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下意识后退,心虚的反问:“什么玉佩?我哪知道?!”
许清韵抽下挽发的金簪,抵在许佳的脖子上:“许佳,玉佩还给我。”
“妈!”许佳惊叫,许清韵这贱人什么时候气场这么强了?!
梁婉柔也急了:“韵韵,你干什么?!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你还想杀你姐不成?”
“玉佩还我。”许清韵依旧表情淡漠,但簪子的尖端正用力戳着许佳的颈动脉。
这簪子是定制的,比一般簪子尖锐,只要用力,戳穿颈动脉不成问题。
许清韵有上百只簪子,都是特制的,除了挽发,也用来防身。
梁婉柔也害怕了,看许清韵的样子可不像开玩笑。
她立刻去楼上的保险柜拿出一块玉佩。
“给你给你给你!一块破玉,看你小气的样子!”梁婉柔非常生气,“啪”的一声把玉佩摔在地上。
玉脆易碎,瞬间四分五裂。
许清韵一惊:“你!”
许佳也惊了,这可是婚约的信物,万一季家那边不承认怎么办?!
“妈!你干嘛啊,这玉佩……这玉佩很贵的!爷爷说是古董,无价之宝啊!”许佳不敢提婚约。
梁婉柔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小贱人,你十年前就想得到它对吧?我摔碎了,看你还稀罕不稀罕!就算再价值连城又怎样?如今是碎玉一块儿,也不值钱!我女儿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许清韵握紧拳头,愤怒的情绪涌上来,让她的脸色异常冰冷!
“梁婉柔,这事没完!”
许清韵捡起碎片离开。
看着许清韵离开,梁婉柔才长舒一口气:“看样子小蹄子还不知道婚约的事儿,这就好办。”
许佳急哭了:“妈,你摔碎了玉佩,我怎么嫁到季家?”
梁婉柔给她擦眼泪,嗔她:“你当妈妈傻啊,还能真摔碎它?那是我特地找人仿的。”
许佳一听,立刻破涕为笑:“妈,你吓死我了。
“对了妈,季家怎么还不派人来商量婚事?”
梁婉柔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急什么,季家不是派人来通知咱们去参加家宴吗?你啊,就准备做你的豪门太太就好了。”
许佳露出甜蜜的笑:“妈,我好幸福哦。”
“那当然,我女儿这么漂亮,命也好,当然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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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韵从别墅出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碎玉。
爷爷是玉器行家,她也耳濡目染,能看出门道。
这块玉是顶级翡翠,价值不菲,许清韵十二岁那年生日,爷爷想把这个当做礼物给她。
许佳因为嫉妒,跟爷爷大吵大闹,还把爷爷推下楼梯,导致爷爷昏迷,许清韵也被赶出许家。
梁婉柔那个疯子,从小就护着许佳,只要许鸿儒给许清韵什么好东西,许佳得不到,梁婉柔就会毁掉。
如今这么好的古物,就葬送在梁婉柔手里,真是个无知的女人!
得去修复它。
许清韵蹙眉来到门口时,出租车已经不在了。
她正准备再叫一辆,一辆宾利停在跟前。
后座的车窗摇下,季寒琛淡漠道:“上车吧,顺路。”
“不用了。”许清韵不想跟季寒琛接触,这男人太危险。
季寒琛说:“季伦跟老爷子说了带女朋友回家,你不是要去祖宅?”
许清韵一愕,季伦回来了?他根本没提过。
季伦真是的,既然跟家里打了招呼,总该告诉她一声,免得她失礼。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小叔叔了。”
许清韵开门上车。
季寒琛忽然探过身子,修长的手臂几乎将她圈在怀里。
许清韵蹙眉:“季先生,自……”
安全带被季寒琛拉过许清韵的胸口,她的话也被卡住了。
后座也需要系安全带?
季寒琛微微蹙眉:“许小姐每次都一副防备的样子,我就这么不可靠?”
“小叔叔,抱歉。”许清韵掩饰尴尬。
“季某今年二十八,不过比你大六岁,许小姐用季某装嫩,不合适。”
有些男人喜欢女朋友叫自己“爸爸”,但他没有那个低级趣味。
许清韵改口:“那还叫您季先生。”
季寒琛沉声说:“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幺宝。”
“……季寒琛。”许清韵有些不耐烦,他有毛病,还幺宝?
季寒琛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开口。
不能太过,她会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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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跟出来,只看见半张男人的脸,还有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
她蹙眉,那贱人的野男人这么有钱?
哼,十二岁就被赶出家门,孤苦伶仃一个人,要不是有男人养着,也活不到现在。
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玩烂了呢。
哪像她,冰清玉洁,清纯无瑕,还即将成为季家的孙媳妇。
母亲说,季家大少爷一表人才,那许家跟季家的婚约肯定是跟季家大少爷。
好期待晚上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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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韵回了一趟家里,把东西放下。
因为要见季伦,所以她换了一件暗黑丝绒旗袍,上面用亮金色跟孔雀蓝色绣着孔雀,大气又正式。
她只用白玉流苏簪挽发,换了一双白色高跟鞋。
想了想,许清韵从皮箱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装进礼品袋,之后开门。
季寒琛很绅士,没有进门,只在外面等她。
看见她,季寒琛点烟的动作一顿,瞳孔微震,黑眸缓缓眯了眯。
心口被触动,彻底乱了心跳,噗通噗通快得厉害。
她的美总是能刷新他的认知。
季寒琛收了烟:“很美,符合季伦猎艳的目标,他只怕早就把你拆吞入腹。”
许清韵蹙眉:“我与季伦,发乎情,止乎礼。”
季寒琛嘴角上扬,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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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很大,通向主宅的路也有几条,可季寒琛挑了条大鹅卵石的。
许清韵穿着细跟高跟鞋,很难踩稳。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贴在她纤细的腰上,温热的触感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
季寒琛扶着她,微微蹙眉:“脚不舒服?”
许清韵微吸一口气:“没有,季先生放开我吧。”
她话音刚落,却是一阵天旋地转,竟然是被他打横抱起来。
许清韵一惊:“季先生,我自己走就行。”
季寒琛丝毫不松手:“这条路很长,你这个速度下去,只怕一个小时也到不了。”
“我可以光脚走。”
“怜香惜玉,季某还是懂的。”季寒琛低头堵她的话,一双黑眸灼热似火,透出一丝暗沉的欲。
许清韵很轻,腰很软,想到季伦可能这样抱过她,季寒琛心中就十分不舒服。
许清韵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在怀里,而且还是只见过几次的男人,不禁十分局促。
季寒琛也是奇怪,若有似无的靠近,像撩拨,又像她自作多情。
她忍不住悄悄打量季寒琛,这个角度,能看见他性感流畅的下颚线。
季伦很帅,但季寒琛更性感,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散发着男人努力克制的男性荷尔蒙。
许清韵正偷窥着,腰上透过他的大手传来颠簸忽然消失,她也对上季寒琛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