧紧咬着牙关,满面的狰狞,他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他,那副倔强的模样让站着的高马尾男子心中火气更甚。

但只是一秒,满身是血的男子就主动低下了头,示了弱。

“好,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高马尾男子冷哼一声。

一句话都不想再多和这人说,就在他刚要转身的这一刻,那坐在地上的男子霍然抬目,浑身灵力在这一刻如同疯了一般狂暴涌出。

唰——

一道朱紫色的光芒就这么从地上弹射而起,携带着滔天的巨焰朝着高马尾男子的方向悍然撞去。

“去死!!!”

暴怒的声音骤然炸响。

高马尾男子目露惊骇,但只是一秒,他眼中的惊骇就化为了浓浓的冷意。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即便此刻已经来不及构筑仙术,但是想要捏死一个这样的垃圾,还用不着非要动用仙术。

“吼——”

流云灵甲再度在他的身上浮现。

一道道兽纹从那灵甲之上一道道浮现而出。

高马尾男子紧紧握拳,朝着身前用力一挥。

无数兽影顿时从冲出,直直冲向了那滔天的火海。

这一刻,两人眼中的杀意无处遁形。

狂暴的气浪朝着整个一楼大厅掀去。

白忘冬抬起袖子,鬼炁浮出,直接将自己这一桌全部都给罩了起来,挡住了这扑面而来的气浪。

同一时间,火海和兽群猛然相撞。

唰——

本来以为会是天雷勾地火般的激烈,此刻却是淡然无声。

一道磅礴的灵力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这相撞的两者之间,同时挡住了两边的杀招。

浓稠的灵力阵阵涌动。

没有人察觉到这灵力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

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两人的正中间,一手一个,将左右两人的手腕紧紧攥住,稳稳遏制住了两人的动作。

被抓住的两人还想要挣扎反抗,但却根本没办法将自己的手掌从这两只手当中抽出。

灼热的气浪被这股磅礴浓稠的灵力顷刻间包裹,只是片刻,无论是火海还是兽群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忘冬放下袖子,轻轻甩了甩自己的手,将手掌上残留的鬼炁给甩掉。

然后就定睛朝着那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阻止了这一场争斗进一步升级的俊朗男子看去。

关庭月。

一身青衫衣角未动,嘴角自带平和笑容。

这副从容的样子,如果不是他手中还攥着这两人的手腕,甚至都会让人觉得刚才那同时挡下两道杀招的举动只是一场幻觉。

“两位,何种矛盾以至于要生死相向?”

关庭月放开这两人的手,语气平缓淡淡开口。

刚才的招数可是实打实超过了什么“切磋”、“教训”,是实实在在的生死杀招。

被他这般询问,认出他身份的二人顿时冷静了下来,对视一眼,但眼中全然都是对对方的嫌弃。

“不用你管。”

浑身是血的男子揉了揉自己被捏疼了的手腕,语气生硬地说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

虽然语气多少有些不善,但明显还是忌惮关庭月的实力,气势不自觉软了一些。

高马尾男子的态度就相对要好太多了,他苦笑一下,对着关庭月抱了抱拳:“影响到关仙友实属抱歉,我只是一时动了气,这才没收住手,若是没有关仙友出手相助……总之,多谢关仙友。”

“哼,就算是……”

满身是血的男子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注意到那朝着这边看过来的一堆视线,他还是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臂,对着关庭月出声道了句谢:“多谢。”

既然两人都道了歉,那这一场闹剧也就算是结束了。

清澜客栈的伙计忍着自己的惶恐,连忙跑过来收拾这边被砸烂的桌椅。

那坐在一楼的这帮看客看到人皆散去,也都同时收回了自己看热闹的目光。

白忘冬则是手掌翻动了两下,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尤其是关庭月出现的那一瞬间,那涌动的磅礴灵力。

“有点门道。”

白忘冬感叹道。

坐在他旁边的徐妙锦听到他这句话,好奇地朝着他看了过来:“你指什么?”

“关庭月,不,应该说是灵修。”

白忘冬放下手,开口回复道。

“灵修之法的确独树一帜。”

另一个坐在这饭桌上的人开口说道。

清宓小师太放下碗筷,开口解释道。

“师父之前也曾同贫尼赞扬过蕴灵山之法有可取之道。”

好家伙,私底下自称“我”,这一到了人多的时候就又开始自称起了“贫尼”,没想到清宓小师太你这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样子,也会来这一套。

“能被镜清师太夸赞,看来这蕴灵山的修行之法的确了不起。”

而让人唏嘘的是,千年前这样的修行之法曾是修行界的主流,普遍存在,但时至今日,却是已经成了稀奇的存在,然后被人感慨“独树一帜”,“很了不起”。

这古今对比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妥妥的一场打脸。

不过……

即便是再了不起,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的法和蕴灵山的法走的不是一条道。

将自己面前的白粥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白忘冬习惯性地揣起袖子,朝着徐妙锦看了过去,眼睛笑着眯了起来。

“一会儿陪我走一趟呗。”

好不容易同时碰上了测谎仪和未来视。

如果不好好地从那女人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来,那可就太浪费了。

但回答他这个请求的,是徐妙锦那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

这表情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

“老娘凭啥要帮你”。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徐妙锦表情不变,这东西已经没法打动她了。

“那要不然我再多给你撒个娇?”

“噫~~~”

这人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