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玉尧收到了同样的纸条,同样的邀约,不同的是,下面的落款,是明云蕊的名字。
明云蕊和玉尧如今是郎情妾意,彼此知晓对方心意的一对。
虽然明云蕊现在已经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玉尧也跟着觉得有点丢人,但只要明云蕊在他面前哭一哭,他就又不受控制的心软了。
来到静安苑,玉尧第一眼看到黑漆漆的院子时,心里是抵触的。
自从那日在长春宫的经历后,他就对这种黑暗有着强烈的抵触,和他心里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但想着纸条上那些柔情蜜意的话,再看如今花前月下的景象,玉尧心里有些发热。
他和明云蕊两人之间很早就尝了禁果,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大晚上的约到这里,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玉尧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他找了一圈,连个蜡烛都没有,只能摸黑坐下。
桌上放了两壶酒,玉尧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些急不可耐。
但等了久了,注意力全放在四周的黑暗中,那夜在长春宫的事又不自觉的浮现在脑海中。
玉尧等的都想离开了,心中很煎熬,没多想,倒了一杯酒便喝了下去。
时间缓缓过去,其中一瓶酒壶中的酒很快见底。
玉尧喝得脸颊红红,眼神微醺,他只感觉身体内好像涌动着一股热气,尤其是腹部,胀胀的,他呼吸粗重,眼神迷离,将衣领扯开一条大大的口子。
玉尧脑子清醒的最后一个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不太对。
这并不是喝醉的反应,况且他的酒量绝不至于这么差!
他这是……被下药了?!
玉尧顿时明白自己被算计了,想要赶快离开这里,可下一秒已经完全无法保持清醒。
醒着是醒着,可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月光洒进来一大片,女子踏着月光缓缓走进来,即便看不清脸,身上那股独特迷人的气质,让玉尧看了霎时觉得一股热气往头顶涌。
玉尧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痴痴看着女子站在门口不动的身影,直接扑了过去,要将人抱在怀中,“蕊儿,你可来了……”
明琅手里不知在哪儿顺的棍子,胳膊一指,棍子顶着玉尧的胸口,两人之间保持着两个手臂的距离。
明琅眼神平静,“男女有别,离我远点。”
玉尧此时也看清了这张脸,心里条件反射地凉了凉。
这样熟悉的黑暗,这张熟悉的脸,本能告诉玉尧应该觉得恐惧,赶紧逃,可越来越热的身体证实着女子这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能够完全撩拨起他的欲望。
玉尧:“明琅?”
明琅看出他不是很清醒,也不愿意和他多说废话,从黑暗出拽出一团影子扔到玉尧身上。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中了药腿脚发软。
明云蕊一个大活人的重量,直接将玉尧砸倒在地。
两人身体交叠着躺在地上。
再加上玉尧身体滚烫,欲望喷薄而发,碰到女人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大掌在明云蕊纤细的腰肢上到处蹂躏。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只知道跟随本能去做出行为,完全忘记房间里还有明琅的存在。
明琅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看到辣眼睛的一幕了,转头拉开房门离开。
“砰。”来到外面,反手将门关上。
里面很快传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明琅眼神凉薄,指尖漫不经心地挑起脸边的发丝绕到耳后。
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况且两人你情我愿,也算好事一桩。
明琅姑且满意着现在事情发展的方向,一转头,却对上一双殷红的眼。
安来胥直愣愣地杵在门口,嘴角抿着一条紧绷的直线,眼睛殷红,宛若盛满了炙热的火。
他这个状态明显不正常。
明琅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诡异的香气。
很好,还是被算计到了。
明琅:“你没事吧?”
安来胥摇了下头,然后逃似的飞奔着往静安苑外走。
他怕再在她面前待下去,他会露出真实的自己。
丑陋不堪,满身耻辱的自己。
明琅愣了下,连忙追过去。
安来胥显然不想让她追上,竟然连自己一向隐藏着的内力都暴露了出来。
脚尖轻盈一点,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几个瞬间便消失在视线中。
明琅停下脚步,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底掠过一道幽光。
明琅比安来胥慢上不少,来到他的厢房,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但明琅知道他就在里面。
“开门。”
“……”
里面还是没有一丝声响。
明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声音故意冷了几分,“你中药了,再不开门我就闯了……”
“不要…”
她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声音贴着门口,很轻地响起。
轻得有些发颤,透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娘娘先走吧,奴才独自待一会儿……便好……”
安来胥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才会按照常年的习惯在她面前自称奴才。
明琅轻哼一声,“我看你一点都不好。”
“……”是,他现在一点都不好。
安来胥蜷缩在门口的地上,后背靠着门,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脸色苍白,满头的汗。
紧皱的眉头透露着他此时正在经受的痛苦。
瞳孔微微有些涣散,眼中一片迷离的水光,分明不是有意为之,可那分魅惑却宛如深山夜雾中走出的狐仙,摄人心魂。
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滴血线落在白皙的下巴处,平添几分欲色。
安来胥感觉身体里的每一根细小的血管都有火海流淌而过,滚烫炙热,带着一种肿胀的疼痛感,烫得他身体都有些发痛。
安来胥紧紧抱着自己,睫毛一沉一沉地控制不住要合上眼睛,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正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巨响,那么遥远,又像贴近耳边。
一只冰凉的手拽着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安来胥一瞬间清醒了几分,挣扎着,声音磕磕绊绊,充满了煎熬和痛苦,“娘娘……”
“你不想要命了吗?”和他比起,她的声音平静的过分。
明琅将人放在床上后,就开始剥他的衣服。
安来胥力气很少,但还是拼命阻止着。
“撕啦”一声。
他赤裸的肩膀触碰到空气,泛着一阵冷意。
安来胥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慌乱无措,疯了一样挣扎着,“不要!”
烙在灵魂深处耻辱的疼痛感,压过了强烈的药效,他清明乌黑的眼睛泛着水光,盯着明琅,瞳孔中是放大的恐惧,又戚戚重复了一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