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一说还钱就被母亲骂,何治也不说了,问胡晶晶,“回家吗?”
胡晶晶不理他,却问婆婆,“嫂子提离婚了?”
“是啊,何政不同意,一直不肯签字!”马招弟想想就发愁,马芬芳那边还等她的消息呢!
胡晶晶又问:“他们怎么商量的?这套房子怎么分啊?”
没待马招弟说话,何治就对自己老婆说:“胡晶晶,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掺和!”
“吼什么啊!我掺和什么了我!”胡晶晶冲何治喊:“我就是问问!”
马招弟也说何治,“晶晶怎么不能问!这房子就是我们根东的!”
“妈,这房子是我嫂子娘家给的!”何治觉得母亲想钱想疯了,忍不住说实话提醒她。
马招弟瞪大眼睛,“房本上有你哥的名字,这房子有你哥的一半!”
“一半啊?”胡晶晶幽幽地说:“那你们是搬离这里还是哥往外拿钱给嫂子啊?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也能卖四十来万吧!”
一句话突然让马招弟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只是觉得何政和叶暖玫离婚,何政会得到这房子,但是没想到得往外拿钱给叶暖玫。
“一半就是二十万!何政没有钱了!”马招弟清楚大儿子确实没有钱了。
说完她看向胡晶晶,“晶晶……”
胡晶晶当然知道马招弟是什么意思,于是淡淡一笑,“妈,这钱不能拿给你了!根东几年就要上初中了,没有房子就要花钱择校的。”
一听孙子有可能要用这笔钱,马招弟马上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让嫂子把这房子全给哥留下!”胡晶晶冷哼一声。
马招弟马上问:“有什么办法?”
何治看不习惯马招弟和胡晶晶算计叶暖玫的样子,对胡晶晶说:“你们说吧,我走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们,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
“你这个熊孩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马招弟拿起一包抽纸就向何治扔去,被他接在手里又放在了茶几上,“我可不干这么缺德的事,我走了!”
看到何治真出去了,又听听两个卧室的动静,马招弟笑着问胡晶晶,“你有什么好办法?”
胡晶晶把嘴靠近马招弟的耳朵,说了一大段话,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你哥他要是不同意呢?”马招弟担心何政不同意。
于是胡晶晶又在马招弟耳边说了几句话。
抬手拍了大腿一下,马招弟脸上笑开了花,夸奖胡晶晶,“我就说嘛, 你能让何治对你服服帖帖,你肯定有两把刷子!你比我狠,也比我坏!”
胡晶晶听着这不是夸奖的评价,冷笑,“不会夸就别夸了!我也走了!”
看着胡晶晶走出去,马招弟锁好门,才记起刚才何治和胡晶晶两个人都没有说带孩子回去,更没有说帮她一起收拾碗筷。
重重叹口气,马招弟恨恨地说 :“都当我是保姆,当这里是饭店啊!”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开心了。刚才胡晶晶出的主意太好了,一定能让叶暖玫把这房子拱手送给他们。
走出楼道,胡晶晶看到在花池边等待的何治,厌恶地快步向前走去。
何治跟在她后面,她快他就快,她慢他就慢。
终于,胡晶晶转身看着何治,“你跟我做什么!”
“回家吧!”何治看着妆容精致、衣着时尚的胡晶晶,语气里全是卑微。谁让他当年对她一见钟情,而且这些年不曾改变对她的感情。
胡晶晶没说话,但又转身快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本来她不想跟何治回家的,但是刚才听了马招弟的话,她又觉得一定要把这套房子弄到手。
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胡晶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何治也上车坐在了后座,然后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你们是一起的?”司机向胡晶晶确认。
胡晶晶点点头。
两个人一路没有说一句话,司机看他们两个人都板着脸,也没敢和他们聊天,只是默默地开车。
到了目的地,胡晶晶直接下车,何治下车付钱。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家,胡晶晶直接进了卧室,还锁上了门。
听着反锁门的声音,何治却长长舒了口气。他拿了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干了,然后用手背抹抹嘴,就直接躺在沙发上睡了。
卧室里,胡晶晶没有睡觉,一直在和人聊天。
她这次离家十来天,根本不是和何治闹矛盾,而是和朋友去打牌了。以前,她也经常出去打牌,但都会当天回来,因为马招弟和他们一起住,给他们做饭、接送孩子。
但最近牌搭子换了人,她也越打越上瘾,就经常不回家了。
现在和她聊天的人就是新认识的牌搭子,一个挺有钱的中年男人。他说自己叫劳辉煌,四十岁,做建材生意的,丧偶,有一个读初中的女儿。
劳辉煌看上去并不年轻,外貌很符合他四十岁的年龄,但人很帅气,也很会说话,刚来几天,就把胡晶晶她们几个女人都迷得不行。
但似乎他只对胡晶晶感兴趣,对她是有话必应,让她感觉心里很舒服。而且看着另外两个女人吃醋,胡晶晶心里很得意。
所以当劳辉煌说他的建材生意很挣钱但需要的周转资金数额很大时,胡晶晶就暗示他自己手里有二十万。
劳辉煌马上说他可以借胡晶晶的二十万,给她的利息比银行高多了。
而且当胡晶晶把那二十万打给劳辉煌时,他立刻把第一年的利息预先给了她。
高兴之余,胡晶晶就跟劳辉煌出去喝酒、唱歌,喝醉了就开了房。
酒醒后,胡晶晶最初是后悔的。
但是劳辉煌抱着她亲,把一条金项链挂在了她的脖子上,还许诺只要她离婚,他就和她结婚,让她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何治在麻将馆找到她时,幸好劳辉煌不在,为了不让他们碰面,胡晶晶就跟着何治回来了。
可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她心里一直想着劳辉煌。
她一回来就锁上门,和他在网上腻歪,聊得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