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重要的美好时刻,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所有暧昧火热的氛围。
季寒琛眉眼顿时掠过一丝愠怒!
许清韵更是浑身一颤,接着就是一阵酥麻的感觉。
电话在梳妆台,不去接就会一直响,两人根本没办法继续。
季寒琛蹙眉苦笑,翻身从许清韵身上下去,之后拿起了电话。
看到上面的显示,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许清韵用口水润了润因为喘息干热的喉咙,“谁?”
“叶安。”
许清韵脸色微沉,之后接起来,“舅舅。”
电话那边传出叶安有些急切兴奋的声音:“小韵,你在哪?!阿楠醒了,要见你。”
许清韵眼睛一亮,“表哥醒了?!”
“是,醒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样,一定要见你。”
“好,我这就回叶家。”
自从母亲安葬之后,叶安也带着表哥回到了南城,这段时间表哥一直在叶家庄园。
昏迷了一个多月,如今他终于苏醒了。
许清韵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因为表哥是为了她才会被叶筱扎伤,陷入重度昏迷。
挂断电话,她立刻抱住季寒琛,“表哥醒了。”
季寒琛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她要去看叶靖楠,也就意味着的他们今晚注定的是不能继续了。
但他也知道叶靖楠是韵韵的心结,只能轻叹一声,柔声说:“嗯,听见了,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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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庄园。
此刻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庄园一片安静,过来给许清韵开门的佣人冷冷瞥了她一眼,颇为不满。
“许小姐下次还是不要这么晚过来,老爷已经睡下,吵醒他不大好。”
佣人是叶筱的心腹,而且这一个月许清韵一直没有在叶家,自然也就瞧不上她。
许清韵脸色冷漠,没有理会。
季寒琛则容不得有人这么对韵韵,冰冷的目光瞬间仿佛刀子一样。
佣人只觉得脖子一凉,立刻不敢再挑衅,只是用眼睛狠狠剜了许清韵一眼。
许清韵察觉到了,侧眸看向季寒琛,“犯不上。”
“这种佣人就该辞退。”
佣人暗暗撇嘴,季家九爷又如何?京城季家的手还伸不到他们南城叶家来。
只要有大小姐在,没人敢动她。
许清韵跟季寒琛来到别墅里,进了叶靖楠的房间。
说来也可笑,叶安跟叶靖楠的房间都在一楼。
许清韵进去,叶靖楠正靠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杯温开水,叶安坐在床边。
“表哥。”许清韵出声。
叶靖楠忽然眼眶一热,“小韵,你果然没事,没事就好!”
听到这句话,饶是许清韵这种清冷的性子,也是鼻子一酸。
叶安起身,“小韵,来,陪阿楠说说话。”
许清韵走进去。
季寒琛也跟着过去,叶安就伸出胳膊拦了一下,“季先生,借一步说话。”
季寒琛微微眯了下黑眸,低头在许清韵额头上亲吻一下,低声说:“我一会儿就来。”
“嗯。”许清韵点头。
她回头看着叶安跟季寒琛离开,清秀的眉也忍不住皱起。
“季先生,坐吧。”叶安伸了伸手,表情严肃。
季寒琛长身沉入沙发,两条长腿交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冷峻的脸上一片沉冷,看不出什么情绪。
叶安淡淡的问:“喝些什么?”
“不必了,叶先生有话直说无妨。”季寒琛语气低沉。
叶安垂下眸子,喝了一口清茶,直言不讳的道:“作为小韵的父亲,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呵……”季寒琛发出一声嗤笑,锋锐的黑眸当即射出两道寒光,“叶先生真的是韵韵的亲生父亲吗?
“你什么意思?”叶安冷了语气。
“不过是提醒叶先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当初对叶蒹葭,也就是我已故的岳母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叶安心脏狠狠一颤,端着茶杯的手也跟着一抖。
难道季寒琛知道了当年的事?!
不,不可能!
那件事只有他跟葭葭知道,葭葭绝对不可能跟其他人提起,而如今葭葭更是已经死了,这件事绝无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这个年轻人,在诈他!
“季寒琛,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也不想明白,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跟小韵的事我不同意!”
季寒琛“唰”的一下站起身,“如果叶先生只是为了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我跟韵韵的事只有我们自己能够做主,任安静干涉不了,你更无法干涉。”
他说完就要去找许清韵,叶安却忽然厉喝一声,“站住!”
季寒琛冷冷一笑,“你也配命令我?!”
叶安眯紧眼眸,“季寒琛,小韵已非完璧,曾经被一伙人侵犯过,这件事,你可知道?”
季寒琛的脸色瞬间一变。
叶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来你并不知道。当年小韵还小小年纪就被糟蹋了,你……”
砰!
季寒琛一拳打在叶安脸上,将叶安打倒在沙发上,接着他抓住了叶安的衣领,膝盖狠狠顶住叶安的喉咙,黑眸犹如被炭火烧红一般。
“就凭你说出这句话,你就不可能是韵韵的亲生父亲!你明知那是韵韵心头的刺,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伤痛,却毫不犹豫的撕开她的伤疤,你就是个人渣!
“叶安,别再逼我动手!下次你没有这么好命!”
话落,季寒琛才松开手,大步流星的走进叶靖楠的房间,一把拉住了许清韵的手腕,“我们走!”
许清韵听到了刚才的话,尽管看起来依旧镇定,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她脸上的血色已经彻底消失。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没动。
“韵韵!”季寒琛此刻依旧盛怒难消,因为心疼她的韵韵!
可许清韵却冲着季寒琛摇头,极其冷静的看着叶靖楠,“表哥,那年我到底是不是被那些人强暴了?”
叶靖楠呼吸滞涩,“小韵,你又何必……”
“表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许清韵毫不退缩。
当年她只记得昏迷前的事,之后虽然猜到了,可没有确定的答案。
抱着侥幸也好,为了确定也好,她都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季寒琛一个交代。
叶靖楠张张嘴,喉咙里俨然被人卡了刀片一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