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一见沈雨清站在里面首先就是一愣,继而就径直向他走了过去,“初步尸检进行得怎么样了?我从辖区民警那边得到了一些信息。”
沈雨清轻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死者最后的电话通话是在昨晚21点49分拨出,通话对象正是她的交往对象。民警从监控上发现昨晚22点25分徐甄黎的男朋友搭乘电梯来到11楼,0点13分搭乘电梯下楼就没再返回过。”
“根据肛温计算,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2:30到3:00之间。”梁玺适时地报告他的尸表检验结果。
“死因呢?”一旁的侦查员吴辉问道。
“死因目前尚无法完全确定,看起来像药物中毒,详细的要把尸体拉回去解剖才能得出。”梁玺淡淡道。
“安眠药发挥最大的药效应该是服用后的三个小时左右,时间方面也能对上,这个徐甄黎的男朋友很可疑啊。”侦查员周宇摸着下巴道:“要不要先把他控制起来?”
“徐甄黎的男朋友的确嫌疑最大,你们的发现和我们刚才推断的熟人作案非常吻合。”梁玺又补充了刚才得出的咖啡杯dNA与精斑的论断,走过去帮痕检员周崇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咖啡杯装进物证袋。
“无论凶手是不是徐甄黎的男朋友,他都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先把他控制起来。”
勘查完案发现场,一回到法医中心沈雨清和梁玺就投入了紧张的尸检工作。
梁玺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沈雨清绕着解剖台走了一圈,然后问了一个让梁玺匪夷所思的问题:“你也觉得他杀吗?”
“沈法医你觉得是自杀?”梁玺反问。
沈雨清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从旁边拿过解剖器具递给梁玺,“开始吧。”
做尸表检验的时候梁玺发现死者的嘴角有些细微的白色泡沫,怀疑是药物中毒,于是从胃开始检验。
打开胃腔以后发现里面空空的没有任何食物,有些疑惑地又剪开死者的十二指肠,发现也是异常的干净。
按理说死者是死于凌晨3点左右,这个时间是正常进食时间的九个小时后,这种消化程度是比较不合理的,甚至更像是很长时间未进食。
梁玺提取了死者的胃液准备拿去做药物检验,除此之外从死者的身体没有发现其他致命伤。
“空腹的情况下安眠药的作用发挥得更甚。”沈雨清喃喃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后抬头问梁玺:“梁玺,如果现在让你进行现场重建,你觉得是怎样的?”
梁玺趁着缝合尸体的时候思考了一番,结束缝合以后转身边摘手套边说道:“我认为是熟人作案,凶手在死者的食物或者饮品里掺入药物,在死者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进行强奸行为,但是没注意到药物过量,导致死者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最终死亡。”
“按照你的推论,现场留有咖啡杯和精斑两种属于凶手的痕迹,你认为这位“熟人”会蠢到留下一个充满自己dNA的现场等着我们去抓他归案?”沈雨清一句话就把梁玺问哑了。
“那也不可能是自杀啊,死者为什么要把自己脱光了自杀?”梁玺对沈雨清故意卖关子的态度简直要抓狂。
“很明显,这是一场很低端的栽赃。”沈雨清一耸肩,拍了拍梁玺的肩膀,“看来你不够细心。”
“栽赃?沈法医你就别再卖关子了,算我求你了好吧!”梁玺忍不住告饶。
“不能及时发现这些问题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仔细。”沈雨清走到解剖台旁抬起死者的左手将手心举高让梁玺看真切,“这几个白斑是什么?”
梁玺凑近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看了看,“药粉?”
“没错,如果死者生前患有汗手症,那么当她把药丸放在手心的时候就会有部分药粉溶化粘在手上。”沈雨清说着,放下死者的手,盯着梁玺道:“可是你刚刚两次抬起死者的手都没有发现。”
“我错了。”梁玺哭丧着脸。
沈雨清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抬手一看还戴着手套便又缩了回来,转身往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慢慢来,记住,干我们这行心细最重要。”
梁玺看见沈雨清往放着死者衣服的那张桌子走过去,于是也跟了过去,“这里也有什么发现吗?”
沈雨清拿出在案发现场被扔在床边的一条内裤摊在梁玺面前,陈婧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那内裤裆部液体干燥后形成的斑痕:“是精斑!”
“嗯哼。”
“我明白了!”梁玺恍然大悟地挥了一下拳头,“死者的内裤上黏附精液,说明在发生过性行为之后死者还曾穿上过裤子!”
“没错,如果是迷奸的话,你能解释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帮死者把裤子穿上再脱下么?”
梁玺被问得哑口无言,干脆顺着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