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甜蜜的开局,怎么突然就变了?
江衍无法理解。
更无法理解女孩变成另外一种人。
不知从哪学的知识。
可能是看那种无脑小说看多了。
变得让人一言难尽。
在他与好兄弟聚会上,故意弄洒果汁,又好巧不巧溅在青梅裙子上。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太笨了,什么也做不好……”
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
每一次都针对他的青梅。
拙劣的手段一眼假。
他身边几个朋友看不下去了。
“江哥,你这个女朋友是真牛。”
“你谈了那么多女朋友,她还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厌恶的女人。”
“怎么会有这么作的女朋友?江哥,你和她在一起真的快乐?”
“江哥,我也是佩服你从哪儿找这么个奇葩,太作了,真的是受不了了。”
“哥,算我求你了,亲哥,下次咱们哥几个聚会你能不能别带上她,我头都要炸了。”
“人家是作的可爱,她作的让人心慌。”
“这样的作精女朋友,我等无福消受啊。”
“江哥,差不多就和她分手得了。”
好友间的吐槽从未断过。
甚至伴随着作精女友越来越严重的作精手段,
忍无可忍的好友直接当着她面开怼。
“姐们儿,你多大岁数了?你能不能别总把自己当小孩,真以为我们愿意哄你?”
“别在这装傻装天真,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求求你放过江哥,也放过我们,主动离开好吗?”
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女孩子脸皮薄,哪里受得住这种话语。
哭着跑出去。
江衍望着女孩离去,坐着不动。
自尊心作祟。
觉得女友害得他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丢了面子。
这样的女朋友不要也罢。
抱着这种破罐子破摔想法,继续闷头喝酒。
深夜,女孩一个人跑出去,极容易遇到危险。
在这极小的概率下。
女孩发生意外。
被一变态发现追赶。
女孩吓得慌不择路。
路上行人极少,没有谁愿意停下脚步救她。
她拼了命的往前跑。
哪里是一名成年男性的对手。
眼看着被追上。
女孩慌忙爬上栏杆一跃而下。
扑通一声,跳进江河中。
第二天清晨,
遛弯大爷发现女孩掉落在桥边的背包。
背包里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
大爷挨个东西捡起来放到包里交到派出所。
女孩手机被抢走,钱包里只剩下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
盗取信息库,试图联系她家人。
家里人一开始以为认错人了,说他们女儿在学校上课呢。
警察又继续盘问在哪所大学,
联系到校方后发现女孩并没来学校上课。
案件一下子变质。
警方开始调查该桥段的监控。
发现女孩是被一异性追赶时不得已跳入江河中。
警方一开始只以为是抢包案,不值得立案侦查。
案件变为失踪,最后又变为伤亡。
不等警方派人打捞。
警局那边打来电话,说有报案者在江边钓鱼时发现一具女尸。
女孩死了。
这个消息晴天霹雳。
女孩父母无法接受宝贝女儿惨死。
哭闹着冲到江衍面前,
江衍硬生生挨了女孩父亲一巴掌。
“都怪你,如果我女儿没碰见你,她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那么晚让她一个人回去?你在哪儿呢?你为什么不陪着她?”
“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女儿?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女孩父母痛哭着。
江衍看着他们如此悲痛,自责内疚让他无所适从。
脑海中一遍遍播放着女孩被变态追赶时的慌乱。
那时候她该有多害怕。
女孩看着镜子软软的,最怕黑最胆小了……
他明明承诺过女孩,有了他,再不需要路灯壮胆,因为他会当女孩的路灯。
女孩听到这话,欢喜的扑到他怀里,对他撒娇“好啊,我的路灯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是他把承诺忘了,也把女孩忘了。
什么狗屁自尊心,
他如果追出去,女孩不会发生这种事。
强烈的自责令人崩溃。
江衍逃了。
他不敢再去面对女孩那冰冷的尸体。
不敢看。
江衍像疯了一样从火葬场冲出来。
无声怒喊。
女孩的每个样子仿佛刻在他脑海中不停播放。
江衍一路狂奔。
来到两人初识的奶茶店门口。
他望着墙壁上贴着营业员女孩照片。
再忍不住眼眶酸涩。
江衍蹲在路边抱头痛哭。
他疯狂捶打自己。
“我真该死!就他妈是个混蛋!”
“我到底在搞什么!”
“棠小乖,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忘记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你说的每一句我也不会忘记。”
“求你了,你活过来好不好。”
“你不是说让我当你的路灯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江衍闭着眼睛,回忆两人曾经的美好。
一颗颗泪珠掉落,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江衍接受不了女孩突然离世的消息。
整个人变得颓然不堪。
昔日的好友叫他来吃饭,喝酒,聚会,玩机车……
全都被他拒了。
他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与世隔绝,谁也不见,将电话关机。
江衍一度想要用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
他蜷缩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浴缸边放着一把崭新的匕首。
或许他应该去找女孩才对。
这种意念推动下,他慢慢拿起匕首。
当冰冷的刀锋贴在皮肤上那一刻,
他猛然惊醒。
江衍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易死掉,他要帮女孩报仇,将那个变态找到。
找到新的生存目标。
他重新燃起斗志,每天正常上下学,不再住宿,往返回到家里。
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
没有谁知道他在忙什么。
江衍在脑海中展开一个报复计划。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那个变态。
不会让变态轻而易举死掉。
江衍将人捆绑在木桩上,在太阳底下暴晒三天,又在地下室冰冻三天。
确保变态保有最后一丝气息,不至于死掉。
折磨人手段狠厉。
变态哭喊着求饶“大爷您行行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我不该一时起色心,可谁知道那丫头性子那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