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话说的!你原来不知道有个女儿,当然可以不管。现在,你已经知道有女儿了,就不能不管她了!”文雅筑嗔怪道。
金洲苦笑,“我想管,可是她不让我管!”
“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吗?”
金洲摇头,“倒是让我加了她的微信!”
“那就好办了!”文雅筑一拍手,“以后不管什么节,发红包就行!等以后知道她在哪里,就去看她!”
金洲笑了,“她在京市读高二!”
“那等孩子考上大学,你弄个大大的红包,把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包了!”文雅筑畅想以后。
金洲摇头,“她从小到大,应该不愁钱。她妈妈很优秀,当年的挣钱能力就很强!”
“孩子有钱是孩子的!”文雅筑突然笑了,“老公,你是不是懵圈了啊?”
金洲点头,“所以喊你过来,和你聊聊,我这心里才平静一些。”
搂住金洲的脖子,文雅筑说:“老公,不管以后联系多少,这是好事啊!你终于当爸爸了!”
“有点尴尬!”金洲轻声说:“我们就那一次!当时我才二十二,读大四,什么也不懂。”
文雅筑大笑,“老公,你好可爱啊!你打算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你妈妈和家人吗?”
“不说!要是说了,我妈肯定让我把孩子带回去给她看,我可没本事让孩子乖乖回来!”金洲耸耸肩,“而且我感觉孩子只是想遵守她妈妈的遗愿。”
文雅筑点头,“可你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了!”
“她还有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些年,他们一直在照顾她!”金洲想到这些,心里舒服很多,至少他的女儿这些年没有吃太多生活的苦。
文雅筑做总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你不用太担心她了!”
拍拍胸口的位置,金洲感慨,“现在这里除了你,就是她了!”
“很正常!孩子是生命的延续和血脉的传承,这也是一代代生存下去的意义之一。”文雅筑想到自己不能生金洲的孩子,心里有些发酸,但脸上依然笑着。
金洲能猜到文雅筑心里的想法,可是她就是怀不上,他也没有办法啊!
他虽然说自己因为想丁克打避孕针,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一直盼着有奇迹发生,让文雅筑能怀上一个孩子。
但是几年下来,从来没有。
从金洲的公司出来,文雅筑就给叶暖玫打电话,“在哪儿呢?我要见你!”
“在家里!”叶暖玫直接说:“一起吃午饭吗?”
“好,我去接你!”
一个小时后,文雅筑带着叶暖玫到了一家私家菜饭馆。刚在独立小包间里坐下,文雅筑就哭了。
“怎么了?”叶暖玫被吓到了,急忙问。
叶暖玫和她自高中认识,极少看见她哭,尤其是她嫁给金洲之后。
文雅筑不回答,只是哭。
这让叶暖玫不禁胡思乱想,“老金出轨了?还是康乔又纠缠上你了?”
文雅筑痛痛快快哭完,用纸巾擦了眼泪和鼻涕,才幽幽地说:“老金在外面有个女儿!”
叶暖玫虽然这样怀疑,但不愿意相信,“不会吧?那个给他生女儿的女人是谁?孩子多大了?”
“十七了!”文雅筑轻声说。
叶暖玫愣住了,“十七了?那时候老金还不认识你啊!那时候老金也才二十出头!宝贝儿,虽然这件事很突然,可是老金没有背叛你啊!”
点点头,文雅筑又想哭,“可是他有女儿了,我却没有他的孩子!”
叶暖玫当然知道这是文雅筑心中最大的遗憾,“老金不会是因为这个女儿才想和你丁克的吧?”
“他以前也不知道有这个女儿,他今天才知道的。那个女孩的妈妈生病去世了,遗愿是让她来和老金相认。”
叶暖玫点头,“那你就不用这么伤心了,他本来也不知道自己有女儿。”
“不行,我难受!”文雅筑扑到叶暖玫身上,“他有孩子了,而我没有,我觉得不公平。再说了,我那么想给他生个孩子,他凭什么剥夺我生孩子的自由和权利!”
叶暖玫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宝贝儿,你不要这样想,这样会影响你和老金的感情的。你跟老金闹了?”
“没有!我表现得贤良淑德!”文雅筑大喊:“我说让他以后好好对他的女儿,给她出学费和生活费。”
叶暖玫点头,“对啊,说得很好!”
“可是我不开心!”文雅筑有些烦躁,“怎么还不上菜!”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然后服务员端着菜和酒进来了,放下后转身走了。
文雅筑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了半杯。
“你先吃点菜!”叶暖玫忙给她夹了几样菜放在她面前的餐盘里,“你喝酒不要这样急!”
文雅筑看着叶暖玫,“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叶暖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文雅筑挥挥手,“我是和他离婚还是和别人去生个孩子?”
“你疯了!”叶暖玫惊呼,“快把这些念头都从你的脑子里剔除掉!”
文雅筑叹气,“我知道,你肯定要说老金对我如何如何好,可是他不肯让我给他生孩子啊!”
“我也是不明白,老金不像不喜欢孩子的人,你看他对蓓蕾多好啊!他怎么就坚持丁克呢?”叶暖玫皱着眉说:“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文雅筑又喝干那半杯酒,然后给自己倒酒,“你觉得会有什么隐情啊?”
“比如他不育?”叶暖玫想到第一个可能性。
文雅筑苦笑,“他的女儿十七了!”
“原来能育现在不能育了呢?”叶暖玫越想想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文雅筑皱眉摇头,“不可能吧?”
“要是受过什么伤呢!你找个医生咨询一下,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不能生和不想生可是两种概念,尤其是像金总这样家大业大的大老板!”
文雅筑被叶暖玫说得半信半疑了,“那我改天去找个医生问问?”
“对!万一老金有难言之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