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悦一直盯着秦语的背影目不转睛。
一进教室,她就拉着同伴坐到了秦语后面:她要盯死了这个女人!
她已经敲定了主意,秦语说什么,她就说什么!不为别的,就凭这个女人已经私下和院长接触了两回了……
要说这俩人没什么关系,鬼信。
总之,她不能再落下风了,上回单词的事,这女人可是让自己出尽了洋相……
秦语很快就站了起来,她的回答跟在一个强烈反对“法学教授兼职律师”的声音后面。
谁料那男同学脾性和炮仗没什么两样,还没等秦语说完一句“应该”,这本来已经坐下的人又“哐”地一声站了起来,“我举的事例已经驳斥过了你这个观点,秦同学你还要坚持你的看法吗?”
秦语侧过头去看,说话的男生和她隔了四五列人,他扬着脑袋,手背在身后,只剩圆滚滚的肚子挺在身前。
“这人谁啊?要不要脸啊!人家什么观点关他屁事!”
宋远黛气得把袖子“蹭蹭蹭”挽上去,准备要和这男的大干一仗。
江晚桂没有说话,她站在讲台上,看着秦语,等待她的答案。
教室里的学生虽也看不惯这男生目中无人的姿态,但万事实力至上,就凭他举的“假若法官都是辩护律师的学生,那将置司法的公正于何地”的例子,就足以让原本持支持态度的一群学生哑口无言了。
大家偷偷看向秦语的眼神里大多有看戏的成分在,毕竟他们都不认为一个花瓶能有什么更好的思想。
甚至圆肚子男生的周围都有人在调笑着责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让着点儿女人咧”……
“一味地纸上谈兵是教不出什么名堂的!我国的法律在操作上本就复杂又灵活,你说的情况完全可以在司法不断进步的情下被合理规避。我认为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亘古不变!假若日日教学生怎样打官司的法学教授,自己却在实务上一窍不通!那怎么教好书?又如何育好人?”
秦语的声音铿锵有力,抛出的每一个问句都掷地有声。
“wow!漂亮!”
宋远黛和黄德两个气氛组头一个带头鼓掌,教室里随之涌起了一小波欢呼。
直到讲台上的江教授咳嗽了一声,底下的同学才重新安静下来。
秦语率先坐下后,想反驳又发现自己的论证被完全推翻了的男同学也垂着脖子败下阵来。
新一轮的支持声音也重新出现。
唯一注意到江晚桂在秦语发言时,肢体语言带有倾向感觉的金志悦也看准了时机,赶紧站起来发表支持的看法……
国庆假都过去了,毛利斯球队里几个哥们反而有假期越过越长的趋势,一个个彻底给自己放了假了……
害得他打从那天《娜娜》庆功宴回来,就要闲出屁来。
没办法,他只能又去骚扰老弟兄:“哥,你还上班呢?”
“齐叔真快活啊,才多大年纪就搞退休养老了!你说我儿子在哪呢!我啥时候才能有这种生活?要不然你翘个班儿?出来陪兄弟打会球?”
齐闻渊把电话拿远了些,支在桌子上的尽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这趟电话……
可惜对面还在废话连篇:“哎,语姐那白月光都归国了,你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上次看那男的可是爱得深沉……就那小眼神,我不会看错。”
“晚上请你吃饭。”
齐闻渊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毛利斯还没来得及受宠若惊……
“咳——那个渊哥,我晚上不行,晚上我得去趟隔壁市找伊姐……那个我室友的妹妹喜欢伊姐,托我给要两张签名……”对面那头毛利斯边犹豫着说话,边抓他的鸡窝头。
“要几张签名需要你跑一趟?”
齐闻渊喝了口手边瓷杯里的茶,语气是明摆着的不相信。
“嘿嘿,还是渊哥料事如神哈哈,是不止……那让人小姑娘信服不得再搞两张合照吗!”
“嗯,别装过了,回头把自己绕进去。你的伊姐……现在可男女通杀。”
齐闻渊一想到上次电影院里那家伙动手动脚的账,躺在文件堆里的整个人都提神醒脑了不少!
毛利斯把耳边的电话移到鼻子底下狐疑,这手机掉谁臭袜子里了?怎么闻起来拈酸带醋的!还有这“伊姐”两个字怎么听着咬牙切齿的呢?
搞了半天,人家不在乎那个白月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还有另外一滴“朱砂痣”在闹腾呢……
“哎呦渊哥,你怕什么?语姐不吃她那套不就行了吗!”
隔壁市,前嘴说人不吃那套的毛利斯,后脚自己提着一兜果篮坐上了南伊的炫紫保姆车……
盯着内饰里依旧紫里紫气的小车车,毛利斯“嘶”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