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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三百五十多年的时间压缩到了一个很短的时间里去回顾,每一个地方都只能当做是符吟记忆中的一处小小的节点,他和纳努克最后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一同走过了符吟此生三百五十年所去过的大部分地方。

在宇宙中偶遇了希世难得号,在飞船上结识了一位优雅的纯美骑士银枝,却没想到他就是二百年前符吟的纯美骑士友人的后代,还刚好是与符吟一同在宇宙里救下了阿玄的那个骑士友人。

重新体验了一下所谓“宇宙吟游诗人”的感受,之前第一次当流浪诗人的时候,因为公司的通缉令,很多地方都直接驱逐了符吟,这次没了那通缉令,许多星球也不甚知道其中内情,并没有过多在意符吟的存在。

反倒是这次短短的经历,比当时要愉快很多…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的符吟不再孤单了,那个曾温暖他身心的人现在也陪在身边。

记得是某次在一颗星系偏远星球游唱完,当地的居民们科技并不发达,不知道宇宙里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他们很喜欢符吟和他的音乐,热情招待之后重归宁静,他和纳努克一起躺在开着天窗的屋舍中休息。

“呼…所以,当吟游诗人,原来是一件如此自由,如此美好的事情?有些可惜,曾经没和你一起踏上吟游的路。”

“要提这件事么…你知道在那件事情上我很挫败很痛苦的。”

一提当初纳努克直接在符吟面前自杀那件事儿,他的笑容瞬间就没了…那属实是符吟这三百多年来为数不多的绝望。

纳努克也发现自己不解风情了,略带安慰的替符吟顺了顺头发毛儿。

“现在的你,与当时的你,仍然一样么?”

“应当是不一样的。”

“也该是不一样的,因为现在的你比身为人类的你,更加固执。”

“……”

果然,他们向来心有灵犀,还真让他说中了。

身为星神的纳努克,自我厌弃自我毁灭的程度,只会比身为人类以撒的纳努克强上万倍亿倍,这是刻在他神格中的偏执,难以改变。

只是现在的他并没有展现出神格那一方面,简言之,纳努克藏的很好,但瞒不住符吟。

…其实,从在黑塔空间站再次与纳努克相遇,到此时此刻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非常美妙的梦境,即便能够知道它们都是真正发生了的,但其外壳仍然脆弱,很轻易便会戳破外壳的美妙,露出其下的疮痍。

此时此刻还能和纳努克依偎着入睡,反倒已经是种庆幸了。

在打算休息之前,砂金给符吟发了条短信,是张照片,上面拍摄的是一片紫色的极光。

【卡卡瓦夏:看,我拍到的极光,和卡卡瓦的极光很像呢…卡卡瓦我已经找不到了,但这也是美的。

符吟:紫色的极光,不多见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幸运。

卡卡瓦夏:我可是拥有家人赐福的孩子,只是可惜符吟哥不在身边,说好要带你去看卡卡瓦的极光的。

符吟:这样也算不差劲,下一站决定好了吗?

卡卡瓦夏:打算去雅利洛看看~】

嚯。

……

与吟游诗人的经历相连很近的便是与巡海游侠以撒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但是现在以撒就在他身边,故地重游也就有了更多意义。

在旅途期间,砂金时不时的也在给符吟发来他的旅途历程,从雅利洛发来的杰帕德的短信也在跟他分享贝洛伯格的建设进程,反倒是景元那家伙最近消声息影。

也是,罗浮近段日子事务清闲,应当正是他偷闲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分享才是正常,说不定现在的他就在神策府后院跟阿玄对弈呢。

符吟猜的确实没错,现在的景元正盘坐在神策府后院的蒲团上,对面坐着符玄,两个人正有来有往的对弈,彦卿在旁边看的头都大了。

“呵,将军这棋技倒是不减,只是不知道现在这盘棋是否水平还够用?”

“我个人认为,还是游刃有余。”

“这么厉害?回去我就算一卦,看你这场局究竟是胜是败。”

符玄落下了最后一子之后,景元失笑。

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把整盘棋绝杀。

“什么…?”

“哈哈~符卿,你还是略胜一筹啊~”

景元看上去得意极了,可把符玄气得不轻。

“呵,将军莫不是忘了这次真正和你对弈对可不是我,而是云骑元帅华,毕竟你可是为兄长他做了担保的。”

景元其实在符吟回到罗浮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这一路估计会沿着曾走过的道路回去,最后一站定是仙舟玉阕。

但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符吟“噬心祸乱”发生的地方,数以万计的云骑军和玉阕百姓曾经死在符吟的失控中,三百年的时间对于生活在仙舟的长生种并不遥远,那些仇恨可还没有完全消失。

景元很担心符吟回到玉阕的时候会遭遇什么,于是便亲身向仙舟联盟元帅华替他做了担保,相信他这次绝不会引发任何祸乱。

“我说,你有什么把握能确保兄长他不会引发动乱,之前庇尔波因特那场灾难都传遍半个宇宙了。”

“或许…是因为信任吧。”

景元笑容神秘,让人下意识觉得他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但实际上…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全凭一腔对符吟的绝对信任。

而此刻,符吟与纳努克的旅途当中,最后一站,名为仙舟玉阕…那艘仙舟庞大的身影已经在宇宙的渺茫当中缓缓显形了。

符吟原本以为,时隔三百年再回玉阕,他会很紧张,很难过,但是当真正看见这艘巨船出现的时候,心中出现的情感唯有…感慨。

“我当初走的时候,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世事难料,就像当初我也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哈…但这艘仙舟的人应该都不太欢迎我,有过统计,基本上玉阕每个家庭都有至少一人死于我手。”

很离谱的是居然真有这个统计,更离谱的是符吟居然自己知道。

明明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但经由符吟的口说出来,却失了大部分的悲伤,唯有淡淡惆怅缭绕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