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和大国师在山洞过夜
“遵命。”
男子不敢违令,便立即运起轻功,离开了此处!
海岛上,一时只剩下了白衣男子,及云初两人。
白衣男子迎风而立,芝林玉树,不杂风尘。
云初顿时心中一跳,眸底掠过了一抹利芒。
是寒月和风流云的声音。
呵,这世界可真是小,风流云好端端的,怎的也来了此处?
她刚刚隐约听见,什么第四据点,第六据点俘虏之事,还有夏桀元绎的名字……难道这两大据点,已经被攻下来了?
若真是这样,可真是大喜!
不过……
风流云何时会离开?
他应当是觉得此处地势高,想站在洞外,好生看看雨景,不会入洞来罢?
云初浑身紧绷,好似遇见危险的小刺猬一般,双眸漆黑冰冷,透着一丝紧张!
然,人往往越担心什么,便越会发生什么。
随着脚步声越发的近,男人缓步入洞了。
云初忙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盼着男人望不见她,待上一会儿,能立即离开。
云初殊不知,男人夜能视物,刚入山洞,便发现了她的身影!
说来,男人只是无意经过此处,原要立即离开的,却察觉到了山洞内,有人的气息,这才想入洞看看,不想竟望见了一只,蜷缩在角落处的小野猫儿。
她晋升到了五重天,丹田处的裂缝,也消失不见了,看来……她在这山洞内,重塑丹田了。
怪不得他这几日,经常听见一种怪声,因离的太远,听不真切,他还以为是野兽。这般看来,应是她忍不住疼,发出的嘶吼声。
早知是她,他便早些来此,帮她重塑丹田了。
男人深潭般的眸微眯,一抹心疼转瞬即逝,化作了刻骨冰寒,步履轻移,便站在了云初身旁。
山洞灰暗,隐约可见男子妖孽容颜,绝色风华。
他应是画中仙人,不应现身尘世,这等风采,易祸国殃民。
云初察觉到风流云,站在了她的面前,她额上落下了一滴冷汗,却依旧屏住呼吸装死。
风流云敛下冰寒的眸,一直幽幽地盯着她,也不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吭声,云初自也不会主动说话,山洞外雨水淅淅沥沥,逐渐变急,山洞内却一片寂静。
云初虽知不可能,但仍盼着风流云,能够转头离开,将她当个屁放了。
外头虽一直下着雨,风流云不知是打了油纸伞,还是雨水不敢近他的身,竟衣襟未湿。外头骤刮来一阵风,男子墨发拂起,缓缓落在了肩头,衣袂生风,似是要踏风而去的仙人。
他离云初很近,云初甚至能闻见,他身上冷幽幽的体香味。淡香虽是好闻,却令她胆战心惊。
这时,空中响起了一阵衣料的摩擦声,悉悉索索的,在山洞内,显得尤为响亮。
很快,男人便坐在了毯子上,一条修长的腿微蜷,一腿伸直,斜倚在了石壁上,姿态慵懒散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伸出右手,便揽住云初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在她耳旁吹了一口热气。
“雨景好看么?”
男人轻笑,声音低哑迷人。
云初身子原就僵着,此刻更是从头凉到了脚,身子好似冰块一般,既冷又硬!
风流云甚至能够听见,她‘砰砰砰’紊乱的心跳声。
见她不言,男人难得未曾逗她,而是将额头贴近了她的侧脸,闭上了魅惑勾人的眸,浓密的睫毛,在他完美的容颜上,留下了两道阴影。
半响,他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
云初不知他为何会叹息,微怔了一怔。
如抚子苏所言,风流云的确去玄城寻了云初,想带她离开,好生罚罚她,让她学乖些,日后能安安分分的,呆在他身边。
但动手的那一刻,他想到抚子苏的话,迟疑了。
他这般待她,只能将她越推越远。
她并未逆来顺受之人,就算他打的再狠,她也不会服从,只会反抗的越发激烈。
他不想再让她反抗。
他太寂寞了……
他想待她好些,想有一个人,愿意陪在他身边。
风流云听闻这座海岛上,有白银枝在,此物能够解开,云初的封印后,便来了此处。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海岛上呆着,险象环生,终于拿到了白银枝。
马上便到云初的生辰了,他想要将此物,当作生辰礼物送给她。
只是不知……
他既已将她推了这般远。
此刻送白银枝,还来不来得及。
“你若不言语,本座便当你默许了。”
男人话罢,又道:“雨景既好看,为何不睁开眸子?”
云初不想同他说话,便继续装死。
“呀,哑巴了?”
风流云戏谑道。
“再装聋作哑,不怕本座将你舌头割了?”
男人睁开了妖冶的眸,眸底透着一丝冰寒危险,不似是在开玩笑。
他身上气息冰寒,气场强大,令人不敢违令半分。
云初猛地打了个寒战,在他怀中抖了几下!
她也觉得丢人,但她惧怕风流云,已经惧怕到了骨子里……
她就算面上故作镇定,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
风流云俊眉微挑,好笑道:“丫头怕本座?”
唔,他今日这般温柔,他为何还要怕他?
他见云初不言语,也未再逼她,等云初恢复了平静,淡道:“白银枝可解你封印,本座将白银枝带来了,当做你的生辰礼物罢。”
男人话罢,便从怀中拿出了巴掌大小,通身银色,树杈形状的白银枝,放在了云初身旁。
云初心中一动。
白银枝?
医书上有记载,白银枝生长在海岛峭壁之上,百年难得一见。活人若服下,可解寒疾,放在死人身边,可使伤口痊愈,修复尸身。
没想到,此物竟还能解她的封印!
他在海岛呆了几月,不会就是为了……
寻找白银枝给她罢?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定不安好心!
谁知这混蛋,又在打什么主意!
风流云悠悠地瞧着云初,微歪着头,勾唇一笑,美的令人窒息。
若真有美人儿,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的约莫便是他了。
“本座瞧见你睫毛动了,本座又不伤你,何故装睡?恩?”
他的尾音微挑,透着三分玩味七分勾人。
“我……我的丹田刚刚修复,这会儿没有力气讲话……”
云初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