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莫斯科的第一时间,零联系了罗曼诺夫家族的人,想办法包下了一节车厢。
从莫斯科到摩尔曼克斯的列车,班次较少,最近的一班在明天下午。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好好体验下莫斯科风情。
零要去和家族里的人接头,安排此行所需的物资,就没有跟路明非他们一起。
破冰船,武器装备,各类生活物资,出海日期的确定……要做的事情很多,如果没把零带上,光准备这些东西就得花很久。
罗曼诺夫再没落,哪怕就剩那么点人了,那也是曾经的掌国之族,解决这些算不上什么难事。
路明非三人在红场上散步,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回荡,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光辉岁月。
绘梨衣拽着路明非去喂鸽子,可怜的芬格尔被晾在一边,还被鸽子屎砸中脑袋。
那种看着小情侣卿卿我我,自己孤独地欣赏着风景,不时还能碰到别的情侣请自己帮忙拍照。
芬格尔心里苦,但芬格尔不说。
鸽子在阳光下自由飞翔。绘梨衣手捧着玉米粒,轻轻撒向空中,看着鸽子们争先恐后地啄食,笑得合不拢嘴。
“鸽子好可爱!”绘梨衣说。
“你知道鸽子象征着什么吗?”路明非微笑着,轻轻抚摸白鸽的尾部。
“和平!”
“对,和平。来之不易,世界上最珍贵的事物之一。”
洁白的鸽子啊,尽情飞翔吧……希望未来,混血种的世界也能享受那份和平。
芬格尔忍不了了,谈情说爱就谈情说爱,扯这些王八犊子干吗?
他走到路明非和绘梨衣中间,对绘梨衣说道:“绘梨衣你喝过鸽子汤,吃过烤鸽子吗?”
绘梨衣眉头微皱,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吃鸽子?鸽子那么可爱。”
“很好吃的。”芬格尔越说越起劲,“尤其是烤的,撒上葱花香菜。”
路明非黑着脸,指着芬格尔大喊道:“this gentleman wants to eat the pigeons here.(这位先生要吃这里的鸽子。)”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he is German!(他是德国人!)”
(咳咳,作者高考英语差点没及格,见谅,见谅……)
霎时,数十道不善的目光朝芬格尔投来。
“路明非,你大爷!”芬格尔顿感不妙,撒丫子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晚点电话联系,我先躲躲!”
路明非搂着绘梨衣大笑起来,芬格尔这种人,不让他吃点苦头不行。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莫斯科红场!你一个德国人来这里吃红场的鸽子,当“战斗民族”的名号是假的?
没了芬格尔,路明非觉得舒服多了,与绘梨衣晃荡在这座城市。
与纽约相比,莫斯科要少了那种极致的现代化气息。
高楼大厦与古老的建筑交相辉映,莫斯科河穿城而过,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河岸两侧的风景如画,让人流连忘返。
路明非学着电视剧里的男女主,做着情侣之间逛街时该做的事情。
吃喝玩乐,从中午一直逛到晚上。
期间零打来一次电话,告知罗曼诺夫家族已将住宿问题安排好,在莫斯科偏郊外的一处别墅。
毕竟是来执行任务的,还是稍微注意点,以隐蔽性为主。
至于郊外是否安全……笑话!
是夜,深邃如瞳。
夜晚的莫斯科更是美不胜收,霓虹灯将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
简单吃了顿晚饭,绘梨衣说想这么走回郊外的别墅。
“消消食,多散散步!”
路明非欣然答应,结果还没走多远就有些后悔了。绘梨衣连着三句话,让他汗流浃背。
第一句:今天很开心!
第二句:莫斯科很好玩!
第三句:你和零姐姐以前也这样逛街吗?
路明非的表情是先笑,然后点头,最后僵住。
见路明非半天没有回答,绘梨衣笑着继续问道:“不想回答吗?”
“没有。”
镇定,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该死的利维坦,你快点滚过来,打你比应付这件事情要轻松!
“我只是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路明非回答道。
“内网新闻上看到的。”绘梨衣歪着脑袋,盯着路明非的脸,“你那么紧张干嘛?”
“嗯……额……我担心你生气。”
“不会,你回来之前我就知道这件事了。当时是很生气,不过诺诺姐姐跟我说,大部分人都会有那么一两段感情史,能只有一段感情的人都很幸福。”
路明非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任由绘梨衣继续说下去。
“诺诺姐姐还说,你跟零更多的是合作关系。以她久经情场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的感情就是一种协议或者说是过家家,连过家家都比不上,比她幼儿园谈的恋爱都差劲。”
诺诺这……感谢诺诺,感谢大自然,感谢陈家这群精神病出了个陈墨瞳。
见绘梨衣停了下来,路明非问道:“没了吗?诺诺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还说……你那是单身十八年,当了十八年的diao丝,好不容易风光了,特地表现自己的。”绘梨衣做了个鬼脸,“她说你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因为……哪怕你现在强得可怕,也一样是个diao丝。”
“诺诺看人真准!”路明非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瓜子。
……
凯撒浑身是血地走出这个家族据地,浑身是血,有那个老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惊险的一战,那一瞬老人的长刀离自己的颈脖只差三厘米。混血种的世界,不能用年龄来评判战斗实力。
那老者A级血统,加上多年的战斗经验,相当棘手啊……
期间几次学院的人手想上前帮忙,都被凯撒开口阻止。
身为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在非必要时刻,他没有躲在后方的理由。
下雨了啊,是因为死了太多人吗?
凯撒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身上的血迹。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拼的。”楚子航走了出来,默默撑起雨伞为凯撒挡住雨水。
“不是拼不拼的问题。我没有路明非和你那样的血统,但这并不代表我应该躲在后面。”
“指挥官有指挥官的任务。”
“那是在需要我指挥的情况下,你害怕我死在那个老家伙手上?”
楚子航沉默着。
“我不会做那么没把握的事情,指挥官死了,队伍该去哪儿呢?但能为大家解决一点麻烦,我很开心。我是指挥官,也是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