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里,在众人紧锣密鼓的查找行凶之人之际,沈瑱就带着贺谨书和两个孩子去了一趟王府和吏部尚书的府邸,先是将金银搜刮了一通后, 然后又绑了两个人,直接把他们丢到了大街上,随后就直接回了家。
睡了一觉醒来后,沈瑱和贺谨书就起来去厨房做早饭。
等两个孩子也起来后,一家人就开始吃早饭,早饭刚吃完,李隅他们几个就过来了,问什么时候回临歙县。
沈佳星这两个月就要生产了,李隅现在赶回去,说不定还能陪着夫郎生产。
“明天吧,明天咱们就启程离开。”沈瑱跟他们说道。
他准备今日看一场好戏,再让人推波助澜一下,都城这两天可就能好好热闹一下了。
说完之后沈瑱又跟他们几个说道:“最近都城里不太平,你们几个就不要外出游玩了,免得遭遇意外。”
几人闻言都点点头同意,贺谨书昨日被刺杀的场面都让几人心有余悸,他们确实不敢太随意外出了。
所幸该买的东西他们之前就买的差不多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拜托沈瑱让下人去买。
今日的朝堂面上一片平静,但底下却波涛汹涌。
皇帝也感觉到了今日朝堂上氛围的不同寻常,于是就问道:“王爱卿,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首辅闻言,虽然脸色还是一片铁青,但语气还是恭敬的说道:“回陛下,并无大事。”
皇帝显然没相信王首辅的话,看他那脸色都不像是无事发生的,于是他就问何?贤道:“何爱卿,你来说说发生了何事?”
户部尚书何?贤闻言就假装痛心疾首的说道:“回陛下,这、这事实在难以启齿,实在是伤风败俗。”
“到底何事?”皇帝不耐烦的问道。
“就是今日上朝的时候,在路边碰到了王大人家的孙子和赵尚书家的儿子衣不蔽体的在马路上抱在了一起,两个人还、还十分亲密,这让我等众人看了实在是.....”剩下的话何大人没有往下说,只装作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赵德?见何?贤将此事说出口了,就立马跪地叩首,难掩悲伤的说道:“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跟王大人。”
皇帝听了这事也是一脸左右为难,这要怎么做主?总不能给两个大男人赐婚吧?
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此事确有蹊跷,只是不知道赵爱卿可有头绪?”
赵德?自然是知道这事是贺谨书干的,因为今早起来他看到了留在他门口的字条,虽没指名道姓,但那字里行间表的意思一猜就猜到了,但他没有证据,更何况大理寺还在审查贺谨书被刺杀的案子,他现在肯定不能自爆。
于是他就痛心的说道:“臣不知是何人想将臣陷于不义。”
大儿子是他培养的未来继承人,而王首辅家的孙子则是王首辅最看重的孙子,贺谨书直接来了这么一出,可真是让他们两家的颜面扫地,引以为傲的儿子和孙子就这么被毁了,两人不愤怒才奇怪。
皇帝闻言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文武百官都看到了,他想封口都没办法封口,于是他就说道:“朕稍后会命人将这事查一下,给两位爱卿一个交代。”
“谢陛下。”赵尚书叩首道。
说完这个皇帝又问道:“贺状元被刺杀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目前还在审查中。”刑部尚书回答道。
“尽快将此事查清,给贺状元一个交代。”
“是。”
下了朝之后,等赵尚书和王首辅回到家时,就被家里的管家告知,库房里的金银全部被盗了,就连一些金银首饰也被拿走了。
王首辅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急攻心,险些晕倒在地。于是他就坐到了椅子上,怒声道:“去给我将贺谨书抓起来。”
接近午时的时候,沈瑱和贺谨书正在厨房里做饭,却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人带官兵前来。
贺谨书和沈瑱闻言就直接去了前院,在看到一大队官兵的时候,贺谨书就问道:“不知道这位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有人指认贺夫郎偷盗他人财物,现在我们要对贺状元家搜查一下,得罪了。”督察史王大人说道。
说完就一挥手,让人进去搜查。
“慢着。”贺谨书往前一步说道,“这位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夫郎偷盗了他人财物?若是你们进去搜查了,没有发现你们要的东西,那又当如何?”
“吏部尚书赵大人家昨日失窃,有人指认贺状元的夫郎昨夜曾进入过他们家,所以我们现在合理怀疑贺夫郎与本案有关,还望贺状元行个方便,我们也只是搜查一下,若没有,那自会还贺夫郎一个清白。”
“你的搜查令在哪里?本状元好歹已经被陛下受封为翰林院修撰,不日将会入朝为官,大人要搜查我们家,那也要有个正规流程吧?”
王大人没说话,只拿了一张纸让贺谨书看了一眼。
贺谨书看确实是走了正规流程,但他还是问道:“若是没有在我家发现赃物,那该如何?”
“自会还贺状元一个清白。”那人高傲的说道。
“如此简单的草草了事,那我可不会答应,举报之人何在?”贺谨书问道。
“我们办案应该不需要跟贺状元通报。”那人不耐烦的说道。
“我也是朝廷的官员,随意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统领应该不会不清楚吧?今日若见不到举报之人,统领亦不给我一个说法的话,那我肯定不会答应你们进去,不仅不会答应你们进去,我还会去皇宫外击鼓鸣冤,我想问问陛下,统领这样做是否合乎常理。”贺谨书寸步不让的说道。
王大人闻言犹豫了一瞬,就朝下属挥了挥手,然后对他们说道:“把举报之人带进来。”
等带了人来了之后,贺谨书就冷声问道:“是你举报我夫郎偷盗他人财物的?”
“对,我昨天都看到了,贺夫郎进了尚书大人的院子。”那人嘴硬道。
“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若是今日没从我家搜查出来财物,那我是可以要求你被处死的,你想好再回答。”
“我确实见到贺夫郎进入了尚书大人的院子。”那人怯懦而又嘴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