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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垂着眼眸独自委屈,什么破焰火,一点都不好看。

“我说谎了,其实我就喜欢那种全身上下一点肉没有的人,最好全是骨头。”

殷呈说,“我娶夫郎做什么,平白耽误人家。”

“我该去娶一个骷髅,瘦得不能更瘦了。”

林念愣了下,一颗金豆豆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殷呈叹了口气,粗暴却极尽温柔的把小美人揽入怀,给他擦干眼泪。

“我只是想你能……健康一点。”殷呈抱着小美人掂了掂,“你这体重都不过百,叫什么胖,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营养不良。”

林念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是营养不良?”

殷呈道:“就是……哎,算了,反正你马上就要嫁过来了。”

他嘀咕着说什么养得白白胖胖之类的。

林念听了,也只是轻轻地哼了一下。

殷呈掐了掐小美人的脸,“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林念反驳,“还不都是你吓我!”

“……我的错?”

林念斩钉截铁道:“嗯!”

殷呈反思了一下自己,小哥儿本来胆子就小,他哪里分得清自己是真生气假生气。

他知道小美人对自己外貌的要求很高,也不再劝他了。

反正将来嫁到王府,有的是时间慢慢调养。

总不能为了好看,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

殷呈觉得是刚才说的话让小美人难过了,于是真诚地说:“念念一点都不难看,念念漂亮死了。”

林念仰起脸,“真的不难看吗?”

“不难看。”

林念指着自己的眉毛,“我眉毛其实很难看的,杂乱得很,所以要时常绞眉,才能保持这样好看的形状。”

殷呈不懂什么绞眉,他摸了摸小美人的眉毛,“好看的。”

“还有头发,我要抹好多好多的发油来养护,才能让它这样顺滑。”

“还有指甲,并不是天生就这样粉嫩,是我涂了凤仙花汁。”

“还有……”

“唔……”

林念余下的话,全都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殷呈说:“发油也好,凤仙花也好,我都会准备好的。”

“你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啊。”林念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殷呈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林念的声音也跟着小下来。

殷呈说:“其实我有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林念:“!!!”

他轻抚上男人的脸,“怎么会这样?”

殷呈弯着腰配合他,只说了一句:“旧伤。”

林念眼中顿时满是心疼。

定是在北境时留下的旧伤。

殷呈捂着自己的右眼,“像现在这样,我其实是完全看不见的。”

“太医看过了吗?还能不能治好?”

“不知道。”殷呈可怜兮兮地说,“念念,你别嫌弃我。”

林念赶紧说:“我不会的!”

殷呈弯起嘴角。

林念狐疑地说:“你没有骗我吧?”

“你可以去问花月。”殷呈道,“还有,我不会骗你。”

林念别别扭扭地说:“我相信你。”

“刚刚是我不好,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你难看。”殷呈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哥儿。”

“油嘴滑舌。”林念抿着唇,心中的郁结就这样莫名其妙散了。

这场焰火表演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林念惊呼,“啊,这就结束了啊,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咦,念念,都被亲得晕头转向了,还能记得起欣赏焰火呢。”

“哼。”

殷呈预判了小美人的动作,和他异口同声道:“流氓登徒子。”

林念惊讶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殷呈挑眉,“我当然知道。”他低下头啄了一口小美人的额头,“念念,现在轮到你来猜我想做什么了。”

林念笑嘻嘻地从他怀里跳出来,轻快地跑开,“我才不猜。”

难怪都说哥儿心不好猜,上一秒还哭哭啼啼,这会儿又开心得蹦蹦跳跳。

殷呈追上他,“去不去放河灯?”

“要去!”

焰火表演后,年轻的情侣们会相携去护城河边放河灯。

七夕的河灯,也叫情人灯。

相爱的两人一起放河灯,若是有缘,则这盏河灯可以一直漂入大海。

灯身上写着祝福,顺着河水一路漂流,象征着两个人的感情似水绵长。

不过近年来为了清理护城河,这些河灯只让漂一段距离,在下游会被统一打捞。

当然放河灯只是图个好兆头,也没人会真的关心这些河灯会飘去哪里。

在卖河灯的小商贩前,林念捧着一只小兔子河灯和一朵小花河灯难以取舍。

“阿呈,你说是这只小兔子好看一些,还是这朵小花好看一些?”

殷呈看不出两个花花绿绿的河灯有什么区别,“都挺好看的。”

“你选一个嘛。”

小美人不自觉的撒娇,殷呈道:“那就这个兔子,跟你一样。”

林念美滋滋地对商贩说:“我要这只兔子。”

商贩道:“诚惠五十文。”

殷呈摸了一块碎银子付了钱,和林念一起到河边放河灯。

河岸边有专程提供笔墨的摊子,许多书生也会在今天出来摆摊,写些字赚点钱。

林念想自己写,殷呈让暗卫找来笔墨。

“你不许偷看。”林念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去那边等我。”

“哦。”殷呈抬步走到一旁。

小美人蹲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写祝词。

殷呈看着林念小小的一只,心中顿时柔成一片,眉眼间全是温暖的笑意。

只是他一转身,面色随即冷了下来,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人群之外的一个角落里。

角落里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匆忙离开了。

殷呈冷笑,随后收回目光。

林念时不时扭头看殷呈有没有偷看,跟防贼似的。

他写好了自己的那一面,然后把另一面递给殷呈,“该你写了,不许偷看我写的。”

“行,不偷看。”等下光明正大的看。

殷呈算盘打得很响,林念又说:“光明正大的看也不行。”

“好好好。”殷呈想了想,提笔写下一行字。

“念念,我写完了。”

林念凑上来,“你写的给我看看。”

“那我能看你写的吗?”

“不行。”

殷呈惊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念微微一笑,那意思相当明显。

是啊,你能把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