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和夜叉的眼神在机场里游荡着,他们正在比试谁先找到最漂亮的美女。
源稚生和樱手拉着手站在前方。
乌鸦和夜叉清楚,机场最漂亮的姑娘就在眼前,但这个不在讨论范围内。
大哥的女人,你会有想法吗?
“我的评价是,美女都在沙滩。”夜叉说道。
乌鸦竖起大拇指,“总结得很到位,比试结束。”
“来了。”源稚生轻声说道。
乌鸦和夜叉立刻站直身子,目视前方。
人群里有位红发女孩,四处张望,眼中满是好奇。
源稚生轻柔地笑,还记得在蛇岐八家的时候,这丫头偷跑出去,在红绿灯下迷了路。
世界好大,大到绘梨衣出了源氏重工就迷失方向。
而现在,绘梨衣不再对这个世界觉得陌生。
“哥!”绘梨衣看到了源稚生四人,蹦跳着跑了过来。
她扑进源稚生的怀里。
“你怎么黑了?”绘梨衣露出牙齿,笑得很开心。
“天天在海边,自然而然就有些晒黑了。”源稚生宠溺地将绘梨衣的发梢理至耳后,“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等Sakura的消息。”
“小姐!”乌鸦和夜叉齐声喊道。
像蛇岐八家时一样。
“叫绘梨衣就好。”绘梨衣嫌弃道:“小姐什么的,听起来跟不正常的职业一样。”
“完了,路君这小子把小……绘梨衣带坏了。”乌鸦猛拍大腿,“下次见到他,我打不死他。”
“不准打Sakura哦!”绘梨衣指着乌鸦的脸。
“说什么呢。”源稚生轻轻拍了下绘梨衣的脑袋,“胳膊肘往外拐?”
“哼。”绘梨衣捂着脑袋,这才注意到源稚生和樱之间的亲密,一直没有松开的双手说明一切。
机智的绘梨衣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挣脱源稚生的怀抱,抱着樱的胳膊。
“嫂子,我哥打我。”她委屈道。
乌鸦、夜叉和源稚生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惊讶于绘梨衣的洞察力。
“你怎么知道的?”樱问道。
“我是谁?这点事情看不出来?”绘梨衣得意洋洋,“又不是乌鸦和夜叉两个笨蛋,恋爱都没谈过。我哥也好不到哪儿去,感情上面的事情,你们都是小卡拉米!”
“你这嘴,都从网上学了些什么。”源稚生伸手抓向绘梨衣。
绘梨衣躲到樱的身后,“抓不到,抓不到,傻哥哥。”
乌鸦无奈地蒙着额头,说道:“队长,我觉得还是以前的小姐好。”
绘梨衣:“哼,臭乌鸦!”
“好了,走吧。”源稚生牵起樱的手,走在最前方。
“小……绘梨衣,你的性格变化还挺大的。”夜叉说道。
“太久没见你们了,开心嘛。还有,我叫绘梨衣,不叫小~~绘梨衣。”绘梨衣将“小”字拖出长长的尾音。
“开心就好。”夜叉憨厚地笑着。
黑道公主不似以前那样可怜兮兮了,她变得外向,热爱生活,爱开玩笑,古灵精怪。
她有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
小怪兽不再是孤独的小怪兽。
回到沙滩的商店,绘梨衣立刻换上泳衣,跑到海水里享受着浪花。
乌鸦和夜叉跟在绘梨衣身后,生怕出什么幺蛾子。
源稚生和樱坐在商店门口,喝着柠檬汁,看着绘梨衣欢快地玩耍。
“小姐她变了很多。”樱说道。
“女孩儿有长大的时候,以前是没有办法,将她困在那个牢笼里。”
“路君把她照顾得很好。”
源稚生点了点头,“路君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绘梨衣会幸福的。”
“你是怎么看出路君值得托付的?”樱好奇地问道。
“直觉吧,路君这个人,一旦惹怒,浑身都是毛刺,像豪猪。但一旦看到绘梨衣,他总会收起所有怒火,温柔地陪着绘梨衣。”
“我总觉得,路君很早就知道小姐的存在了。”
“我很早就感觉到了,但这些并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路君是个很好的人。”源稚生端起柠檬汁和樱碰杯,“路君对绘梨衣的感情很复杂又很纯粹。”
“奇怪的形容词。”樱笑道。
“也不算复杂,其实只有两种情感,一种是爱,另一种是愧疚。那份爱源于愧疚,随着和绘梨衣的相处,他的愧疚越来越少,爱越来越多。”
“听起来不是一见钟情。”
“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一见钟情。绘梨衣喜欢上路君,也不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绘梨衣只觉得路君是个很好的玩伴,是跟她一样的怪物。只是后来的相处,路君一次次的陪伴,悉心照料,外加上无惧生死的相救。”
源稚生继续说道:“成熟的爱是从某种情感或感觉转化而来的,像路君的愧疚转化为爱,绘梨衣待在路明非身边的舒适感逐渐转化为爱。所谓一见钟情,你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为人,生活日常,你敢信吗?我们已经不是中学的年纪了。”
“那你对我呢?”樱问道。
源稚生猜到了樱会这么问,回答道:“如果我说我爱你,没有理由,你信吗?”
“像是在骗人,渣男的那套话术。”
……
“这是我的家……”浑身污垢的乞丐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刘姐不耐烦地把乞丐往外赶,“这半个月你都来了好几次了,这不是你家!”
“这是我的家……”乞丐的眼泪流了出来。
“刘姐,那个乞丐还没走吗?不行的话打电话报警吧。”苏小妍提着包走了出来,她下午要去逛街。
乞丐看到苏小妍,拼了命地往上凑。
“小妍!”乞丐喊着,出于本能的,脑袋里从没有这样一个女人,但心里有。
“认得我?”苏小妍愣了下。
乞丐挣脱了刘姐,跑到苏小妍的面前。
“你认识我吗?”苏小妍问。
乞丐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乞丐抱着脑袋痛哭了起来。
此时,不远处的房子里,酒德麻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mad,终于让我逮到了,不容易啊。我还特地跑到你老家去蹲,看不出来,都说经商的没有几个好家伙,对人都是虚情假意。”
“你这老小子,还是个深情种。爸妈都忘记了,还记得苏小妍。”
酒德麻衣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