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答应路明非跟你们一起开学!”夏弥抓狂地捂着脸:“我明明可以在家再休息半个多月的。”
路明非和楚子航作为老生,开学时间要早于新生夏弥,但是卡塞尔学院欢迎新生提前入学。
路明非觉得路途中有位美女同行要比跟师兄独处有意思,便邀请夏弥,三人一起飞来芝加哥。
只是出发前三人都没看国际新闻,这几天芝加哥爆发了罢工运动,连铁路工人都罢工了。
他们下了飞机屁颠屁颠地跑到火车站,只看到候车厅的满地狼藉和空无一人。
“刚看了新闻,铁路员工也参与罢工,预计这个星期都不会工作。”楚子航翻看着手机:“学院内网已发布信息,专线列车因为铁路员工罢工的缘故被堵住,没办法运行,请各位学生延后返校或自行解决。”
“啊?啊?老天爷啊!没人接我们了吗?”路明非蹲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头发,人已经有些癫狂了。
“哪儿来的疯子叫?”候车厅的角落,一个穿着背心顶着鸡窝脑袋的男人探出脑袋骂道:“没看到有人在睡觉吗?”
路明非三人朝角落看去,他们还以为候车厅没有其他人。
“芬格尔!”路明非喊道:“我就说怎么还有人说中文,你怎么在这里?”
芬格尔揉了揉眼睛:“嚯,你们呐!终于见到熟人啦,亲人啊!”
芬格尔把盖在身上的破报纸丢到一边,猛冲过来抱紧路明非:“非非,会长大人,亲人呐!”
夏弥捂着鼻子往旁边躲了躲,芬格尔身上散发着汗味和臭味。
“你怎么又混成这副乞丐样子,钱包又被偷了?”路明非拍了拍芬格尔的胳膊:“松手,松手啊。”
“我前天刚到,正巧碰到大游行,该死的black,他们趁着混乱把我的东西都给抢了,衣服都被他们抢走。我在这里躺了两天,都没看到有车来接我。难道G级连基本的待遇都没有了吗?”芬格尔舔了舔嘴唇:“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随着又是新的一个学年,芬格尔的等级再次被降低,学院的等级最低记录又被他自己刷新了一次。
毕竟一个混血种被一群普通人抢走钱财和衣服,芬格尔确实丢尽了混血种的脸。
“我这里有包薯片。”夏弥从书包里拿出薯片。
芬格尔一把拿过去:“谢谢,这位美女没见过啊,新生?”
“对,我叫夏弥。”
“芬格尔,你可以称呼我为卡塞尔猫王。”
夏弥一脸委屈:“猫王身上不会有比下水道还难闻的味道。”
“没地方洗澡,没事,S级在这里,列车今天肯定会来。”芬格尔笑道。
“额……学院的专线列车因为罢工的缘故被堵住了,过不来的。得等到罢工结束,一切恢复正常。”路明非问道:“你没看内网信息吗?”
“啊?啊?老天爷啊!”芬格尔抓着头发:“我们要待一个星期等车来?你问什么?内网信息?我手机电脑全都被抢了!”
看到芬格尔的反应,路明非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芬格尔的背,说道:“没事,至少现在的状况证明了这一切不是因为你的G级,学院还是把你当人看待的。”
夏弥站在楚子航旁边,看着路明非和芬格尔两个活宝咯咯傻笑。
“师兄,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吗?”夏弥问楚子航。
“习惯就好。”楚子航面无表情。
“路明非!”夏弥打断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接下来怎么办,你这该死的家伙让我跟你一起提前开学,结果遇上这么个状况!”
“这位新生师妹很彪悍啊!”芬格尔被夏弥的气场惊到。
“哪儿彪悍了,人家是软妹子!”夏弥叉着腰。
路明非尴尬地摸着鼻子,问楚子航:“师兄,现在怎么弄?”
“你决定就好。”楚子航道:“我也是被你邀请的。”
“师兄,连你也……”路明非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自己。
“所以到底怎么解决,会长大人。”芬格尔揽住路明非的肩膀。
“住酒店吧,等学院的消息。”路明非提出了解决办法。
“我没钱。”芬格尔露出乞求的目光。
“加1。”夏弥昂着头,用她的下巴看着路明非:“不过我是因为你才没地方住的,你得包吃住。”
见路明非沉默着,夏弥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子航。
“师兄,美国有打螺丝的地方吗?”夏弥问。
“怎么了?”楚子航没明白夏弥的意思。
“进厂打螺丝,至少能包吃住。”夏弥扯着楚子航的衣角拽了拽:“路明非把我们骗来美国,现在又不为我们负责,我只好自寻出路了。”
楚子航任由夏弥扯着衣角,沉默地盯着路明非。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没去看学院内网的信息就拉着你们过来。酒店的钱我全包,吃住我包。”路明非突然提高音量:“但是,芬格尔除外,他不是跟着我来的。”
“会长大人!”芬格尔悲戚地呼喊着:“会长大人,你忍心看着我饿死或者冻死在候车厅吗?如果忍心,我祈求你在登上列车前回头看一眼我的尸体,并为我做祷告。”
“带着他吧。”楚子航开口道:“你舍不得花钱的话,夏弥的钱我来出,你出他的那份。”
“师兄威武!”夏弥兴奋地虚趴在楚子航胸前:“师兄是大款,路明非铁公鸡,还要让芬格尔师兄流浪街头。”
楚子航往候车厅外走去,夏弥迈着欢快的步子跟随着。芬格尔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楚子航,最后还是跟上了楚子航他们。
“我这一天天的,图点啥啊……”路明非叹着气跟在他们三人身后。
……
“源稚生先生,我们只抽取一点血液,请放心。”医务人员向源稚生说明情况。
“好的。”源稚生十分配合。
曼施坦因教授在一旁陪同着源稚生,为了缓和源稚生的情绪,他问道:“来本部有一个星期了,还适应吗?”
“教授说笑了,我来了这么多次,怎么会不适应呢?”
针头插入源稚生的血管。
“教授,路明非他们什么时候开学?”源稚生问。
“按以前的时间,后天就正式开学了。但今年情况特殊,接送的专线列车出了问题,需要晚几天。”曼施坦因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妹妹想见他,这几天一直问我。”
“等他到学院了我会安排见面的。”
“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