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张汉回到酒店的套房中。
梁小柔先是打电话给前台,让人送点水果上来。
然后便倒了两杯红酒,走到张汉的身边。
张汉瘫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倒是有了些地主老财的派头。
“你觉的和娄家合作怎么样?”
梁小柔想了想,说道。
“按照你对娄先生的介绍,和今天酒桌上的谈吐,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我还是觉得,相比较白手起家,收购一家厂性价比更高。”
张汉停止了摇晃酒杯。
“收购么,你有这方面的消息么?”
说完,喝了一口红酒,含在嘴里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梁小柔白了张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没有,就算有,我私下告诉你算什么呀。”
“那我给钱呗,明天就去你们律师事务所。”
梁小柔叹了一口气,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维多利亚港,不说话了。
梁小柔现在挺纠结的,她不知道怎么滴,就莫名其妙的住在了这里。
虽说是套房,但感觉也是很奇怪的。
不过,这也怪她自己。
张汉当时只是图方便,顺口一说,让她住这里,有事情找她也方便。
她就回去和家里人说了。
结果,家里父母和两个弟弟双手双脚赞成。
家里少了她,不但生活空间多了一些,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每个月的要上交的钱,却是没有人提起过。
包括她的父母,这一点,让梁小柔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最后,一气之下,就搬了过来。
张汉一开始也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
毕竟有人说说话,还是个美女也没啥不好的。
而且,张汉也幻想过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
不过,他虽然成年了,但是没经历一些让他真正成长的事情。
在男女关系方面,他确实还只是个害羞的初哥而已。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十三妹和阿润都没有联系张汉。
这就让张汉有些奇怪了。
刚和梁小柔商量着去买的铺子转一转,结果房间里面的电话就响了。
“喂,张汉么。”
“阿润?”
“是我,张汉,十三妹出事了,你帮帮她啊。”
“出什么事情了,你慢点说。”
“是她的爸爸吹水达,达叔昨晚被东升的人给带走了,十三妹去要人,也被扣了下来。”
“被东升的人带走了?知道什么原因么?”
“达叔欠了他们钱,不过。。。。。。”
“不过什么?”
“张汉,我觉得东升要找的人其实是你。”
张汉皱了皱眉头,电话那头阿润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汉,他们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联系不上b哥,现在能救十三妹的人只有你了。”
“你知道他们人在什么地方么?”
“就在你和十三妹第一次见面的那个赌档。”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联系b哥,看看洪星的意思,我这边安排一下就过去。”
“好,你快点啊。”
梁小柔也听到了张汉和阿润的对话,有些担心的问道。
“张汉,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人肯定是要救的,走,我们先去你们事务所。”
“去事务所干嘛,你不会以为我们律师是全能的吧,那些小混混可不会和我们谈法律。”
“想什么呢,去等人,昨天认识了几个人,我给他们你的名片。”
“。。。。。。”
阿润猜的没错,口水达欠钱是真,找张汉也是真。
谁让有东升的小弟看到过十三妹和张汉在一起的呢。
阿润打好电话之后,东升的人又把她拉进了贵宾室和十三妹关到了一起。
“阿润,你找张汉了?”
阿润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道。
“小妹,b哥我联系不上,他的小弟一听到是达叔出事,就把电话挂了,我只能找张汉。”
十三妹没有再问,只是将阿润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另一个屋子,口水达一脸谄笑的说着。
“长毛哥,等那个叫张汉的来了,咱们的账是不是就一笔勾销了?”
“啪”
长毛给了口水达一个嘴巴子。
“我草,张汉来和你有鸡毛关系,想不还钱,你当我东升开善堂的啊。”
“我告诉你,钱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不过我老大说了,可以宽限你几天。”
“到时候,你要是钱还不上,就他么让你女儿去赚钱,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口水达脸色陡然大变随即又突然恢复了谄笑的样子。。
“长毛哥,你放心好了,钱我肯定能还上的,能还的。”
刚才口水达变脸的时候,眼中的露出的杀气,其实还是让长毛有些心惊的。
长毛抿嘴深吸一口。
“呸”
一口浓痰贴在了口水达的脸上。
“妈的,出来混,混成你这样子,不如死了算了。”
长毛骂骂咧咧的出了屋子。
口水达狠狠瞪着长毛的背影,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表达一些自己真实的情绪。
其实像口水达这样,狠又狠不起来,打又没什么战力的小混混并不少。
加入社团,也只是形势所迫,他们这些穷人,不加入社团,就只能等着被欺负。
另一边,张汉和梁小柔在律师事务所喝了一杯咖啡的功夫,就等到了他们想要等的人。
在事务所的一间会议室中,张汉再次和这些自己人会面了。
几人相互握手之后,分别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了门旁边,耳朵贴着门。
另外两人目光一直在扫视着屋内。
最后一人,和张汉面对面坐着。
得知对方的名字之后,张汉问道。
“我父亲最近还好么?”
“很好,来之前,他特意和我们见过面,也交代了我们一些事情。”
“同时也有些口信让我带给你。”
“我父亲说什么?”
“咳咳”
“你父亲说,你如果敢碰不该碰的东西,就滚回去坐牢,坐一辈子的那种。”
张汉尴尬的点了点头,没跑了,是自己人,自己临出发的时候,自己老子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