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竟然被这丫头诓了!
云初冷笑道:“他带我来此处,只是想取我的新鲜鲜血,用来复活云净尊主的,我已经将鲜血给他了,为何还不让我离开?”
她从腰间抽出了玄剑,同寒月过了十几招,双眸一动,忙朝寒月身后望了过去,声音发颤:“云净尊主她……她坐起来了!”
寒月一怔,下意识朝后望了过去!云初眸色一利,便趁他不备,一掌打在了他的肩头,身影一闪,便离开了冰殿,不见了踪影!
云初自是在骗他的,她便是云净,那冰床上的尸首,怎么可能站的起来?
寒月踉跄后退了两步,蹙起了眉头。
“该死的……”
竟然被这丫头诓了!
寒月知风流云情绪不对劲,生怕他再走火入魔,不敢将风流云一人留在此处,便未曾去追云初,继续留在了冰殿!
此处府邸极大,云初离开冰殿之后,好不容易才离开了此处,到达了耀月边境,站在了一片大海旁边。
因耀月人内力强大,未经风流云应允,风流云怕耀月人打破斜月格局,引得斜月大乱,是禁止耀月人前往斜月的,因此大海上并无过往船只。
云初虽知海对面便是斜月,却无法过去,顿觉郁闷,便蹲在了地上,拿起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万恶的风流云啊,姐姐诅咒你再回斜月的时候,海上起大浪,将你卷进海底,万年后尸骨被人捞出来瞻仰……”
这时,两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便匆匆自云初身边走了过去。
“今个儿临妖城的人,竟又偷渡去斜月了!斜月人内力低微,全都是些下等人,真不知他们去斜月作甚!”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斜月人虽都是废物,但有些药草,在耀月是无法生长的,只能去斜月种植,再将其带上来,因药草稀缺,在耀月可是能卖上天价呢!”
云初听见两人辱骂斜月人,心中一冷,抬眸朝他们望了过去:“我刚刚听你们说可以偷渡去斜月,是怎么个偷渡法?”
原来耀月中人,都是这么看不上斜月的么?
“哟,来生意了!小姑娘,我们就是专门干这个的,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银子,我们便带你去偷渡的船上!可惜这船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不过才到地境,可千万别招惹他们,免得丢了这条小命!”
男子脚步一顿,笑眯眯地望向了云初。
“要多少银子?”
“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你还不如去抢!”
“跟同行相比,我们要一百万两银子,已经够少了!这若是被抓到了,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五十万两!”
“最少八十万两!”
“七十万两!不成就算了,还有……我身上是斜月的银票,在你们这儿能用么?”
“成成成,跟我们走罢,怎么又是斜月的银票,真是晦气!”
云初双眸一冷,从怀中拿出了几张银票,在上面偷偷涂抹了毒粉,将其丢给了他们!便跟在了他们身后,绕过几座山,穿过一个暗道,上了一艘船。
他们不是道斜月的银票晦气么?她便给他们下些毒,让他们好生晦气晦气!
此毒虽不会致命,却足矣给他们教训了!
船上的人众多,云初寻到了自个儿的位置,便坐在了上面,闭目养神了起来。
“斜月人喜欢偷东西,咱们到了斜月之后,千万要捂紧自个儿的银袋,别被他们摸了去!办完了事,便立即离开,尽量别同斜月人说话!”
“斜月那些废物,没一个好东西!真不知大国师为何要护着斜月,不让我们前去斜月,破坏斜月格局,跟宝贝般护着斜月……”
“你疯了?大国师是何等尊贵之人,你竟敢妄议大国师?小命不想要了?”
风流云乃是整个耀月的主人,就连大国皇帝,也需得听他命令行事。众人不知的是,风流云这般护着斜月,是因为斜月是云净的家乡。
云初从耀月坐船到斜月,足用了半月时间,这一路上,大多人都自以为高高在上,在辱骂斜月,云初怕耽搁行程,在船上时未同理会他们,等到了斜月之后,她便用了一日时间,一个一个地教训了他们!
云初内力虽不如他们,却擅长用计,快玩掉了他们半条命!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求姑娘解了我身上的毒罢!我再也不敢了!”
“斜月人的内力,纵然比你们耀月差得多,也不是你们能随意污蔑的!此毒一个月后会自动解开,你们自个儿慢慢受着罢!”
云初冷冷一笑,便离开了此处,前去了绮国!
船上的伙食太难吃,此处距绮国最近,她得先寻个客栈,吃些饭菜解解馋。
她此刻回了家乡,一时心情甚好,便一边走着,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啦啦啦,风流云是猪,风流云是头黑野猪……”
云初哼哼的声音极小,旁人并未听见。
很快,她便入了客栈,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将其放在了口中,嚼了起来。
“玄城那位将军可真厉害,竟以一人之力,单挑了死殿几百位将军!还带兵冲入了死殿,令死殿伤亡惨重,重拾了玄城威名,可惜她身受重伤,不知还能撑多久啊!”
“你说的是箫国公主箫羽罢?听闻玄城上次败给死殿,是因为死殿骗了玄城守卫,让守卫将十八道机关关上了,才会……好在箫羽帮玄城挽回了声望!我儿子甚是佩服于她,日日想着去玄城参军呢!”
“玄城可真是厉害啊!重伤了死殿之后,竟同死殿并列斜月第四势力了!”
云初听了他们的话,怔了一怔,筷子“砰!”的一声,便掉在了桌上。
箫羽……
她在桌上放了几块碎银子,便离开了此处,立即去了玄城!
好在瑞雪已经来过一次,给箫羽疗了伤,箫羽只是这几日下不了床,并无性命之忧。
云初坐在箫羽床边,端着一碗药,右手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子药,放在了箫羽唇边,长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胆量怎的这般大?你这条命若是丢在了死殿,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