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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跑不了,活阎王齐王追妻 > 第104章 队伍重新集结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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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呈霓再见到锦霜是在镇上的驿馆,

在马上飞驰一个多时辰之后,云呈霓煞白着脸,瘫软着被穆炘抱下马。

锦霜原本哭丧着脸,看到云呈霓完好无损地出现,锦霜立刻马上就高兴起来,

“小姐!你回来了?没事就好!”

云呈霓摆了摆轻微颤抖着地手,示意锦霜不要再多说话,云呈霓现在难受的话都懒得说多说一句,丛她脸上能看出来,已经在全力忍耐,但是还流露出了身体的不适,

云呈霓艰难地集中精力,仔细地给锦霜检查了一下伤口,

还好昨晚即使用了金疮药,果然如玄竹说的一样,锦霜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再加上金创药本身就含有微量的麻沸散,伤口不疼也是正常的。

接着,云呈霓又给穆炘重新清理了伤口,昨晚临时用的草木灰让伤口止住了血,但是并没有促进愈合,再加上今天早晨又是赶车又是骑马,伤口有些感染的迹象,需要赶紧重新清理,用上新药和包扎。

手上已经没有能用的现成金创药来,玄竹买回来的金创药又药效不好,想了想,云呈霓还是决定要自己制作,这样穆炘虽然要等一下才能用上药,但是恢复起来会更快更好。

云呈霓有气无力地让玄竹去镇上的药铺买了几样草药回来,然后再让玄竹帮自己捣碎了按照特殊比例配置好,接着再给穆炘敷上,

仔仔细细地帮穆炘包扎好伤口后,云呈霓才倒在驿馆那硬梆梆的床上,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穆炘心疼得很,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抚着云呈霓的眉头,想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

“霓儿?还难受?”

云呈霓没有动,只是从鼻子里发了一声,“嗯。”

这时,玄竹急匆匆地从外面闯进来,刚进屋还没站稳,突然发现云呈霓紧闭双眼躺在床上,预感到事情不太对,玄竹赶紧低头,立刻掉头转向背后,有些慌乱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紧张地看了看坐在床沿的穆炘,

穆炘知道玄竹肯定是有急事,看着床上难受的云呈霓,又看了眼门外的玄竹,穆炘轻轻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穆炘扶着门框轻声问道:

“什么事情?说吧”

玄竹连忙抱拳,上前一步,低头也轻声说道:“刚刚安排人把信送出了,下午那山寨里就应该会知道,放出去的消息是:昨晚他们要杀的人都被他们放的火烧死了,他们自己人也烧死了五个,就是那五个还活着的俘虏,那十五个的尸首也处理成烧伤的样子,昨晚的现场我们连夜已经处理好了,咱们在这里借用的是假身份,得赶紧走才行。”

穆炘听玄竹说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个真的张大夫你们找到了没有?”

还没从寨子出来,就给玄竹他们传了信号,务必找到那个真的张大夫,让他不要出现在山寨里,否则这件事穿帮就难收场了。

玄竹点了点头,咧嘴笑道:“那张大夫就是个赤脚医生,听说寨子里那寨主夫人孩子生不下来,自己不会接生就躲在家里不敢去,我们到的时候还是从地窖里找到他们的,他们两口子还以为是那寨主派人上门质问的,那张大夫真是个怂包,还连连声称认错人了,我们就将计就计,让他赶紧搬走,也吓唬了下他,不禁吓,屁滚尿流的东西都没收拾就带着他那姘头坐船跑了。”

穆炘点点头,就怕那寨主要是发现张大夫的端倪,又有俩个无辜者被杀。

玄竹说完这些事情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穆炘,试探性地问道:

“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穆炘低头估算了一下,这里离京兆尹还有两百多里地,骑马快跑,不到两个时辰是肯定能到的,但是,之前只带着一车行李,现在除了行李还有俘虏,也有像锦霜这样的伤员,况姐还有云呈霓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不允许骑马走了,但是坐车走,又太慢,怕万一又遇到昨晚的刺客,现在的人手怕是不能像昨天那样能全身而退了。

穆炘抬起头,对玄竹耳语了一番,玄竹一边听一边点头,玄竹的眼睛在听穆炘的计划安排的时候不时露出笑意,对穆炘的变化感到高兴,主子有人要了以后细心了很多。

穆炘说完,对玄竹挥挥手,让他赶紧去办事,玄竹也不敢耽误,转身就走,

穆炘如一尊雕塑般呆立在原地,目送着玄竹远去,直到玄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默默转身回到屋里。他像一个守护者,重新坐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云呈霓,她眉头依旧微蹙,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都锁在眉间。

看着云呈霓的睡容逐渐变得恬静,可穆炘的心情却无法平复,脸上的神情紧绷,仿佛还在回味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马上狂奔,有些悔不当初的样子。

穆炘用手轻轻来回抚摸着云呈霓的手臂,想让她安心下来。他的手指肚轻柔地摩挲着她白皙的肌肤,仿佛在弹奏一首安心的乐曲,想要抚平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愧疚,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着他内心的胸膛。

穆炘心中既有深深的愧疚又有无尽的自责,不该把云呈霓拉进这无知的深渊。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罪犯,把无辜的云呈霓带入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让他回到那个关键的瞬间,阻止自己做出那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现实是无情的,他已经把云呈霓拉进了这个无知的深渊,而现在,他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云呈霓,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让云呈霓感受到他的爱和关心。

而云呈霓呢,虽然闭上眼睛,却感觉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让她浑身发痒,无法入眠。她翻来覆去,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但无论怎么调整,都无法摆脱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她的大脑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机器,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种各样的思绪,让她无法平静。

云呈霓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停下来,但她发现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一只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她试图用深呼吸来放松自己,但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仿佛要窒息了一般。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要被压垮了一般。

最终,云呈霓放弃了入睡的尝试。虽然希望睡一觉能够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但她发现,自己的大脑依然在不停地运转,让她无法摆脱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睁开眼睛,云呈霓就看到穆炘盯着自己的担忧的眼神,对着穆炘笑了笑,

“担心我了?”

穆炘一脸愧疚,垂下眼帘,闷声不响,

云呈霓见穆炘脸色不对,连忙翻身坐了起来,轻轻地搂着穆炘,宽慰道:

“我没事,就是没有骑过马,今天第一次骑马就这么刺激,我要适应一下。”

说罢,拉开穆炘,看了看他的神色,还是没有变化,云呈霓又说道:

“以后你多带我骑几次,或者教教我,让我学会自己骑马,说不定之后我还能像舅母那样上阵杀敌呢。”

云呈霓故意说着,想逗一逗穆炘,没想到穆炘听云呈霓说要上阵杀敌,抬起眼帘,眼中充满抗拒,

“有我在,你怎么能上阵杀敌?不许乱想!杀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

云呈霓见穆炘一脸认真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戏谑地问道:“怎么?女子不能上阵杀敌?那我外祖母和舅母还带兵攻城呢!”

穆炘把云呈霓重新揽入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她们是她们,你是你,她们杀敌是救人,你治病也是救人。没有可比性。”

云呈霓伸出手,也将穆炘围抱住,将脸埋在穆炘的胸膛,柔声说道:

“我没事,不要担心,看样子在路上始终不安全,我们得赶紧回京城才行,我不会拖累你,你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行程。”

穆炘心中陡然又生出一阵感激,原来,云呈霓是什么都知道的,她这么识大局,懂局势,是自己把她想得太脆弱了。

穆炘将云呈霓抱起来,让云呈霓坐在自己腿上,低头轻声说道:

“咱们确实得赶紧走,我让玄竹去重新找马车了,这里离京城还有两百多里,快马一个多时辰能到,我们换四匹的马车,三个时辰也能到,就是,你……”

穆炘欲言又止,云呈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坚定,

“我跟你走,你骑马我也骑马,你坐车我也坐车。你不能把我留下来。”

穆炘垂下头,亲了亲云呈霓,点了点头,

“我怎么能把你留下来,我想说的是,我换更大的马车,也加了马匹,马车上再加软垫,你应该没昨天那么难受了。”

云呈霓紧紧地抱住穆炘,侧脸贴着穆炘的脖子,看起来像只温顺的小猫,

“嗯,你总是有办法的。我对外祖和师爷爷都说过,你如果有自己的打算,都会有办法去办到的。”

穆炘心中一暖,第一次听云呈霓说这样的话,话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

“霓儿,谢谢你,能如此信任我。”

云呈霓抬起头,努着嘴,亲了亲穆炘的下巴,

“你值得我信任。”

两人又紧紧地抱着,直到玄竹回来,

众人吃过午饭,就准备出发了,

站在车队前面,云呈霓才明白,穆炘说的让玄竹去重新找的马车是什么意思了。

打头的四个是玄部的骑马将士,

接下来,就是那座四匹马拉的大马车了,大到云呈霓觉得可以在上面安家,这辆车上,锦霜已经先上去了,她的伤势也不能再坐在外面的车上吹风颠簸,虽然锦霜再三发誓自己伤势恢复可以继续跟玄松玄竹一起坐其他马车,云呈霓依旧没有同意,坚持把锦霜带在身边,穆炘也没有办法,原本这辆马车是准备给他和云呈霓准备的,现在有锦霜虽然空间也够,但是只要锦霜不尴尬,穆炘也无所谓的,反正他没打算在马车上有锦霜就收敛一点的,所以,只剩锦霜一副苦瓜脸,可怜兮兮地趴在马车窗户边求着云呈霓放自己下去,云呈霓白了一眼锦霜,锦霜就什么都不说,赶紧放下帘子,乖乖坐好。

后面跟了两辆两匹马拉的相对较小的马车,都用加厚的黑帘子盖了起来,穆炘说了,那是昨晚抓住的那五个俘虏,必须藏起来,不让路途中有人劫了,所以分散装进了两辆马车。

接下来,就是行李了,原来一辆马车装的行李分到了三辆车上,马车更轻,自然就跑得更快了,

穆炘和玄松玄竹绕着车队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问题,对车队前的骑兵招了招手,过来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拱手道:“主子。”

穆炘对那人说道:“你带一个人,先快马回去,让齐王府和国公府的人都去城门等着我们。人越多越好。”

那人低头拱手后转身就走,飞身上马,招呼了另一个骑兵,飞驰而去。

穆炘见先行骑兵绝尘而去后,才拉着云呈霓登上了那辆巨大的马车,玄竹押送两辆俘虏车,玄松押送三辆行李车,最后还跟了两个玄部骑兵,

一个比昨天壮大了三倍的车队就这样从官驿出发了,沿途车轮滚滚,引人侧目,

这样的车队,看规模,都以为是某个大户人家在举家搬迁,

同样是这样的车队,看行进速度,却都会以为是谁家被仇人追杀了,要举家逃命去的。

大马车上,坐在车床边的锦霜头都不敢动,只敢盯着前面不时因为车速过快,飞扬起来的车帘,

车后面,自然大剌剌地坐着齐王穆炘,和他视若珍宝,一直护在怀里的云呈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