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发现,虽然马无忧连输10碗酒,可是他在每次喝酒之后,功力似乎就加深了一层,拳头上包裹的气劲也愈发强烈。
当喝过10碗酒之后,他的气劲一时间竟然和荼万里旗鼓相当,只见两人的拳头同时移动到与身体垂直的位置,马无忧出拳大声喊道:“宝不出。”
而此时的荼万里右手却紧紧握着拳头,一根手指也没有伸出,他的口中也没有能喊出相应的数字。
“哈哈哈,我赢了!!!”马无忧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快喝酒,快喝酒!”
荼万里微笑着摇了摇头,拿起石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见荼万里喝得如此痛快,马无忧心中的喜悦更甚。他笑着打趣道:“哎呀,能让你这老茶虫喝酒可真不容易啊。哈哈!”
荼万里放下酒碗,笑容满面地回应:“看来你这老酒鬼不仅酒量见长,功力也大有精进啊。”
“那是自然!”马无忧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还能继续喝呢,而且越喝越厉害!来,我们再来猜几局。”说着,他便伸出手来想要与荼万里继续猜拳。
荼万里微笑着摇了摇头,坦言道:“我认输了。单论猜拳,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羽墨心知肚明,荼万里之前能够取胜,全靠他在功力上的压倒性优势,能够后发制人。可如今两人实力相当,若论单纯比拼猜拳技巧的话,荼万里确实毫无胜算。
见荼万里主动认输,马无忧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又给荼万里倒了三碗酒,戏谑地说道:“认输可得认罚哦!必须再连干三碗!”
荼万里也不推辞,端起酒碗便一口气喝下了三碗酒。喝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显然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张文龙目睹了这一切后不禁感慨万千:“这两位前辈真是非同凡响啊!不仅武功盖世,就连酒量也如此惊人!”
酒过三巡之后,马无忧再次举起酒碗邀请在场的三人共同碰杯畅饮。随后他满意地大笑起来:“哈哈,痛快,痛快。这么多年了,难得如此畅快呀。哈哈”
见马无忧满脸的兴奋,荼万里趁机将他拉到一旁,然后挥手用气劲制造了一个隔音屏障,转身问道:“你实话给我说,是不是李莫思来找你了?”
马无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满脸愁云,他盯着荼万里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荼万里看到马无忧的表情,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能让你如此紧张,甚至不敢亲自露面的对手,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马无忧埋怨道,仿佛责备荼万里触及了他的痛处。
“江丝桐竟然肯放她过来找你?”荼万里感到有些意外。
“她想来,那弹琴的岂能拦得住她?”马无忧苦涩地笑了笑。
“她此次前来,莫非是为了小诗?”荼万里试探着问。
“当然,她难道还会为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成?”马无忧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她是打算让小诗认她这个奶奶吗?”荼万里继续追问。
“她在信中提到,最近得知我们的儿子尚在人世,还有一个孙女。她指责我从未尽过家庭的责任,不配享受天伦之乐。因此,她决定亲自前来带走小诗。”马无忧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焦虑。
“听起来对你怨念颇深呀。”荼万里感慨道。
“哎……当年确实是我先负的她,她这样说我,我也无言以对呀。”马无忧叹息一声。
“那你有何打算?”荼万里问。
“小诗是我亲孙女,我岂能让她被轻易抢走?我当然要誓死抗争到底。”马无忧眼中突然闪出了决绝之色。
荼万里见他如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说道:“但小诗也是她的亲孙女,从情理上讲,你并不占上风。再说,你对她心中有愧,你连见都不敢见她,谈什么抗争?”
马无忧紧皱眉头,噘着嘴,似乎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看上去十分为难。
“你觉得让羽墨守在小诗身边,真的有用吗?”荼万里试探着问。
“我上次试过羽墨的武功,他现在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上次与我交手时,他并未施展全力,但我已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马无忧回头看了一眼羽墨说道。
“羽墨体内蕴藏着惊人的力量,如果他全力以赴,恐怕连我也难以匹敌。他确实具备与李莫思一战的资格。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羽墨在激战中误伤了李莫思,或者李莫思重创了羽墨,这两种后果你能承受得起吗?”荼万里严肃地问道。
“羽墨心地善良,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轻易伤害别人的。”马无忧对羽墨充满了信任。
“那李莫思呢?她的性情向来难以捉摸,如果她未能达到目的,会对羽墨手下留情吗?”荼万里反问道。
马无忧沉默片刻,有些迟疑地说:“嗯……那不是还有你在嘛。到时候你出手制服她,哈哈,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嘛。”
然而荼万里却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李莫思的事情,必须由你自己去解决。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万里兄,你别这样呀。你可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可就全靠你了。”马无忧急切地恳求道。
“这是你的家务事,让我帮忙你觉得合适吗?我今天来就是要提醒你,这件事你必须好好想想如何解决。羽墨或许能帮你抵挡一阵,但李莫思真的来了,你必须亲自面对。”荼万里的语气坚定。
“万里兄~~”马无忧一脸讨好,乞求之情溢于言表。
荼万里见状,面露嫌弃之色,猛地一挥衣袖,决然说道:“你离我远点。话已至此,望你三思而后行。”
羽墨注意到荼万里和马无忧在一旁交谈,好奇心使然,他本想凑近听听两人谈论的内容。然而,他发现两人周围被一层气劲所笼罩,即便他凝神静气、竭力聆听,也依旧一无所获。
但他紧盯着两人谈话的表情,看到马无忧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无奈、一会儿坚定,最后脸上又露出可怜兮兮的乞求神情。羽墨心里想道:若是论性情多变,那还得是马爷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