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梁婉柔走到佛龛前面,抬起手想要按下开关,却又皱起眉,十分嫌恶的放下了手。
那里面屎尿都混合在一起,平时又不通风,空气污浊,味道更是令人作呕,她可不想染上那些恶心的味道。
梁婉柔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之后冷冷一笑,“叶蒹葭,南城叶家,对吗?”
里面的锁链抖了一下,像是被惊到了一样。
梁婉柔阴毒的勾起嘴角,她果然是猜对了!
“我真是没想到啊,一个肮脏的婊子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有意思!”
梁婉柔很庆幸自己当年留了对方一条命,否则今天这张王牌也就不复存在了。
只是,这张牌要怎么利用呢?
梁婉柔眼眸眯得紧紧的,咬着嘴唇沉吟,暂时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佛堂外,许佳一脸狐疑,母亲刚才是在自言自语吗?还是真有佛缘,能跟佛祖通话啊?
母亲好像就是从许清韵她妈死的时候就开始信佛,专门找人修了这佛堂,去庙里请的佛祖,之后就每天拜佛上香。
但如果说母亲虔诚,好像也不是,反正她感觉不出母亲身上有那种对佛祖的信奉。
许佳悄悄的回到别墅里面,恰好许森从外面进来。
“你妈呢?”许森有点疲惫,坐在沙发上问。
许佳一屁股拍在沙发上,随口说:“我妈在佛堂呢。爸,我妈刚才跟佛像说话,提到叶蒹葭和南城叶家,还说什么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轰!
许森仿佛被雷劈一样,倏然坐直了身体,一脸震惊:“南城叶家?”
“对啊。爸,我妈怎么会说南城叶家呢?叶家不是跟季家一样,都是那种超级大豪门吗?”
许佳嘀咕。
许森心里却已经翻起惊涛骇浪,根本没时间理会女儿的问话。
南城叶家!南城叶家?!
叶蒹葭,叶家!
懂了!
都懂了!
怪不得当初那张卡里竟然有那么多钱,原来叶蒹葭是叶家的人?!
一定是的。
这件事如果告诉许清韵,那或许能对他跟许家有很大的助益。
该死!
如果十年前他就知道叶蒹葭是南城叶家的人,那说什么都不可能把许清韵给赶出去。
她这是赶走了一棵摇钱树啊。
不行,绝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想了想,许森又厚着脸皮给许清韵打了电话。
许森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毕竟先前许清韵已经把他的号码拉黑,所以他并不确定是不是能打通。
不过,让许森意外的是,电话还真的接通了,许清韵也接了。
许森有些受宠若惊,“小、小韵啊,你忙什么呢?”
许清韵冷漠道:“有话直说。”
许森干笑,“呵呵,也没什么事,爸爸就是想你了,我们爷俩好些年都没好好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心里只有许佳一个女儿,我不过是多余的,所以要聊就跟许佳聊去吧。”
许清韵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许森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许森厌恶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不可能主动联系她。
在医院的时候,她看到许佳了,那拙劣的伪装像个小丑一样。
所以许清韵猜想,她跟季寒琛退婚的事应该已经传到许森耳朵里。
许森明知道她跟季家的婚约已经作废,季寒琛跟她决裂,却这个时候找她,只能说明她还有利用价值。
许清韵拿出母亲留下的玉佩,隐约觉得是跟母亲有关系。
许森知道许清韵一直不喜欢梁婉柔跟许佳,于是说道:“就咱们父女俩,没有外人。”
“你定好告诉我。”
许清韵很干脆,说完就挂断电话。
叶靖楠微微蹙眉,“许森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吃饭。”
许清韵点头,“我知道,但是想知道我妈更多的事,除了许森还有其他方法吗?”
她看着叶靖楠,眼神中带了两分探究。
叶靖楠呼吸一滞,苦涩道:“对不起小韵,我确实不知道关于姑姑的事。
“我那时候还小,家里的人也不准提,至于原因,我也并不清楚。”
许清韵点头,“没关系表哥,我能理解 。”
她不确定表哥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可以确定表哥是有事瞒着她。
表哥这次来京城也一定是有目的,而且她总觉得,应该是也跟母亲有关系。
“小韵,你跟季寒琛怎么样了?”叶靖楠忽然转移话题。
许清韵白皙的俏脸微微一僵,立刻就想起了季寒琛那话。
“许清韵,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我说,让你滚!”
心口传来一阵有些尖锐的刺痛,呼吸有些难受,她立刻强迫自己不去想。
许清韵垂下眸,淡淡的说:“我跟季寒琛原本也什么关系都没有。”
**
晚上,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虽然雨不大,但气温降了许多,有种冬天的寒冷。
许清韵跟叶靖楠一起到了许森定的餐厅,距离一夜城很近。
此刻恰好沈洛刚刚停好车,跟陆川一起要往一夜城里面走。
陆川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呦,南城的车。”
南城的车不稀奇,但是车牌号是豹子号,这可就不一般了,所以他才会留意。
沈洛也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气质不俗的年轻男子从车上下来。
叶靖楠撑开伞走到车门跟前,用手挡在车顶的位置,防止许清韵撞到头。
雨伞很大,足够两个人撑,但是叶靖楠还是担心许清韵被浇湿,自己半个肩头都是露在雨里的。
沈洛脸色阴冷,迈开了长腿走到跟前,出声嘲讽,“许小姐的行情真是好,前有季伦,如今又多了一个叶大少爷。”
“行情”两个字从沈洛口中说出来,带了几分侮辱的意思,好像许清韵是一个可以被买卖的商品。
许清韵没有理会沈洛,反正沈洛不是第一天对她有敌意。
沈洛却给保镖使了个眼色,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许清韵蹙眉,“沈总什么意思?”
叶靖楠则将许清韵护在自己怀里,依旧儒雅有礼,“沈总,幸会。”
沈洛双手放在裤袋里,不像陆川那么玩世不恭,倒是看起来异常的气势压人,“你们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
许清韵冷冷开口:“沈先生以什么资格来审问我?就算季寒琛,他都不可以这么问我。”
“呵呵,所以许小姐退了跟寒琛的婚约,就是为了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说,您既舍不得季伦,又放不下这位叶先生呢?”
沈洛言辞尖锐,脑子里闪过的是“奸夫淫妇”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