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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皮毛一向好,且这头狐狸的毛色虽然没那么好,可也能卖不少钱。

大叔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因着狐狸的皮毛要全剥才能卖个好价钱,就不能分这人一半了,且狐狸肉也没多少,大叔就想着拿来拿来招待顾子絮他们,就跟那人说,等会儿再重新打个野物给他,或者下次再给他补上。

那人便不开心了,而且也垂涎这狐狸的毛皮,心思便阴暗了起来。

大叔却全然没察觉到,像往常那般将狐狸给他拿着,自己继续搜寻新的猎物。

运气还不错,又猎到了一只很大的鸟雀,看着还算是肥,大叔又采摘了一些野菜,跟那人说鸟雀也一人一半,因为他家夫人好似又怀孕了,正巧给她补补身体。

那人就更不开心了!

说好了下个猎物全是给他的,如今又说一人一半,那他岂不是亏了?!

他却从未想过,打猎的事情他从未出过一份力气,不过是帮忙拿着猎物而已,这么久以来还占了那么多的便宜,能得一半的鸟雀也算是他占了。

大叔一边采摘着野菜一边跟他解释,说下次还会继续过来打猎的,这次确实是情况特殊,毕竟他家夫人也确实好久没吃好东西了。

他一把年纪了,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娶妻,谁知妇人居然愿意跟他一块儿过日子。

旁人如他这般年纪的都有孙儿了,甚至有些孙儿都要成亲了,他却才刚刚娶亲,且夫人还很快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他一直都很感激自己的夫人,以前打猎也只能抓到一些小猎物,分了旁人一半,都没剩多少了,夫人又总是想着他和两个孩子,都没能好好吃个痛快……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拿着这些猎物回家时夫人那惊喜开心的表情,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的人脸色早就不对了。

等他起身要回去时,却被推进了旁边的斜坡。

那看着只是个斜坡,可人却一直往下滚,等茂密的草丛被身体压过,才知那斜坡下竟藏着的悬崖!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带着东西急忙逃了回来!

他在院子里跟自己家人哭诉,怕得不行,“我……我没想杀他的!我就是想着……想着把他推下去受伤了,再、再伪装成他是不小心摔下去,这样我把他救了,他……他顾念救命之人,也会把那狐狸的皮毛给我……”

说不定那只鸟雀他也能分到一大半。

他的家人一直在安慰他。

有人轻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要去跟村长说一声,派人去救他吗?”

“不可!”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沉声道,“那可是悬崖,就算能找到,人也肯定死了!更何况山的那边住的是什么人你们也清楚,村长和那边的人可都警告过,我们是绝对不能靠近那座山的,更别说是上山!一旦被发现,可是死罪!”

又有人道:“确实……若是村长知道此事,为了讨好那边的人,不但不会去救人,恐怕还会杀了你!”

“啊……”那人惊慌地喊叫了一声,更加崩溃了,“那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

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又出声呵斥道:“慌什么?!”

等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后,她才继续道:“此事……谁都不要说出去,就当没这回事!你从未出过家门!”

“可是……”那人犹豫着说道,“……村中有好几个人看到我同他一块儿出去的。”

“那便说你早知上山一事不妥,随他一同出门只为阻拦,阻拦不成,只好在山下等着,等了许久没看到人,便以为他已经回来了,你自己也回来了。”顿了顿,又道,“切不可漏嘴说出猎物被带回来一事!”

屋内有约莫三四个人小声说了“是”,想来这一家人还尚未分家,说话的那个女人应当是家中做主的。

又有人小声道:“那……那个哑巴女人怎么办?她恐怕不会信这种话吧?”

毕竟两家往来也算是密切,这种话是绝对骗不了她的。

就算一开始能蒙住她,只怕时间一久,她自己也能想到不对劲。

只怕会闹起来。

只要她闹起来,这事儿也绝对无法善了。

竹青听到这里,已经气到要推门进去,质问他们人在哪里摔下去的,如今赶去,恐怕还能找到活人。

可他的手刚放到门上,便听到那上了年纪的老女人冷笑一声,“一个哑巴,她能成什么事?你们可别忘了,她如今可是跟三个陌生的男人住在一块儿,她敢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吗?”

“那……若是她非要闹大呢?”

“那正合我们意!到时候我们便反咬一口,说她是跟那三个男人苟且,被她男人发现了,便联合那三个男人设计害死了她男人!村子里的人是信我们,还是信那三个外来的男人和一个不清不楚的妇道人家?”

竹青真是恨不得进去把这帮混账都杀了,但又怕把事情闹大,反而连累了那妇人,便只好忍着怒气回来了。

妇人捂着嘴巴哭得不行。

她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把隔壁邻居的人引来,把事情闹大,真让那帮人得逞。

可一想到夫君如今生死未卜,原先跟他们关系这般好的人家是这种人,心中便悲苦愤恨!

只是如今丈夫出事了,她也还要照顾两个孩子,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妇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睛却很快哭得通红,泪水流了满脸。

顾子絮见状,觉得她十分可怜,也有一点自责,毕竟那大叔是为了他们才出去打猎的,想着安慰她几句,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而那妇人便忽然朝着他们跪下。

她不再顾忌男女之别,抓着顾子絮的衣摆,仰着头流着泪朝着他“啊啊”叫着。

顾子絮知道她是想表达些什么,但因为心中悲苦,甚至连手势都无法做出,只能这般痛苦地叫着。

顾子絮想把她扶起来,“夫人,你先起来,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可妇人只是流着泪摇着头,双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浴袍,“啊啊啊”地叫着。

慢慢的,顾子絮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道:“你是希望我们帮你去找你丈夫?”

妇人便哭着点点头。