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池来得比响铃还早,还带着一群人。
林乃汉洗漱后下楼,就看见客厅里乌泱泱一群人,有摆弄摄像机的,有吃早饭的,有打量房间的。
最先看到他的是公司的小年轻,立刻恭恭敬敬地喊:“林总!”
其他人听到他喊,也都看向林乃汉,然后就打招呼。
林乃汉颔首,“辛苦大家了!”
走到吴池身边,林乃汉贴耳问他,“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不多啊!有几个是婚庆公司的摄像师、造型师,有一些是今天的司机!”吴池指指那些人,“还有两个是你的伴郎!”
林乃汉看看那两个穿得很板正的年轻人,笑了,“你给我找这么年轻的伴郎,是什么居心?”
“因为那两个伴娘也很年轻!”吴池笑了,“但他们都没有你帅,伴娘也没有新娘子漂亮!”
林乃汉心里并不在意这些,于是对吴池说:“过来,跟你说件事!”
半个多小时后,穿戴笔挺的林乃汉在祖母、继母、弟弟弟媳和妹妹的注视下出了门,带着秦朗去迎亲。
豪车车队行驶在大路上,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坐在婚车里,林乃汉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秦朗,嘴角不由得上扬,“秦朗,现在什么心情?”
“有点紧张!”秦朗朗声说。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吴池笑了,“秦朗,又不是你娶媳妇,你紧张什么?”
“我第一次跟着去迎亲!”
林乃汉笑了,“不用紧张!你一会儿等着收红包就行!”
“好!”秦朗点头。
他们到了叶家,吃完叶家给女婿准备的席,林乃汉就被簇拥着去敲新娘待的房间的门。
文雅筑带头在里面喊:“新郎官,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红包行不行?”
“行!”林乃汉笑着喊。
吴池就从敞开的门缝里塞进去几个红包,然后门又关上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喊:“林总,您和新娘子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有红包说不通!”
“好!”林乃汉又喊。
吴池又从敞开的门缝里塞进去几个红包,然后门又关上了。
过了两分钟,鲁锦姝也开始喊:“林叔叔,撒下一片红包雨,等待你的是美女。”
吴池又笑着塞了几个红包。
“新人结婚发大财,我要红包快拿来。”
“要想抱得美人归,红包必须给成堆。”
“夫妻恩爱长相守,给我红包我才走。”
“俺们都是娘家人,不给红包不开门。”
门终于开了,林乃汉走进去单膝跪地,把手中的捧花递给了叶暖玫。
接过捧花,叶暖玫把他拉了起来。
“你们没有准备节目吗?”文雅筑笑着问两个伴娘。
伴娘们看看林乃汉,都笑着摇头。
文雅筑看着鲁锦姝,“有没有节目让你林叔叔做一下?”
“没有!”鲁锦姝也笑着摇头。
文雅筑双手一摊,“林总,你好运气,没有愿意难为你!那么,我宣布,你找到新娘的婚鞋,就可以迎接你的新娘了!”
在吴池和两位新郎的帮助下,在蓓蕾的提示下,林乃汉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婚鞋。
“你这个小叛徒!”文雅筑笑着说蓓蕾。
林乃汉马上护着,“我闺女,当然向着我!”
给叶暖玫穿上婚鞋,林乃汉扶着她下了床,“来,我们和爸妈说说话!”
吴池带着他们来到客厅,他请叶父叶母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说:“今天是乃汉和暖玫的大喜日子,让乃汉给二老敬杯茶,感谢二老对暖玫的养育之恩!”
此言一出,屋里先静了两三秒,然后就有人叫好。
有人用托盘端来两杯茶,又有人拿来一个软垫放在地上,林乃汉双膝跪下,先给叶父敬了一杯茶,“爸,您请喝茶!”
叶父已经眼眶红了,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谢谢!”
林乃汉又给叶母端了一杯茶,“妈,您请喝茶!”
“好!”叶母也很激动。
因为这个环节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中,这是林乃汉自己想做的。
这时,吴池开口说:“亲家公、亲家母,今天是乃汉迎娶暖玫的大好日子,在此,乃汉会向你们承诺一些事情!”
依旧跪在地上的林乃汉对岳父岳母说:“爸,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的晚年由我负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暖玫的丈夫,我会和她好好相处,凡事有商有量,尽我最大努力疼爱她;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蓓蕾的爸爸,我会用心呵护她长大,让她有个美好的未来。”
叶父的眼泪已经慢慢滑落,叶母的眼里也盈满了泪。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有什么话要叮嘱新郎吗?”吴池问。
叶父看看叶母,叶母轻轻推推他,于是叶父就慢慢开口,“乃汉,首先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用心,谢谢你对暖玫和蓓蕾这么好!但是,今天,我还想叮嘱几句!”
“你说,爸!”林乃汉恭敬地说。
叶父起身扶他起来,“起来!”
林乃汉站起身,又扶叶父坐下,“爸,您坐着说!”
重新坐好,叶父又接着说:“暖玫是个老实孩子,我们从小也按正道教她,所以过分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可是我们就她一个孩子,所以也难免娇惯,她也有点小脾气。如果以后她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你不要对她大呼小叫,你告诉我们,我们教育她!”
“爸,您放心,我不会吼她的!”林乃汉马上说。
叶父点头,“还有蓓蕾!她这么小,以前也没得到多少宠爱,往事对她印象也不是很深。你好好待她,她会和你亲的!要是以后你们不方便了,就把她交给我们带。”
“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林乃汉表态,“蓓蕾就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长女,是林家的小小姐!”
叶父用力点头,强忍着不再流泪,“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带着暖玫和蓓蕾走吧!”
在一边看着的叶暖玫已经泪流满面。
上一段婚姻,她伤得父母太厉害了!
以至于第二次结婚,父母觉得矮人一等,所以父亲才说得这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