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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努克…你在最开始踏上神路的时候,感受过某种特殊的状态么?比如说…觉得自己的意识与某个存在得到了交流?”

“有过,那是我七千年前最开始触碰神位之时所经历的…嗯?所以你…?”

“我梦到虚数之树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面,每当符吟感到疲倦想要休息的时候,沉入睡眠之后,他便会梦见一颗悬空在宇宙之中的……完全望不见顶端,望不见边缘的翠金色巨树,隐约有道分不清音色的声音在跟他说话,和他聊天。

符吟怀疑,自己或许在此时此刻,已经走上了自己成为■■的路,但他无法确认,幸好面前就有一个星神可以询问。

而他得到的是肯定的回应。

二人的双手仍然在星光中十指相握,白皙黝黑的差异令人忍俊不禁,纳努克看上去像是在回忆往昔。

“虚数之树在真正的宇宙中本是概念上的存在,并没有真正能够找到或触及的实体,唯有在精神中可以化为实质……成为星神,无一不要与虚数之树建立本质上的联系。”

总之或许在此之前,符吟还没能踏上成神的路,但在此时此刻,他已经是个星神预备役了…这还真是个令人愉悦的消息。

而且,符吟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下一步要迈向什么地方。

“纳努克…带我去寻找亚德丽芬星系吧,虽然它在七千年前的蝗灾当中被毁于一旦,但火焰烧尽,亦有余灰,不是么?”

“寻找亚德丽芬么…?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

同样是在筑梦边境,屋顶花园的天台边缘,某位金发的小孔雀先生正坐在天台的台阶上,手里面拿着望远镜,看着此时此刻并肩站在秘密基地的那两个身影。

视线一次又一次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之上掠过,良久,放下望远镜,叹息了一下。

“唉~早该知道的,他们才是最适合陪伴彼此的存在,无尽的寿命,刻骨铭心的过往,相配的灵魂……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赌徒,怎么?你不敢赌了么,既然如此,那么人更应该学会放手,及时止损。”

“谁说我要赌了?他不应成为赌桌上的任何筹码,亦或是庄家胜利后的奖赏…属于心灵范畴的事物,怎是能赌来的。”

砂金转身,看了一眼那个正躺在躺椅上看着他那本砖头书的拉帝奥…也不知道那砖头书到底有多厚,是什么内容,从来匹诺康尼之前就在看,到现在也没看完。

“呵,幸好你还知道这个道理,要不然我真忍不住要再敲打敲打你了……但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自己的心绪,莫让善缘结了悲果。”

“你的话听起来像个和尚。”

拉帝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谁能知道他那毫无破绽的外表之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内心呢?

对于砂金的吐槽,拉帝奥不置可否…一个人的一生本就是一场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修行,是一本需要揣摩多遍也不能放下的书,每个人都是庸者,无一例外。

砖头书又被翻了一页…哦,看完了,拉帝奥面不改色的把书翻回第一页,重新阅读起来。

“聊些别的吧,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按理来说,「秩序」太一已经被「虚无」吞噬了,但是我体内的那些「秩序」力量仍然存在,甚至更强大了。”

砂金想转变聊天的话题,因而说到了他这几日发现的异样,随即…拉帝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砂金:?

“你是蠢货么?「秩序」已经被奏者重新撕出来了,现在的它是一条独立的命途,即便没有星神,但命途仍然存在。”

“所以「秩序」的力量不会随着太一的消亡而消失…我知道了。”

至于代表着星际和平公司的砂金、托帕以及翡翠,最后是怎样与失去了梦主和橡木家主的家族讨价还价收回坏账,匹诺康尼最后的未来将走向何方,那就是未来要发生的事儿了。

而且…匹诺康尼梦境真正的控制权,现在还握在砂金的手里,新的赌局会是怎样的内容呢?

……

新的谐乐大典在两天之后再次举办,地点仍然是在匹诺康尼大剧院,之前的战斗当中大剧院的舞台并没有遭到损坏,观众席中依然座无虚席。

毕竟大部分的匹诺康尼民众还是一无所知,家族对外封锁了消息,只透露了「秩序」作乱以及知更鸟星期日二人叛出家族,现在不知所踪的事情。

现在的匹诺康尼急需一场盛会来鼓舞气氛。

“你的领结,歪了。”

在匹诺康尼大剧院的后台,在上台的升降机的入口处,仍然戴着黑口罩,以符吟的助理身份示人的纳努克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领结…符吟穿着一身冰蓝色的西装,修身得体,果真是一个名誉宇宙的音乐艺术家气质。

在察觉到纳努克替自己整理领结之后,周围的某些大剧院的工作人员眼神好像变得微妙了些,符吟顿时有种忍俊不禁的情绪出现。

两天之前在那个筑梦边境的秘密基地里,虽然他们两个没有人说出那句话,但是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这点苗头在两百年前就已经生长了出来,甚至有可能更早。

上台的时间到了…符吟在走向升降机之前,转身张开双臂,拥抱了一下身后高大的男人,贪婪的嗅了一下他的气息,充满「毁灭」的气息,与自己一样。

“我期待你的表演,小吟。”

纳努克无声微笑了一下。

愿神火为你燃亮前路,令你的圣心永恒璀璨,灯火不朽,希望不灭。

……

“这首曲子名叫《吟呐》,是我在不久前创作出的一首新曲子,其中的寄予,或许因人而异。”

观众席上,列车组五人坐在一起,旁边还带上了砂金和拉帝奥,以及休息完重新入梦的流萤,他们觉得这场重办的谐乐大典比起之前那次,热烈程度丝毫不减,甚至有超过的迹象,虽然知更鸟小姐已经带着哥哥离开了这里。

偌大的舞台上,符吟一人的身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这个问题在下一秒钟迎刃而解,自符吟的影子当中延伸出了许多肢触,那些肢触化为了与符吟样貌一般无二的幻影,分别手持不同的乐器,占据了大半个舞台,犹如一整支乐团。

“哦哦,对哦!符吟这家伙太久不用,我都忘了他有能一人分身出一整个乐团的招式了!!”

这是三月七激动的呐喊声,被淹没在了无数观众的惊呼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