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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宅子主人动作一顿,摇晃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青了白,难看无比。

“是我小瞧你了,”他僵着脸咬牙切齿。

“不过你确定你可以杀了我吗?”说完,眼中暗芒微闪。

与此同时,覆朝眼前忽然一白,一时之间竟然晃了神,身后空气迅速划过,覆朝垂眸,一脚将轮椅踢开,同时迅速闪身,躲过背后一阵凌冽的攻击。

“侵入了朝朝的意识?”精神海内的三千察觉到外面的状况,语气危险,眉眼染上一层寒意,精致可爱的脸庞此刻竟然有几分覆朝的冷漠与残酷。

瞬间,千丝万缕星罗密布的红色光线以三千为中心向四周快速逸散。

霎时,整个精神海域被红色覆盖,虹膜上出现无数整齐划一的线条,其中某一个地点被着重标红。

找到了,胆敢入侵这里的家伙。眨眼之间,三千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脸上轻微刺痛,覆朝伸手,一抹鲜红赫然出现在指尖。

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缓缓勾起嘴角,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

那双极为漆黑的眸子晦涩不明。

“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当机械小狗的,那么,只好让别人消失了,”一边说,那双黑眸涌动的血色慢慢浮现。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突然一颤,若有所感的望向此时的覆朝。

指尖浮现缕缕晶蓝,迅速蔓延整个空间,仿佛置身于压抑的密室,空气变得稀薄沉重。

所有的纸人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宛如受到极重的压力。

众人顿感呼吸急促,好似陷入一片无形的沼泽之地,每一口呼吸都使喉咙刺痛焦灼。

“他…”梁浅张着嘴,嗓子似乎被紧紧勒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疯狂瞄了几眼覆朝,最后猛摇脑袋。

安格斯本打算嘲讽一番,结果刚扯着喉咙笑了一声,嗓子眼仿佛被堵住一样,阻止他发出任何声音。

梁浅见状,无声嘲笑。

江梅兰和马文昌此刻也来到两人身边,他们亲密的站在一起,神情古怪的看向覆朝,又看向安格斯和梁浅,眼里疑惑不言而喻。

两人轻轻摇头,随后全部将视线停留在上空。

“你?”宅子主人眉头紧锁,眼里错愕一闪而过。

“不知阁下师承何门?”语气迟疑,带着一丝面对未知的犹豫。

然而不等宅子主人有所反应,覆朝微微一笑。

砰的一声巨响,刚才还悬在空中的将臣仿佛被重力压制忽然坠落,刹那间空气中弥漫浓浓的灰尘。

覆朝眼神沉静,目光淡漠,让人无法猜测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覆朝手指微动,咔嚓一声,空气中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众人心中一惊,纷纷将视线望过去,待灰尘散尽,惊愣的发现地面竟然有一个大坑,不算太深,但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而坑底的人,脑袋一歪,却不像正常人那样圆润,仿佛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般。

在场的人脸色瞬变,几乎下一秒齐齐后退一步,看向覆朝的目光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恐惧。

我靠!他他他是人类吗!?

我不会认错人了吧?梁浅心中突然涌起这个想法,随后迅速抛之脑后,长的一模一样肯定是人类。

他神情坚定,心底那丝猜测被狠狠压在心底,永世不得翻身。

自从被覆朝救下后的白狐奄奄一息的躺在角落,身体缓慢修复着伤口。

见形似主人的东西死亡后,心底不由得怅然若失,但很快又笑起来,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沾染主人的一切。

“叮铃铃叮铃铃…”宅子主人颇有些慌不择乱的狠狠晃动手上的摇铃,坑底的人影却没有半分动静。

看着越来越近的覆朝,他脸色一白,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血液自嘴角流出,手中黑符闪现。

将血抹到符纸上,嘴里快速默念。

覆朝意识一晃,脑袋如同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可他却面无表情径自向npc走去。

“我一直在猜测为什么你仿佛没有察觉到我们的闯入,为什么那些东西会出现在二楼,就好像特意摆在那里,让我找到一样…”

覆朝忽然开口,

见法术没有任何作用,宅子主人表情麻木,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听着面前之人的话一言不发,始终沉默着。

“我原以为那些只是陷阱或者说一个假象,但事实证明,通过那层楼获得线索的推测完全正确,因此它们是真正的线索。

但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放出来。

但今天你略显疑惑的表现让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宅子主人神情莫名,依旧一言不发。

“或许正如人有善恶两面,而你也有两种人格或者其它的什么两个明显对立的善恶观。”

随着覆朝说的越多,宅子主人身体开始颤抖,微红的眼睛垂眸不语。

“善良的一面暗中将一些不那么明显却又意外关键的线索透露给我们,而恶的一面自然就是为了他的宏图大愿,随意肆虐残害他人。我说的没错吧。”

覆朝话锋一转,

“那么,现在的你是善的那一面对吗?”

善?梁浅与安格斯心中浮现疑惑,

这家伙是善良的那面?!嘎人噶人差点团灭玩家的是善良的那面?那恶的那一面岂不是直接就毁灭世界?!

两人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家伙分明也是要灭世啊,那恶的那一面难道是要摧毁整个小世界,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梁浅与安格斯神情怪异,顿感荒唐。

“哈哈哈哈哈…”宅子主人突然大笑,甚至笑得太狠还抹了把眼泪。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覆朝见此,神情坦然自若,姿态散漫,并没有被否认的慌张与自我怀疑。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也不必当真的,对吧。”

声音低沉,拖着长长的悠悠然的调子,仿佛刚才的大段推论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随口一说。

“这是自然,你说的一切我都不明白。”宅子主人面色略微缓和,甚至还能够一脸温和的对着覆朝。

而江梅兰与马文昌紧皱眉头,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安格斯与梁浅将覆朝最后的话放在心底反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