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枕边的少女深呼吸，把熟悉的气息吸进了肺部。
“睡的真好，这个梦做的也……诶？”
丽塔伸了个懒腰，身体各项机能都调整为最好的状态。
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边貌似躺了一个熟悉的人。
“早上好，而且这不是梦。”
王龙睁开眼睛，虽然屋外的寒风肆虐着，但是依旧遮挡不住他眼睛里的温柔与爱意。
“唔……早上好，舰长大人。”
丽塔脸颊通红，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王龙，并且不断上下打量着。
“想看的话，那就看个够吧。”
王龙掀开被子，露出完整地身体，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很完美，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生长出来的形状。
由于太过完美，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丽塔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抚摸那一块块肌肉。
……
“现在到哪儿了？”
丽塔坐在一块石头上，环顾四周。
自从到达这个地方后，虽然没有任何风雪，但是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哭泣声，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声音。
天空上……一片灰，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天气，但是比起之前要好的多，好歹还有点亮光。
“这里啊，是赫尔海姆。也就是冥界。”
王龙看了看一旁的骸骨，站了起来，目光投向远方。
“冥界？这里不是死亡的国度么？为什么来到这里？”
丽塔有些不知所以，但是更多的是好奇，毕竟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赫尔海姆。
“因为这是你的领地，因你而在的赫尔海姆。”
看到丽塔愣住了，于是乎继续向下说着。
“我给你的灯，还有你来到这里的好奇，以及最最重要的那份安心，几乎摆明了你的身份：死亡女神，海拉。”
“我？海拉？”
王龙点点头。
“你就是世界树里名为海拉的神明，不过也别多想，只有在世界树内才是，现实里依旧是普通人，虽然体质强了不知道多少。”
丽塔消化着信息，一时间没有回话。
“这里，就是你接下来学习的地方，学习如何驱使亡灵。”
“啊，好的。”
丽塔回过神来，听到了内容后下意识愣了一下，随即两眼放光。
“难道说以后的我……”
“不，想多了。你能驱使的亡灵有限，而且仅仅局限于世界泡内的名字亡灵，甚至这些所谓的亡灵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
这下丽塔懵了，因为王龙前脚说自己是死亡女神海拉，后面又直接说仅仅局限于世界树内，但是现在又加了一句操控的亡灵数量还有限，甚至亡灵都不一定是真的亡灵，这无异于把自己的能力削废了，现在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海拉。
“好了，别气馁。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已经确定了，学习，并感悟自己的能力。”
……
时间回到现在。
丽塔已经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而恰好王龙也回来了。
“欢迎回来，舰长大人。”
幽兰黛尔也从床上跳下来，小跑到王龙身前抱住了他。
幽兰黛尔是怎么来的？无非是丽塔在学习如何控制亡灵的时候，无意间捏出来的一个特殊的存在，生命周期很短，今天，就是她的最后的时间了。
在王龙的摸摸头下，幽兰黛尔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丽塔体内。
幽兰黛尔其实也是丽塔对灵魂的感悟，还有对王龙的爱意的融合体，本身也是丽塔的一部分，现在也是回归到本体，也不存在逝去啊什么的。
“我回来了，看样子对亡灵的感悟已经上了一个档次了。”
丽塔点点头，这几年下来，她自身的头发也长到了腰。
“那么，是时候了，出发吧。”
……
“应该是这里吧。”
丽塔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这一片海，反复比对后才确认这里的确是米德加尔特，但是意外的是有点太小了，没走几步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看样子这里的确是一片海洋，而且深不见底，根据自己的知识，耶梦加得可是尘世巨蟒，身体能够把中庭缠绕一圈，极其庞大，由于被奥丁扔在无底深海之中，被海水和自己的体重压迫着，无法脱身。
“紧张么？”
丽塔点点头。
“别紧张……啊，来了。”
还不等王龙安慰完，只见蓝色的海洋开始变绿，而且自身脚底下的石头也在剧烈晃动着，五十余米的海啸遮天蔽日，毫不留情上岸，将所有的无人建筑淹没。
山岳在晃动，海水在翻腾，海啸一次比一次高，看样子作势要淹没了
米德加尔特，淹没中庭，但是这些海啸却避开了王龙二人，半点海水没有靠近二人一里范围内。
“舰长大人……”
这末日一般的景象狠狠敲击在她的内心上，比那寒冬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