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溪桓家密室之中,家主桓龙、大长老桓虎以及梁武溪桓家高层和年轻一代齐聚于此!
“大爷爷,桓骑让我告诉你,主家之人来了分家,不见分家家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桓楼兰说道:“他还说了,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该解决的问题总归是要解决,一直拖着恐怕也不是办法!”
“主家?分家?”
一位家主一脉的长老冷哼说道:“梁武溪桓家能有今日盛况,全靠我等先辈勉力奋进,和他许都桓家可有半分关系?”
“许都桓家是许都桓家,梁武溪桓家是梁武溪桓家,这是两家,不可一概而论!”
“此言差矣!”
桓楼兰淡定说道:“桓家老祖大寿之时,梁武溪桓家曾经派人祝贺,以分家自居!”
“因此世人皆以梁武溪桓家为许都桓家分支,遇到事情,都会看在许都桓家的面子上,给梁武溪桓家一个方便!”
桓楼兰继续说道:“梁武溪桓家虽然只有二品门阀的实力,可是拥有一品门阀的威严,就是借了许都桓家的事!”
“许都桓家的势我们借了,好处我们也得了,此刻却要和许都桓家划清界限,许都桓家怕是不会答应啊!”
“那就将梁武溪桓骑百年基业,拱手送给桓骑吗?”
桓龙说道:“梁武溪桓家固然不及许都桓家,可是百年底蕴,也非同小可,可保我等后人衣食无忧!”
“我等与桓骑非亲非故,将这百年基业拱手送人,你让我梁武溪后人如何生活?”
桓龙话音落下,桓家长老立刻出声附和,谁是梁武溪桓家之主,他们并不关心,可是梁武溪桓家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利益不能少,这是他们的底线!
“那诸位长老的意思是拒绝桓骑入主梁武溪桓家呢?”桓楼兰问道!
“桓骑不过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年轻人罢了,资历不足,不能胜任我梁武溪桓家家主!”
一位长老说道:“这些年来,在桓龙家主的带领之下,梁武溪桓家蒸蒸日上,依我看,梁武溪桓家就没有变动的必要了吧!”
“天真!”
桓楼兰冷笑说道:“桓骑,大魏梁武亭侯,陛下亲封,此刻前来梁武溪,其目的不言而喻,其实我们不想变动便不会变动的!”
“桓骑若是执意入主梁武溪桓家,在坐的诸位扪心自问,谁能阻止桓骑?”
桓楼兰冷笑说道:“桓骑是什么人,我想诸位也有所耳闻,是个货真价实的小人屠!”
“他的脾气不好,他的忍耐自然也有限度,我奉劝诸位一句,眼前的利益固然动人,但是若是因此白白葬送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况且,桓骑有封王之姿,假以时日,必成大魏重臣,权倾天下,梁武溪桓家若是能搭上桓骑这条大船,日后所得,恐怕要超过眼前利益百倍不止!”
桓楼兰说道:“孰轻孰重,诸位好生思量吧!”
桓楼兰说完,桓家长老顿时心思大动,宰相门前三品官,若是桓骑能封王,梁武溪桓家自然能水涨船高,在大魏世家之中,更是地位超然!
“桓楼兰,你是梁武溪桓家第子,不是许都桓家之人,你所言所行,都以桓骑为重,这是要背弃我梁武溪桓家,为桓骑卖命吗?”
见桓家长老心思纷纷,桓龙果断开口说道:“陛下亲自许诺桓骑可封王又如何?你要知道,大魏从无异姓王!”
听到这里,桓家长老不由清醒几分,他们差点忘了,大魏立国两百年,其中王侯无数,可是从来没有异姓王侯出现过!
“以前确实没有,现在有了!”
桓楼兰自信说道:“大柱国王戟,被陛下追封文王,大魏便有异姓王侯了!”
“可是大柱国王戟已经陨落,死人与活人,不可先提并论,大柱国王戟无儿无女,也并不存在世袭罔替之说!”
桓龙说道:“大柱国王戟死后封王,不过是殊荣罢了!”
“大爷爷,你又错了!”
桓楼兰说道:“大柱国王戟,一身功劳,封王不足为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何大魏朝堂一片反对之声?”
“是大魏百官不愿王戟封王还是王戟不配封王呢?”
“都不是!”
桓楼兰胸有成竹的说道:“大柱国王戟死后封王,也开了大魏异姓之人封王的先河!”
“所以大魏百官不是在反对王戟封王,而是在反对桓骑、萧少商,不想给此二人封王的机会!”
“可是陛下出乎意料的果断,诛杀数名御史,堵住大魏百官的口舌,为桓骑和萧少商保留了封王的可能性!”
“你也说了,只是可能性!”
桓龙说道:“战场凶险,谁能保证桓骑可以安然无恙,谁又能保证桓骑一定会封王呢?”
“桓骑若是战死沙场,许都桓家便是忠烈之门,以桓骑的命,盛梁武溪桓家的名,好事!”
桓楼兰说道:“况且桓骑不封王又如何?桓骑只需要与战场之上,立下汗马功劳,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一位郡侯,一位军方实权人物,不是王侯,已经胜过王侯!”
桓楼兰说道:“梁武溪桓家,借桓骑之力,由此可以一举成为大魏顶级门阀,不输颖川世家,也不输桓裴两家!”
“一个大魏顶级门阀的梁武溪桓家,一个是名不副实的大魏一流门阀,那个能给诸位带来更大的利益,即便我不说,我想诸位心中也清楚!”
听到此处,桓家长老心中动摇的厉害,桓龙许给他们利益,可是桓骑给为他们带来势力!
有利未必有势,有势便可求利,势与利,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见一见这位梁武亭侯吧,也好知道他的想法!”
桓龙本欲开口争辩,可是梁武溪桓家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已然做了决定,桓龙便清楚,多说无益,只能再做谋划了!
“如此,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桓楼兰笑道:“不过诸位可要趁早啊!”
“这位梁武亭侯自从来到梁武溪桓家,诸位便爱理不理,让这位梁武亭侯的耐心消磨的很快!”
“据我所知,这位梁武亭侯不知何故,庭院池塘之中,死鱼一片,梁武溪中,近日多出不少陌生人,个个杀伐之气极重,似乎是那位梁武亭侯麾下的八难众,是杀人的利器啊!”
“所以,我猜测,那位梁武亭子,或多或少,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