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走出机场,四处张望,一眼被那个有着墨发马尾,戴着墨镜,干净利落的女子吸引住。
“这儿!”路明非挥手呼喊。
酒德麻衣摘下眼镜看了看,朝路明非丢了过去。
“怎么认出我来的,你好像没见过我的脸吧。”
路明非的眼神自下而上地将酒德麻衣看了一遍,说道:“你这个身材,还需要记住你的脸吗?别说,你穿正常衣服比穿那身忍者服好看多了。”
“纠正一下,那不是忍者服。”酒德麻衣说道:“上次救你和那两条初代种君王时穿的那一身是作战服,我只是为了避免暴露才蒙面的。”
“哦,我还以为是忍者服呢,你不是日本人吗?作战服应该就是忍者服吧?”
“……”酒德麻衣一阵无语,“那确实不是忍者服。还有,你到底知道多少,全是皇女告诉你的?我长得很具有日本人特点吗?”
“我全知道,你们老板告诉我的,有问题可以去问你们老板。”
“懒得跟你嘴炮,走吧,我在庞贝不久前出现的地方附近开了一间房。”
“孤男寡女住一间不太好吧?”
“套间,你不想住就自己开。”
一个小时后,路明非坐在套间的沙发上,放松地长哼了一声。
“要拉屎自己去厕所。”
“我只是放松一下,这叫吐纳放松法。”
酒德麻衣捂着鼻子:“跟拉屎一个动静。”
“原来你拉屎是这个动静。”
“你真恶心,能不能对女士绅士一些,注意点谈吐,学学凯撒,ok?”酒德麻衣吐槽:“不知道老板看上你哪儿了。”
“看上我这无敌天下之资。”路明非闭上了眼睛,“好了,不扯这些,庞贝的事情具体讲讲。”
“我来了有四天了,就见过一次庞贝的身影,一秒钟。前后买了两次情报,都是真实的情报。”酒德麻衣汇总道:“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庞贝确实在清迈,不过现身的时候很少,感觉是故意躲着人群。我前天临时和其他猎人组队拦截过一次,那是离庞贝最近的一次,很可惜,还是被他逃了。”
“他用了言灵?”
“不清楚,他躲进了商场,我们就差把那个商场翻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他。”
路明非在脑海里回忆着前世见过的言灵,隐匿类型的言灵有很多,像酒德麻衣的冥照就是其中之一。利用隐匿类型的言灵来逃跑确实简单,但路明非记得庞贝的言灵不是这个类型的呀。
“有蹊跷。”路明非说道。
“这还用你说吗?”
“蹲点,等他下次出现,我有办法锁定他。”路明非说道:“言灵·血系结罗,只要我感受过一次他的血统,下次只要在附近,他躲在哪儿我都能感知到。”
“跟皇女一样的言灵就是好啊,见什么就复制什么。”
“你知道的不比我少。”
“老板总不能太偏心,该跟我们说的肯定会说的。”酒德麻衣自顾自走进她的房间,“那按照你说的,蹲点,等他出来,一人盯十二个小时,频道里有消息你就直接买,钱算我的。”
“老板大气!”
路明非拿出电脑接上电源,一边打星际一边切屏查看频道里的消息。
“我这里有庞贝的最新行踪,一万美金。”
路明非看到有人发,立马添加那人,自己先垫上了那一万美金,拿到了情报。
离这里不远,在两公里外的一条街上,庞贝走进了一栋商业大楼。
“麻衣麻衣,起床,干活!”路明非奋力敲打着酒德麻衣的房门。
“别敲了别敲了,吵死了,我听到了!”酒德麻衣吼道。
路明非还在继续敲着。
“我让你别敲了!”酒德麻衣开门。
“怕你睡死过去。”
“有人说过你很嘴碎很犯贱吗?”
“很多,我这还算是好的,我有个师兄,世界第一贱,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没兴趣,走,出发。”
两人来到那个商场,六层楼的商场,熙熙攘攘的人,这从哪里找起?
“我去趟厕所,稍等。”
路明非刚转身就被酒德麻衣拉住。
“把我从美梦中吵醒,现在你去上厕所?”
“我开言灵!”路明非用嘴型告诉酒德麻衣。
路明非来到厕所隔间,把手机音量调至最大,放了一首《离歌》。借着音乐声的掩盖,念诵起了龙文。
“言灵·血系结罗。”
言灵开启的瞬间,路明非惊讶地发现旁边的隔间里就有一个混血种。
也不知道其是不是庞贝,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敲门问,万一人家在拉屎,这多没礼貌。
路明非索性堵在厕所门口等待着。
酒德麻衣等得有些不耐烦,也找了过来。
路明非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两个人一起守在了厕所门口。
来往进出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两个。
“天啊,我陪着你在厕所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酒德麻衣终于忍受不了了,“你确定他还没出来?半个小时啊,什么人蹲厕所能蹲这么久,拉金子吗?”
“你不是很懂男人。”路明非对此表示一切合理,“男人洗澡洗脸刷牙都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唯独拉屎,上不封顶,全看心情。”
“这是你十六岁时长痔疮的理由吗?”
“过分了哈,怎么还提以前的事情……”路明非的声音突然停止,他的言灵感知到那个人在靠近。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从他们面前走过,不是庞贝,样貌与悬赏委托里的照片不符。
“就是他。”路明非压低声音,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
“我去问问。”
酒德麻衣走上前去,挡住了中年男人的去路,撩了一下头发,用英文问道:“帅哥,能问个事情吗?”
男人用英文回答:“我不需要特殊服务。”
酒德麻衣的脸黑了,路明非在一边笑得前扑后仰。
“你见过这个人吗?”酒德麻衣拿出庞贝的照片。
中年人摇了摇头:“我还有事情,请让开。”
看着男人离开,路明非凑到酒德麻衣身边,笑着问:“麻衣姐姐,你的特殊服务多少钱呀?”
酒德麻衣一巴掌按在路明非的脑袋上:“只要不弄死你,老板就不会怪我。”
“错了错了,别薅我头发!”
酒德麻衣松手:“陪你等了半个小时,在厕所外面闻了半个小时的臭味,结果什么都没有。”
“谁说什么都没有的,刚刚那个人,应该有点问题,我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