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和警察解释,是当年死去的女鬼告诉我的?这荒谬的说法,怕是直接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小溪,你有没有其他办法,能找到关于这个李平的资料?”
阮溪听完杜清风的要求,露出一副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惑的表情;
“大哥,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没这么大的本事,人肉一个人,这里离胡家村也比较近,而且早上,早集上也有胡家村人的身影,我们可以打听打听,说不定能问出来呢!”
说实话,我感觉希望不大,毕竟这一村子的人蛇鼠一窝,肯定都串通一气,且况,现在我们三个已经暴露了,胡家村的人看见我们,说不定还会对我们做些什么,而且那场冥婚要怎么收场,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如果这样说来,即使那里真的出了人命,村里也必然不敢报警,引狼入室。
“等等!”
杜清风突然警惕了起来,把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
“虽然我们重要的东西都拿上了,但有些东西,还落在胡家村的民宿里,而且里面,还有记录着我们这杂志社信息的文件!”
时颜思皱了皱眉头,面露不悦的看着杜清风;
“清风,我记得你做事一向小心,怎么现如今,跟着小白他们变得这么莽撞!”
是啊,泄露了身份信息,就意味着他们可能拿着这些东西找到我们,当然,是在他们足够聪明的情况下。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以为了却了那边的事情,再回来去一趟,谁成想何超直接动手,杀的我们措手不及!”
说罢,清风哥无奈的摆了摆手,走到了门口,将所有的门窗全部锁死。
“那今晚,我们就轮流守岗吧,虽然我不觉得他们有这么聪明,能发现咱们的位置信息,但是以防万一,只能这样了!”
阮溪笑了笑,开始兴奋的剪辑起了她上午拍摄到的新闻画面。
我面带愁容地盯着窗外的云彩,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整个下午,大家都没敢休息,索性坐在一起聊起了大学时的一些事情。通过大家的讲述,我才得知,原来,时颜思和清风哥一样,也是学霸,他们两个是当时系里的第一名和第二名,与其他人不同,时颜思比较喜欢安静,除了阮溪和杜清风以外,几乎没什么认识的人。整个大学时光,有九成都在图书馆中度过,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爱读书,可现在,她却为了清风哥舍弃了世界500强企业,来到这里创业,这得是多么深的感情,才会做如此的牺牲。
可在了解完阮溪的事情后,我才发现,这个女孩子,表面大大咧咧,背后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一直以来读的文科,但是她对数学却有着惊人的天赋,对于数字的计算,数学逻辑的推理,甚至高等数学中最难的部分,在她的眼里也是小菜一碟,而且长达十几位的数字,在她看完一眼后,也能过目不忘。但老天爷赏的这口饭,她偏偏不想顺嘴吃掉。小时候,还在读小学的阮溪,便对新闻有着独特的向往,听她说,每次看见那些新闻主播坐在直播间报道着当地最新的消息,她无论在做什么,都会被立马吸引,仿佛主持台有着独特的魅力,在牵引着她。于是在报考志愿之时,她索性放弃了工科专业,选择了文科院校,攻读着她最爱的新闻系,因为对数字比较敏感,所以在实习期间,能够准确无误的报道数据,使她从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很快就被一家不错的新闻公司所录用,但是热爱创新,喜欢挑战新鲜事物的阮溪,在听闻杜清风说的灵异杂志社后,毅然放弃了现在的工作,甚至都没有再三思考一下,用她的话来说:
“连清风哥这么聪明的人都来了,且况何老板给的工资还不低,我有什么理由不过来?”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平凡了很多,从小到大,也没有认识过什么人,也没什么天赋,成绩平平,高考超常发挥,才勉强被这所大学的吊车尾专业录取,所以在聊到自己的光辉历史时,我羡慕地看着他们侃侃而谈,自己却没什么话可讲。
坐在一旁的清风哥,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走,小然,大家唠了这么久,也都口渴了吧,咱们俩泡点茶吧,正好祸害一下闯祸精的雪莲,这家伙平常日子都舍不得拿出来给我们喝!”
于是,我跟着他来到了厨房,他一边烧着水,一边关切的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小然,你怎么了?”
我被他这样一问,反倒觉得有些愧疚,又感觉有些尴尬,是啊,大家都聊得那么开心,我确实不应该这个时候失落,扫大家的兴致,当即便回答道:
“没啊,清风哥 你想多了,大家……都挺好的,尤其是……颜思姐.....”
我站在原地,脸红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的吗?”
随后,他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挑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
“撒谎的孩子被狼吃,嘿嘿”
我此刻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轻轻的嘟囔道:
“清风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给你徒增负担,我胆小,颜思姐那么厉害……”
“怎么会呢,小然,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随即,他蹲到了我的面前,一脸微笑的仰着脸,看着地头失落的我。
“你就是你啊,小然,你从小就那样的经历,换做是正常人,可能早就承受不住压力,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是你现在依然坚强的活着,而且拥有了我们大家,这就是上天给勇敢的男孩子,最好的礼物呀!”
清风哥的话让我瞬间热泪盈眶,但是不知道为何,我还是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你看看,咋又哭了,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哭包呀,我看看,哦 原来是我们家最善良的小然啊!”
清风哥一边用自己的衣袖给我擦拭着眼泪,一边耐心的安慰着。但是有些心理学家说的还真挺有道理,人在哭泣的时候,又有人安慰,有的时候越会觉得莫名委屈。
“好了好了,颜思呢,这个人有时候是挺难相处的,但是她办事绝对滴水不漏,而且她的异能也会在后面帮我们不少,你看,虽然她有的时候话说的有些不太中听,但是刚刚还是救了我们呀!小然,不要和其他人比,说到底,咱们几个人当中,还只有你才能真正看到那些东西呢!你才是咱们杂志社的c位啊!”
听完清风哥的话,我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抽泣了一下,说道:
“清风哥,谢谢你,我以后一定……”
“行了行了,别一定了,水都溢出来了,再一定一会,厨房都给何老板烧炸了!”
说着,他急忙跑去擦水壶旁边溢出来的水,嘿嘿,看来,万能的清风哥也有不小心的时候呀!
我们泡好了茶后,继续闲聊了起来,讲真的,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真是在哪都实用,这雪莲的味道,沁人心脾,回味无穷,怪不得是连何超这种有钱人都藏着掖着的茶叶,是有点东西的。
就这样,我们聊了一个下午,何超在中途睡醒后,也加入了群聊,当然,看到他的宝贝雪莲的那一刻,我相信,想到了我们俩的心还是有的。
很快,天便黑了下来,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前半夜由何超,阮溪,时颜思守岗,我和清风哥先去休息,这样的安排也是考虑到由于早晨起的太早,我和清风哥早已疲惫不堪,随便早早的躺下,睡到后半夜后,再起来换岗。
果然如我们所料,这群人并没有聪明到能够发现我们的位置,所以一夜都安然无恙,而第二天一早,阮溪和时颜思边去那边的早市打探情况,回来后,却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个李平,是嫁到刘家女孩子的亲生父亲!”
“什么?这不合理呀,谁告诉你们的?”
阮溪匆匆忙忙的喝了口水,喘着粗气说道:
“千真万确,我早上过去 问了好几个摊主,都说那人,就是胡家村昨天嫁姑娘的爹!”
虽然没有过多过问阮溪,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套出来的话,但是我怎么都不敢相信,如果按照这套逻辑,难道当初杀死少女的 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如此说来,那位少女给我看她的生前记忆中,那群劫匪里,应该就有他的父亲的身影,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又是如何丧尽天良,才能忍心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并且过后将其碎尸。
可正当我们说着,身旁的时颜思,竟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了110。
“颜思,等一下 我们没有确切的……”
“喂 您好,警察吗?”
时颜思的语气略带冰冷,没有理会清风哥的阻拦。
“我举报当地集市上有人贩卖人肉,请你们立刻出警!”
一旁的阮溪也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看向她。
很快,警车刺耳的警笛便在市区响起,在时颜思的指认之下,警方带走了几名,摊位的老板,以及他们案台上的肉。
下午,我们接到电话,经过警方化验,那些肉确实是人肉,并且经过dNA匹配,此人正是昨天胡家村死亡的李洪亮。
听到这,大家立刻胃酸反流,一个个干呕着。
清风哥满脸疑惑的问着手捂胸口的时颜思:
“颜思,你是怎么确定那些肉就是人肉的?”
时颜思有些轻蔑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看来我们法学系第一的杜清风,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光会些理论知识,徒有其表罢了!”
看着依旧一脸懵的杜清风,她缓了缓继续说道:
“之前我曾经去实践过,看过整个法院,以及警察局办案的全部过程,其中就包括法医在验尸的时候的一些细节,那个时候有一个老师曾经跟我普及过,人肉相比于其他肉的颜色较暗,而且纹路非常清晰,如若仔细留意,他的血腥味也是同其他动物的血大不相同,所以,在摊子上随便一逛,我便能看到哪些生肉是人肉所作!”
说实话,此刻 我对时颜思的评价,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这哪是学霸呀,这简直是柯南在世,放在上个世纪,这是妥妥的冷艳特工啊!
随着这些贩卖人肉的摊主落网,一场布局已久,惊悚至极的可怕真相浮出了水面。而我们被带去警局,为昨天的事情做了笔录,待我们了解完事情的全貌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卖人肉还只是他们的冰山一角,胡家村真正耸人听闻的,是对人心的控制和这些村民无知的愚昧。
原来前两年,胡家村在经历了干旱危机后,整个村的人无处营生,有些人想走出去,去大城市打打工,可一直仰仗着肥沃的土壤带给他们的财富多年的村民们,早已成为了时代的弃子,出去也是屡屡碰壁,最后无奈又回到了村里,等待着命运给他们的安排。
这时,胡家村所谓的救世主,便降临了此地,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也在此刻开始了布局,这群人,就是城市里贩卖器官的地下组织,他们在暗网上做着不为人知的交易,而随着器官需求量越来越大,他们明白,他们的目标,不能仅限于城市,于是,支离破碎,油尽灯枯的胡家村,便成为了他们眼下最大的猎物。
首先,他们花高价买通了村长,在夜里向村子里投放了上百笼的老鼠,一夜之间,村民的家中出现老鼠泛滥成灾的景象,于是,村子里开始了灭鼠的行动,身强体壮的村民们,很快便把老鼠清空,而此刻,这群地下组织便开始下手。
他们在挑选完目标后,趁着这人落单之时,给他喂下休克药,造成死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